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刑警支队的健身房内,器械碰撞声与众人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孙鹏正站在沙袋前,奋力挥拳,每一击都带着十足的劲道,沙袋被打得“砰砰”作响。
“嘿呀!看我这拳,是不是越来越有力度了?”孙鹏一边打着沙袋,一边扭头朝林宇喊道。
林宇正在一旁做着俯卧撑,听到孙鹏的话,头也不抬地回应道:“鹏子,力度是有了,可这姿势还得再练练,不然实战的时候容易吃亏。”
孙鹏不服气地停下,双手叉腰:“宇哥,你就别挑刺儿了,我觉得我这进步可大了。”
林薇月在跑步机上慢跑着,笑着说:“孙鹏,你就听宇哥的吧,他可是实战经验丰富。你要是想在抓捕的时候更厉害,就好好跟宇哥学。”
这时,陆沉和韩寒坐在休息区,拿着平板电脑讨论着新研发的刑侦辅助软件。
“韩寒,这个软件的数据分析模块,对于一些模糊线索的整合能力还是不够强,咱们得再优化优化。”陆沉指着屏幕上的代码说道。
韩寒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嗯,我觉得可以引入一种新的算法,专门针对这种模糊数据进行处理,说不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大家正各自忙碌着,陈昭走了进来,拍了拍手:“都先停一下,有案子。百年梨园戏楼发生命案,死者是武生程云舟,现场情况复杂,大家赶紧准备出发。”
众人立刻收起轻松的神情,迅速回到各自的工位,拿上装备,跟着陈昭奔赴案发现场。
秋雨如泣如诉,细密地洒落在滨海市的每一个角落,给这座繁华的城市蒙上了一层阴霾。百年梨园戏楼在雨中显得愈发古朴而沧桑,雨滴打在青瓦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悲剧哀歌。戏楼后台,那股油彩与檀香混合的气息,此刻却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武生程云舟的尸体依旧保持着在舞台上那诡异的僵立姿态,仿佛时间定格在了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脸上勾着的青面獠牙脸谱,在雨水的侵蚀下,色彩似乎更加浓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狰狞。七窍流出的黑血已经与地面的青砖融为一体,形成了一片片不规则的暗色污渍,宛如一幅扭曲的水墨画。那支掉落的判官笔,静静地躺在一旁,笔杆上缠绕的红绸被雨水浸湿,渗出的暗褐色污渍仿佛是凝固的鲜血,笔锋处幽蓝的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不定,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林薇月率先戴上手套和口罩,动作娴熟而迅速。她轻轻蹲下身子,眼神立刻变得专注而锐利,仿佛能看穿尸体上的每一个细节。她先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死者嘴角残留的银灰色粉末,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眉头瞬间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死亡时间就在唱到‘捉尽人间魍魉’这句台词的时候。这种味道不是常见的草药味,倒像是金属经过高温灼烧后散发出来的焦涩味,而且还混合着一些其他特殊的气味,具体成分得回去做详细检测才能确定。”说着,她又将目光投向程云舟紧握的判官笔。木质笔杆上缠绕的红绸已经被暗褐色的污渍浸透,仿佛承载着无数的痛苦与怨恨。她仔细观察着笔锋处隐隐泛着的幽蓝光泽,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判官笔很可能被做了手脚,也许就是导致他死亡的关键凶器。”
陆沉则在一旁迅速翻开道具清单,清单纸张有些泛黄,边缘微微卷曲,上面的字迹在雨水的侵蚀下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辨认。他一边仔细核对每一项内容,一边喃喃自语:“奇怪了,按照剧目安排,今天这场戏应该使用木质判官笔,可现场却是剧团新制的鎏金铜器。这替换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说着,他继续在程云舟的戏服里仔细搜寻。戏服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在戏服的内衬里,他发现了一张泛黄的当票。当票已经有些年头,纸张脆弱得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破碎,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认出抵押品竟是明代戏曲名家汤显祖的手稿。“这汤显祖手稿可是价值连城,程云舟为什么要抵押它?难道他经济上遇到了极大的困难?这和他的死又有什么关联呢?”陆沉心中充满了疑问。
与此同时,林宇和孙鹏在剧团团长办公室展开了地毯式搜索。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戏曲相关的书籍和资料,墙上挂着几幅年代久远的戏曲海报。他们翻遍了每一个抽屉、柜子,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角落。抽屉里堆满了文件和杂物,他们一份份地翻阅,一张纸都不放过。终于,在一个暗格里,他们发现了多件走私文物的报关单。报关单上的字迹工整,详细记录了文物的名称、数量、来源和去向。其中一份青花瓷瓶的交接记录引起了他们的特别关注,经手人赫然是三个月前死于非命的当家花旦。“看来这不仅仅是一起简单的命案,他们很可能在利用戏曲道具运输文物,而且这个犯罪团伙已经运作了一段时间,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林宇看着手中的报关单,表情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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