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姜老爷迈着大步匆匆而出,他目光冷峻,虽身形略显狼狈却依旧透着几分威严。
队伍的最后,是唐龙兄妹俩,唐龙脚步踉跄但紧紧护着妹妹,妹妹珊珊则满脸泪痕,脚步虚浮。
而那位李管家,则在逃跑的时候被唐龙瞅准时机,狠狠一剑捅进腹部,留下他的躯体拖延住如潮水般涌来的蜡尸,为众人争取时间。
刚跑出地穴,外面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几人紧绷的心弦稍一松懈,都以为终于摆脱了这场噩梦,逃出生天了。
这时唐龙眼中凶光一闪,毫不犹豫地松开了一直紧握着新娘子的手,脚步悄无声息地移动,趁着姜老爷立足未稳,用尽全身力气举剑朝着姜老爷的后背狠狠刺去。
在他心中,蜡尸尸变虽说棘手,但大不了花重金请些法力高强的道士来化解,可要是姜老爷还活着,这姜家的财产怕是再难染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然而,姜还是老的辣,姜老爷行走江湖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怎么会轻易着了唐龙的道。
几乎在唐龙动手的瞬间,他便敏锐察觉背后的异样,多年的习武经验让他条件反射般直接反身,手中利剑顺势挥出。
只听“唰”的一声,剑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精准无误地划过唐龙的手臂,顿时皮开肉绽,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触目惊心,剧烈的疼痛让唐龙忍不住“啊”的一声惨叫,手中利剑也拿捏不住,“哐当”一声被击飞出去,在地上弹跳几下后静止不动。
姜老爷得势不饶人,他身形未动,快速抬起手中还滴着唐龙鲜血的利剑,剑尖稳稳地指着唐龙的喉咙,那剑尖距离喉咙不过一寸之遥,只要再往前轻轻一送,唐龙便会性命不保。
姜老爷冷哼一声,声音冷得如同这冬日的寒冰。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除了偷袭,就不会别的了?”
话一说完,姜老爷眼中寒芒一闪,就想一剑捅穿唐龙的喉咙,直接结果了他。
姜老爷狠话一撂,眼中寒芒如利刃般一闪即逝,周身杀意顿起,手腕微微一转,便欲发力挺剑向前,直取唐龙性命,将这屡次挑衅、妄图谋夺他家产的狂徒一剑封喉,永绝后患。
然而,就在剑尖即将刺破唐龙咽喉肌肤的刹那,新娘子唐珊那凄厉又急切的求情声陡然在耳边响起。
“老爷,你就放了我哥吧!我们兄妹俩这就离开,发誓往后余生,再也不踏入这福康县半步,求你高抬贵手啊!”
唐珊边说边“扑通”一声跪地,泪如雨下,眼中满是哀求。
几乎同一时刻,阿风那透着几分无奈与焦急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姜老爷,在我看来,你不用杀他了,你抬头看看四周,今日这场面,恐怕我们所有人都得把命交代在这儿咯!”
姜老爷心头一震,眉头紧锁,手中利剑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向着四周投去探寻的目光。
这不看不要紧,一眼望去,他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眼了。
“爹,娘……”
姜老爷嘴唇颤抖,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只见四周早已被密密麻麻的人影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面孔无比熟悉,皆是他的家人以及先人们。
从温婉贤淑的妻子,到恩重如山的父母,再到手足情深的兄弟,还有那平日里最是疼他的爷爷、奶奶,就连三大姨八大姑这些远房亲戚也一个不落。
此刻,他们全都直勾勾地瞪大了眼睛,眼神“热烈”得近乎诡异,仿佛带着某种执念,直勾勾地盯着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他们想要迫不及待跟他亲密接触的危险气息。
“咚咚咚~”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闷脚步声,仿若催命的鼓点,在这寂静又诡异的氛围中骤然响起。
还没等姜老爷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只见四周那些可怖的蜡尸们,仿若被邪祟操控的木偶,肢体僵硬却又动作迅猛地朝着众人的方向蹦跳而来。
它们空洞的眼眶里毫无生气,干裂的嘴唇下却张着血盆大口,尖锐的獠牙在微光下闪烁着寒光,迫不及待地就想将眼前的活人撕咬吞噬。
见此情形,风雷雨电四人当即身形一闪,借力一跃,如敏捷的飞燕般轻盈地跳上了身旁的屋顶。
阿雷更是眼疾手快,在新娘子惊慌失措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胳膊,用力一提,将新娘子也稳稳地拉上了屋顶。
此刻,屋顶之上,五人暂时寻得一处安全之所,心有余悸地俯瞰着下方的混乱。
反观地面,唐龙依旧处境艰难,咽喉处被姜老爷的利剑紧紧抵住,冰凉的剑尖只要再轻轻一刺,便能取他性命。
他身体紧绷,一动也不敢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双眼紧盯着姜老爷,生怕对方下一秒就痛下杀手。
而姜老爷呢,本想收剑后也如风雷雨电那般跳上屋顶暂避凶险,可就在他拔剑收势的瞬间,地穴中源源不断涌出的蜡尸已然如潮水般将唐龙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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