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收拾法器:"去县城。但要小心,林月可能不止一个人。"
我忽然想起什么,跑回卧室找出那支银月簪。对着灯光仔细查看,发现簪子内侧刻着几个极小的字:
"灵山有召,速归。违者诛。"
我的手一抖,簪子差点掉在地上。灵山...那不就是白素曾经提过的蛇族圣地吗?
"陈大夫!"我大喊,"她们要带白素回灵山!"
陈大夫匆匆赶来,看到簪子上的字后脸色大变:"糟了!白素可能有危险!"
"什么意思?她不是蛇族吗?"
"她是叛徒。"陈大夫快速解释,"二十年前她私自离开灵山,按蛇族律法当受重刑。后来她失去记忆,才躲过一劫。"
我如坠冰窟:"那她现在回去..."
"凶多吉少。"陈大夫已经开始收拾行囊,"我去牵驴车,你准备些干粮和水,我们连夜赶路。"
我手忙脚乱地打包,脑中闪过无数可怕的画面——白素被囚禁、被折磨、甚至被处死...
不!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
驴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陈大夫挥鞭催赶,老驴拼尽全力奔跑,但速度依然令人心焦。
"再快点!"我不断催促。
"已经是极限了。"陈大夫紧握缰绳,"从这里到县城至少两小时。"
我握紧那支银月簪,突然感觉指尖一阵刺痛。低头一看,簪子竟然在发光!微弱的银光像呼吸般明灭。
"陈大夫!你看!"
他瞥了一眼,面色更加凝重:"是感应。白素正在使用妖力。"
"好事还是坏事?"
"不好说。"他摇头,"可能是自卫,也可能是...被强迫现形。"
这个可能性让我胃部绞痛。我不断回放白素与林月相见时的情景,越想越觉得可疑——白素明显认识林月,或者说,认识林月代表的势力。
"陈大夫,"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白素自愿跟林月走呢?"
他沉默片刻:"有可能。为了保护你和村民。"
这个念头比任何猜测都更让我痛苦。白素是为了我们才去冒险的!
"该死!"我捶打驴车边缘,"我早该看出来的!她这几天一直在担心什么..."
陈大夫叹了口气:"别自责。白素比你想象的更坚强。她选择面对而不是逃避,说明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什么准备?"
"面对过去的准备。"他意味深长地说,"找回记忆的准备。"
我怔住了。是啊,白素一直想找回失去的记忆。如果这次能让她完整...
不!我摇摇头。即使如此,也不能以她的安全为代价!
银月簪的光芒突然变得强烈,几乎灼伤我的眼睛。与此同时,远处天空闪过一道银光,隐约有雷声传来。
"开始了!"陈大夫猛抽驴鞭,"抓紧!"
驴车疯狂地颠簸前行,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白素,坚持住!我来了!
......
当我们赶到悦来客栈时,已是深夜。客栈大门紧闭,但二楼一个房间亮着灯,窗上映出两个纠缠的人影!
"那里!"我指着窗口,不等驴车停稳就跳下去,冲向客栈大门。
"等等!"陈大夫在后面喊,"可能有埋伏!"
我充耳不闻,一脚踹开大门。大堂里空无一人,柜台后的伙计不知去向。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直奔那个亮灯的房间。门是虚掩的,里面传出低沉的嘶嘶声,像是有无数条蛇在爬行。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白素悬浮在半空中,全身被银光包裹,长发飞舞,双眼完全变成了银色!她的下半身已经变成了粗壮的蛇尾,正痛苦地扭动着。
林月站在她对面,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她的样子也变了——眼睛变成竖瞳,舌头分叉,不断吐出又缩回。
最可怕的是房间角落里盘踞着几条巨大的蟒蛇,每条都有碗口粗,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闯入的我们!
"欢喜!"白素看到我,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快走!"
林月转过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啊,新郎官来了。"
"放开她!"我怒吼着冲上前,却被一条巨蟒拦住去路。
陈大夫及时赶到,手中桃木剑一挥,逼退了那条蛇:"林月!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林月冷笑:"老道士,少管闲事。我奉长老会之命带回叛徒,天经地义!"
"我不是叛徒!"白素痛苦地挣扎,"我只是...只是想自由..."
"自由?"林月厉声道,"身为蛇族却与人类私通,罪加一等!"
我趁机绕过巨蟒,扑向林月:"放开她!"
林月轻蔑地一挥手,一股无形力量将我击飞,重重撞在墙上。剧痛中,我看到银月簪从口袋滑出,滚到白素下方。
白素看到簪子,突然停止挣扎,眼中银光大盛!她伸手抓住簪子,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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