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礼——!”
一声清脆的号令在阴暗的牢房中回荡。两名狱卒如弹簧般腾得从板凳上弹起,站得笔直,右手用力捶在自己胸口。
片刻后,一人小跑进来。这家伙立在牢房的中央,也是唯一的一块比较干净的空地上,一语不发,只是急急环顾四周寻找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哎,老大……”狱卒见这架势,马上猜到有事发生。刚要张口询问,跑进来的那个兽人,又转身往外跑去,临了出门时,回头呵斥道:“站好了!别乱动!”
两名狱卒像被施了魔法,立在原地如两尊石像。过了好一会,却也不见有人进来。刚刚跑出去的是这间牢房的牢头,见自己老大那慌而不乱的架势心中顿时明白几分,不过他们倒也见怪不怪了。
种情况每个月都会上演几回,无非就是什么大人物来视察啦、有重犯被押送进来啦、或者哪位长官突发奇想来遛一遛……狱卒心想,幸好上个礼拜刚搞的卫生,不然又免不了挨训。
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来,莫不是不来了吧,这种情况也有过。两人举得手酸,交换眼神正打算坐下,偏偏门口传来了脚步身。
“部长大人,您请……”牢头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前引路,两位狱卒竭力站得笔直,望向门口行注目礼。
一个兽人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赞达拉巨魔。两名狱卒看见此人不经瞪大双眼,这人不是别人,是他们的老上级:兹达·布隆!
这处牢房并不是奥格瑞玛的大牢,而是处于主城大门的小牢房。之前兹达在城门练兵,这两个狱卒都是自己带出来的。
兹达进门见他两站得笔直向自己敬礼,奇怪地看着他们,摆摆手示意礼毕。回头看向牢头,面生,应该是新来的。“什么毛病?出去吧,没你的事了。”兹达丢下一句,进入牢房。
“你两过来。”兹达像回自己家一样,大大咧咧地坐在牢房中央的方桌前。这是牢房里唯一算是干净的地方,狱卒们吃饭办公都在这。
“嘿嘿,大哥。”两名狱卒笑嘻嘻地凑过来,一个拿起水壶给兹达倒水。
“那家伙审出什么没?”兹达他两。
其中一个说:“昨天拉托尔长官审了个通宵,一直到中午才回去。这会应该还没醒,临走时他嘱咐过,供词都在他的值班室,您要看我帮您去拿。”
“都审出来啦?”兹达没想打拉托尔如此神速,昨晚临进城时才托人告诉他,居然一个通宵就搞定了,“行,你去拿。那家伙今天怎么样?”
另一个狱卒赶忙回答:“好着呢。拉托尔长官交代了,这个人你有用,已经不许任何人接触了。您要见他?我去给他弄醒。”
“哎!我亲自去。”兹达制止了他,并对咱恩说:“咱们走。给你看个好玩意。”
狱卒在前带路,将兹达引向牢房深处。奥格瑞玛各谷中都有自己的小牢房,比如兹达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就是军人管理处的牢房。后来高层觉得这样弄不好管理,一声令下废掉了其中的大部分。除了奥格瑞玛大监狱(斯利亚就被关在里面),城中各谷只保留一个。
只有城门这儿是例外,主城大门每天人流不息,什么样的人和事都有。几乎每天都有人被抓起来,大多都是打架吵嘴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今天抓明天交了钱就放了。
以往这些人都是直接扔到力量谷的牢房,可时间长了力量谷就不干了。这些人是城门处的人抓的,交的保释金自然也是给城门的人。力量谷牢房的狱卒干了活,连个酒钱也没捞到,自然是老大不愿意。事情闹到上面,最后上面允许保留城门的小牢房。
这处牢房并不大,一字排开只有十几个牢笼,今天大多都空着。三人沿着狭长的过道走到牢房尽头,狱卒举起灯,伸手往墙上一推,“吱呀——”一声,一道木门打开了。
原来时间太久,这扇门已经和墙上的污垢融为一体,若不是熟悉这里的人,还真找不到。
进门是一间封闭的小屋,地上铺着干草。屋内除了一个木质行刑架,连盏灯都没有。狱卒吧手里的油灯挂在墙角,转生又从门外取了几盏灯来,这才把屋内四周都照亮。
兹达走到屋子里,狱卒伸手指了一下,才发现干草堆里还有一滩烂肉。他用脚踢踢,笑着堆赞恩宣布:“兄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烂牙帮的帮主,卡拉多!”
赞恩被兹达一句话说愣住了,烂牙帮的老大?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想看个究竟。这卡拉多自己虽没见过,但也有不少耳闻。此人心黑手狠,杜隆塔尔的大集酒肆间真真假假,流传着不少他犯下的大案。前段时间传闻他失踪了,可谁又能想到,他会在奥格瑞玛?
赞恩似乎不信,问兹达:“你确定,真的是他?”
“当然!我那份信,还得要他来写才能服众啊。”
至于这卡拉多为什么在这,其实纯属巧合。有天晚上拉托尔请几个军官去杜隆塔尔的集市喝酒,回来在半路上碰巧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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