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伙真是翅膀硬了,师父的话也不听了,林九气得牙痒痒,指着两个人半天说不出话。
一咬牙,提上箱子拧开门,他在施照卿门口站定,低头敲三下,然后静静等待。
不消多时,门后传来女声:“来啦,谁呀?”
林九抬起头。
门开,想来施照卿已经沐浴过,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半干有些杂乱的头发披在身后,表情在看到他后一愣,然后恍然大悟,说:“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电话卡。”
“呃,那个——”
她才推开门又迅速走回屋里,林九才提起来的箱子只能放下去,站在门口等她出来。
“呐,你的。”
她递过来一团皱巴巴的纸巾,里面包裹着他的电话卡,林九伸手接过,说:“谢谢。”
“不客气,没事的话就晚安了。”
可能是才洗了澡,她的脸颊红红的,她笑了下,伸手过来抓住门把手迅速将门拉上。
“不是,等等。”林九反应过来,一着急,上前一把扣住门框,伸腿抵在即将合拢的门缝里。
差点夹到他的手,施照卿眉心猛地一跳,太阳穴竟然有些发胀。
见她停住,林九松口气,拉开门站好,将药箱递给她:“你,你简单包扎下伤口,免得,免得……”
“我知道了,谢谢你。”
施照卿低头,本想直接从提手上接过,但是看了眼他仍抓在上面的手,还是选择了从下面抱住箱子。
关上门,施照卿抱着药箱在茶几边上坐下,不知道怎么的头昏脑胀,眼睛有些花,药箱里的瓶瓶罐罐上贴的密密麻麻的说明一个字也看不清。
施照卿低头靠在箱子上歇了会儿,吸了吸发堵的鼻子抬起头,随便从里面翻出两个罐罐,把药粉倒在手臂上,拉开纱布更是随便一缠,包扎完毕。
肩胛上的伤看不见,药粉只能凭感觉倒了,纱布也随感觉缠吧。
为了包扎肩胛骨,施照卿给自己缠绕出了半个胸大肌,低头一看想笑,哈哈笑出两声就没了力气。
纱布快给人家用完了,施照卿将最后一点扔进箱子里,啪一声盖上,打算今晚上把箱子还了。
站起来后她余光瞥到阳台上的槐树,这段时间阳光都不太晒得到了,很明显叶子都蔫吧了不少。
施照卿摸了摸下巴,想了个主意。
“咚咚咚——”
林九打开门,能够想到她是来还药箱的,但是这才过了多久,她包扎的也太快了吧。
施照卿直起腰从旁边冒出来,猛地起身头晕够呛,连看林九都有些晃动。
她擦了擦汗扶着墙站稳,心道:不应该啊,这才几天,我身体这么差了吗,搬个东西累成这样。
看她状态不佳,脸颊发红,双眼无神,林九不免忧虑:“你还好吗?”
“很健康,谢谢。”施照卿把药箱还给他。
林九接过,随手放在玄关上,见她站在原地扣手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转回头又问:“还有事?”
“啊,确实,有点事想麻烦你。”施照卿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抑制住想要打喷嚏的冲动。
林九说:“请讲。”
太好了,就知道,施照卿突然嘴角一扬,双手捧着脸颊傻笑了两声。
她好似吃醉了酒,状态很迷惑,痴痴傻傻,有些呆愣,林九觉得不太对劲,盯着她的举动慢慢皱起眉。
“你什么表情,好好的干什么晃来晃去。”施照卿笑说。
“?”林九低头看了看自己,“我没动。”
“好好好,你没动。”施照卿又噗嗤一声笑了。
“不是,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讲。”
“啧,哎呀!”施照卿一拍脑门,很懊恼说,“我差点忘了。”
施照卿弯腰,把墙后的早就搬出来的槐树挪过来,扯着发蔫的叶子叫他看,然后蹲下去,用力摇了摇树子,几片绿叶应声掉落在门口。
林九不解:“所以呢?”
施照卿说:“所以,我想恳求你,能不能暂时把它寄养在你们家里,它在我家经常晒不到太阳的,槐树这种植物呢又很需要阳光的嘛。你家的地理位置好过对面,反正总比在我家晒到的太阳多,我就想,可不可以把它寄养在你那里,求求你嘛。”
林九低头端详这棵估摸半人高的槐树,这算不上盆栽,甚至没什么人愿意在家养槐树。
有话说,五树进宅,人穷家败。这五树里就包含有槐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林九转头看了眼自己家的阳台,除了两盆兰花,就是一棵应该是发财树的东西,多棵槐树应该也是放的下。
再说,她一声不吭都已经把树搬到家门口了,林九总抹不开面子拒绝人家一个小姑娘。
“行,放我这儿吧。”林九点头,转身叫秋生出来把槐树搬进去。
“耶斯。”施照卿握着拳头打气似的挥了下,一个人在门口独自雀跃。
莫名其妙的举动被林九看到,他满脸不理解,施照卿抓了把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谢谢你,等任务结束我就搬回去,还有就是,它浇水不用太勤快的,早晚一次就可以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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