黄栋元冷哼一声,又悄悄凑到刘客情身边,对着,咧着嘴笑,于是戏腔有模有样自我介绍起来“鄙人不才,姓黄,名栋元,身为家中栋梁,自打娘胎里啊,便是天赋异禀,出生时,众人皆惊,我竟有一百六十两重(十斤),家里住在,村中东南角————”他边唱边哼着调,仿佛自己真的在戏台之上。
“我……叫……刘客情”刘客情低着手,轻声说道。“哈哈,原来刘客情啊,那我……”黄栋元对着刘客情眨眨眼,挑逗又刻意地笑道“是不是叫你刘哥哥啊?”
“嗯,我……应该比你大。”刘客情却回答的一本正经。
黄栋元忽然大喊一声“好,太好了!”双手做拱手礼,突然对鬼胡先生的鞠躬,“鬼狐先生在此作证,今日刘客情便是我大哥了!刘大哥————”
刘客情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我……我……”黄栎元连忙接上,“你心甘情愿做我大哥,是不是?是不是?”刘客情心中有点抵触,但又不知说什么,只是紧紧抱着那些衣裳。
“栋元,你这欺负他是个结巴呀。”鬼狐先生打趣道。
“鬼狐先生可别乱说,刘大哥,你是不是心甘情愿的?”黄栋元突然贴近刘客情的脸,猛的眨眼,眼神中带着几分讨好,几分渴望。显然在这攻势下,刘客情也只能点点头。
黄池儿从厨房又跑过来,放了两壶酒,“哥哥,你干嘛呢?”他冲黄栋元问。
黄栋元立马变了脸,一脸潇洒自若,双手背在头后面,小步踏着,抽了抽鼻涕,心虚的说“没干嘛呢。”
黄池儿瞪了他一眼,一脸无奈和厌烦。
“池儿,叫你爹莫再加菜了,我们俩简单对付一口便是。”鬼狐先生对黄池儿说。
“那可不行,我劝不动他的,再说了,鬼狐先生您是客人,我们家可没少受过您的帮助,要不是您,我爹的腰伤和我哥的怪病还都没好呢。”黄池儿可爱地说道。
鬼狐先生想到什么,摘下面具,那黄家兄妹倒是不觉得惊奇,刘客情却第一次见,他仔细看着,却与正常摘面具无异,但面具之下,当真是仙骨美男。
“这般看着,没见过?”鬼狐先生注意到了刘客情,便这般问,又摆出一思索样,嘴里嘟囔着“好像……你还真没看过。”
“鬼狐先生,您长得……如此俊俏,为什么还终日……带着面具。”刘客情好奇地问。
“你认为我容貌极丑,五官扭曲,跟妖怪似的,或是其貌不扬,与这身行头不搭,所以会终日戴着面具?”
“没有……绝对……没有”刘客情连忙解释,摆着双手否认。
“那是因为,天下没几个人值得我摘面具。”鬼狐先生自信的说道。
“那我们岂不是整个天下少有的几人,那我们还挺厉害的嘛!”黄栋元说。几人笑了起来。
“哎,笑了,当真是笑了,刘大哥笑了!”黄栋元自豪的喊道。“刘大哥————”
一手扶着刘客情的肩,轻声道“你再笑一个。”
正逗着刘客情。老黄和徐娘子都来了,两人手中各端一盘菜,“鬼狐先生先动筷”“小公子就当自家一样,放开了吃”两人热情的说道。
几人便上了桌。
“先生啊,我知道您绝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现如今,这村中天空作怪的很,大家伙儿都不敢出来,您最近也一定要多加小心,若是不嫌弃,今晚就在这儿住吧,就当避避风头。”老黄担心的说道。
鬼狐先生拿起一杯酒,一饮而下,说“老黄,你们一家子只管放心,我心中有数,就春华村怕是要大难临头了。”又是一杯酒一饮而下,他痛快的啊了一声,“明日,一大早,要快,带着刘客情,准备好离开村子。”
徐娘子不可置信的说“离村,可我听说以前姚家姚誓出了村,被村中大神抓到,狠狠处罚了,连姚疏都撤去了村中观水士,就般杀鸡儆猴,村中哪有人敢离村呐?”
“无需多虑,只管前行,放心,绝对是在帮你们。”鬼狐先生解释。
老黄喝了口汤,对着徐娘子劝道“夫人,鬼狐先生帮了咱家这么多忙,他竟然是在为咱们着想,咱们也别想太多,相信鬼狐先生吧!”
徐娘子点点头,心中还难免是担心。“先生,您不同我们一起走吗?”她突然问。
“不了,我有自己的事须处理。”鬼狐一口回绝,夹了一筷子肉送到刘客情碗里,又讲道,“对了,若是家中有什么陈年老物件,亦或是什么情怀之物,尽量少带,带好必须之物为首要,村中可没马匹,只能步行。”
“马匹是干什么的,我见过吗?”黄池儿问,她才六岁,不像是黄栋元,读过些许书籍,这村中确确实实难见着一匹马,好奇含疑,倒可谓是童真了。
“马儿啊,那你可真没过了,以后会见到的。”徐娘子宠溺的说。
刘客情倒是不疑,这倒是受教于鬼狐先生了。
黄栋元直说“马匹啊,就像……”随即歪着嘴,咧起,双手作马蹄形,鼻里又呜呜几声,倒是有几分马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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