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谋反的证据呈上朝堂后,朝野震动。皇帝当即下令捉拿赵岩,但赵府早已人去楼空。据密探回报,赵岩带着心腹和周临安逃往北境,显然是要投奔北狄。
"必须截住他们!"皇帝在御书房来回踱步,"若让赵岩与北狄国师耶律真汇合,后果不堪设想!"
穆承煜坐在轮椅上,面色依然苍白,但眼神已恢复锐利:"臣弟请命,亲自带兵追击。"
"不行!"我和皇帝异口同声。
皇帝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你毒伤未愈,朕已命镇西将军率兵拦截。你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
穆承煜眉头紧锁:"但赵岩熟悉边关布防,若让他逃到北狄..."
"王爷。"我轻声插话,"您现在的状态,即便追上赵岩,又能如何?"
这句话刺痛了他。穆承煜猛地捶向轮椅扶手:"所以我只能坐以待毙?"
"不。"我蹲下身,与他平视,"我们需要找到'千年雪莲',彻底解除您体内的毒。然后..."
"然后什么?"他冷笑,"你以为解毒后我就能重新站起来?八年了,秦语嫣,我的腿早就废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情绪失控。皇帝悄然退了出去,留下我们独处。
"谁说的?"我取出银针,"让我检查一下。"
穆承煜别过脸,但没有拒绝。我小心地卷起他的裤腿,露出那双萎缩得不成样子的腿。触诊后,我发现肌肉虽然萎缩,但神经并未完全坏死——在现代医学中,这完全有康复的可能!
"有救。"我斩钉截铁地说,"毒素压制了神经传导,只要解毒配合康复训练,您一定能重新站起来。"
他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黯淡下去:"即便如此,眼下追捕赵岩的事..."
"交给我。"我鼓起勇气,"让我去。"
"不行!"穆承煜断然拒绝,"太危险了!"
"王爷忘了?我可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我故作轻松,"而且只有我认得'千年雪莲',若赵岩带着它..."
穆承煜陷入沉思。我知道他在权衡利弊——作为统帅,他明白这是最佳方案;作为男人,他却不愿让我涉险。
"我派影卫保护你。"他终于妥协,"但有一个条件——我必须同行,哪怕只是在后方坐镇。"
我心中一暖。他终究是放不下我。
三日后,一支精兵秘密出发。为掩人耳目,我和穆承煜伪装成商队,影卫则扮作护卫。皇帝亲自送行,交给我一块龙纹令牌:"见此令如见朕,边关将士任你调遣。"
北上的路途艰辛漫长。穆承煜的伤势时好时坏,每到夜里,我都要为他施针止痛。但越是向北,他气色反而越好——似乎北方的寒气能压制他体内的毒性。
"奇怪。"一天夜里,穆承煜若有所思地说,"自小我便觉得北方亲切,现在想来,或许与这毒有关。"
我正在研磨药材,闻言抬头:"怎么说?"
"'噬心散'据传源自北狄皇室,而解药'千年雪莲'也生长在北狄雪山。"他轻抚腰间的龙纹玉佩,"我总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我凑近看他手中的玉佩——在月光下,玉佩背面"承乾"二字泛着奇异的光泽。
"王爷,这玉佩..."
"先皇所赐。"穆承煜声音低沉,"我周岁时,他亲自为我戴上,从未离身。"
先皇对穆承煜的偏爱,朝野皆知。但为何会赐他带有自己年号的玉佩?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秘密?
十日后,我们抵达边关最后一处驿站。镇西将军派人来报——赵岩一行已被围困在前方山谷,但对方挟持了几名村民作人质,僵持不下。
"我去。"我放下药箱,"他们需要大夫。"
穆承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太危险了!赵岩认得你。"
"正因为他认得我,才会放松警惕。"我安抚地拍拍他的手,"王爷放心,我有准备。"
我换上粗布衣裳,将头发挽成村妇模样,背着药箱向山谷走去。守卫的士兵见到我,大声喝问:"什么人!"
"我是大夫。"我高声回答,"听说有人受伤,需要救治。"
一阵骚动后,赵岩的声音从岩石后传来:"让她进来!"
踏入山谷的刹那,我浑身紧绷。赵岩站在不远处,身边是持刀的周临安和几名侍卫。几个村民被捆在一旁,瑟瑟发抖。
"抬起头来。"赵岩命令道。
我缓缓抬头,与他四目相对。赵岩先是一愣,随即狞笑:"秦语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赵丞相好大的威风。"我不动声色,"挟持百姓,投敌叛国,这就是您的为臣之道?"
"闭嘴!"赵岩暴怒,"都是你们逼的!穆承煜那个残废,凭什么得皇上宠信?我赵岩为大梁鞠躬尽瘁几十年..."
"为了私欲毒害先皇,也是为大梁?"我冷声打断。
赵岩脸色大变:"你...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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