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达一拳得手,脚也没闲着,腾空跃起一脚蹬在胸口,紧接着回身一脚将他踹飞。
呵,干掉一个。兹达马不停蹄,甩开膀子抡翻一个挡路的,直取下一个目标。油灯照亮另两个黑影,现出真容,一个巨魔一个兽人。巨魔手持短剑,兽人手里居然端着一张小圆桌当做盾牌。两人攻守一体,端桌子的的兽人始终挡在巨魔前面,只要兹达试图靠近,便上前封住自己的动作。那巨魔瞅准兹达露出的破绽,冷不防就是一下,阴狠至极。
正当兹达疑惑之时,咻得一声,一根竹竿朝他后脑捅过来。兹达脑袋一偏躲过,把抓住想抢过来。可那是用来搭篷布的杆子,在油烟熏烤下沾满油污滑不留手,呲溜一下从手中滑了出去。回头一看,正是那个被自己踹飞的家伙。
拿竹竿的兽人和端桌子拿短剑的两家伙组成三角阵型将兹达包围在中间。
嗯?一看这阵势,兹达心中冒出一万个问号。当竹竿捅来的那一刻,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三个人用得是军队中典型的步战阵法。竹竿做长矛远攻骚扰,小桌当盾牌防护的同时牵制逼近,短剑则抓住盾牌手制造的机会,近身杀敌。这是一种及其简单,又卓有成效的杀敌阵法。只不过拿小桌当盾牌的兽人还缺一把砍刀,拿短剑的巨魔按规定应该用双手剑。看样子,都是仓促之间随手抄的家伙。
兹达疑惑的同时也暗暗心惊,这些混混怎么会军队中的东西?看他们进攻尽然有序,步调不乱,明显是经过长时间训练。尤其是那个拿短剑的巨魔,知道自己的武器不占优势,和自己交手时始终躲在桌子后面。想要攻击到他,必须先攻击持盾的人,而一旦这么做,他就乘机给你一下。
好好好,兹达心想,真当你爷爷破不了你们的阵。
兹达飞起一脚,将地上的一个酒瓶向两人踢去,啪得一声酒瓶砸在小桌上碎片四溅。趁兽人和巨魔躲在圆桌后面,兹达回身窜至拿竹竿的兽人跟前。兽人拿着长干武器被突然近身,一时间慌了神,竹竿横举试图抵抗。
可这四周乱哄哄的,哪里容他耍这么长的家伙。竹竿还未举起,兹达挥拳砸下,断为两截。他出其不意一把抓住短的那一段,手中发力竹竿裂成数片,猛得一抽,咻,兽人手掌顿时鲜血淋漓。这还没完,兹达没给兽人反应的机会,锋利的老竹片直接从左肩由下至上,捅穿了他的脖子。
按照操典:三人军阵,一旦有人倒下便会立刻补上,不过在这是显然不可能的。少了一个碍事的,剩下的两个料理起来也就是顺手的事。
兹达从地上抄起一条长凳,手里有了家伙顿时如虎添翼。他抓住长凳腿,一圈抡开逼退几个来犯之敌。几步冲到那两人身边,举凳砸向举桌子的兽人。兽人举起小桌欲挡,长凳落下砸在桌上却并没有力摧山河的力道,而是用凳腿勾住桌板死死卡住,一拉一转,被当成盾牌的小桌脱手飞了出去。
看给你能耐的。兹达心中不屑,扔掉板凳双掌齐出,打在兽人身上。轰——!他的双手清晰的感受到,骨头爆裂的声音。
挨了兹达双掌的兽人口吐鲜血,如棉花一般软绵绵地向后倒去。躲在他身后的巨魔,持短剑攻上,被兹达一脚踢中手腕。短剑脱手飞出,半空中被兹达跃起一把抄在手里,一道寒光闪过,巨魔脑袋咣当落地。
转瞬间,解决三个家伙。今天晚上杀了多少人,兹达一时心中没数。不过这绝对是自己再次回到奥格瑞玛以来,最痛快的一天了。不,应该说是自幽暗城失陷以来,最痛快的一天。
兹达看向四周,战斗已经快接近尾声。烂牙帮的大部分帮众,有的被制服,有的倒地不起。当然自己这边的人受伤也蛮多的,不过还好,没死人。这帮家伙喝得烂醉,还能打出这个成绩,兹达已经很满意了。
眼下还有一小撮人在做最后的抵抗,为首的正是那个光头兽人。他带着四五个小弟,有的拿刀有的拿棍棒,被两位牛头人和一个血精灵围攻。兹达认得他们三个都是拉托尔的手下,自己守城门的那段时间还给自己打过下手。
两位牛头人,一个拿菜刀,一个左手锅铲右手大勺,和烂牙帮一众人打得乒乒乓乓,看上去甚是滑稽。没办法,谁在家门口吃个晚饭还带家伙呢。
那血精灵手里倒是有把匕首,只是,他今晚指定没少喝。只见那血精灵脚步踉跄,手里的匕首都挥出残影了,就是划不到人。打着打着,退到一边,“哕——”张嘴吐一地,搞得好像被人打出内伤一样。其实兹达知道,这家伙厉害着呢,要不是喝多了,就凭这点人都不够他玩的。
至于其他的奥格瑞玛众人(此时应叫毒蛇帮),纷纷围在旁边观战,不时叫骂着从被砸烂的小吃摊上抓起什么,朝光头一伙扔去,一副耍猴的姿态。
唉,这帮家伙。兹达翻了个白眼,正要上前解决战斗。忽听耳边一阵嗡嗡声,那声音有如剑鸣,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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