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回来了啊!”
男人没说话,紧紧搂着妻子的肩膀,期待的目光盯着林九。
前脚刚进门,后脚还没迈进来,林九有些搞不清情况,处于怔愣状态,眼睛从面前的男女脸上扫过,只觉眼熟,一时没想起来是哪位故人。
“您好,这是?”
女人身形一滞,很是受伤,又有些生气,转头抓着丈夫的手,愤愤说:“你看你看,还是这个样子,直接不认识我了!”
男人的五官紧皱,一句话憋不出,委屈看了一眼林九,想说他什么,又不敢说出口,搂着妻子一块生气。
林九眉毛一皱,他这是什么眼神,干什么这么看我,这两人是来看病的吗。
堵在门口半天没有挪动,门外文才好半天才挤进来看了一眼场面,先懵了半晌,随后恍然大悟,拉着林九贴耳小声说:“师父,这是你母亲和你叔叔啊。”
林九瞳孔震了震,转头不可思议看向面前的两人,这是他的妈妈?
他轻咳一声,点点头,竟有些难以启齿:“妈,叔叔。”
两人一下高兴坏了,拉着林九走进去,好久没见自己儿子了,心中不想那是假的,再说这次一看,林九心里的隔阂已经消除,更是喜上加喜。
得到继子的承认,他叔叔当下感动得快哭出来,林妈转头瞥一眼,叔叔硬是把眼泪憋了下去。
当初出国要带他走,他不乐意,无奈林妈只能自己跟他叔叔走,留了个小厂子给他经营,他不要,卖了,开了个药铺。
现在回来看他铺子做的还可以,虽然坐了半天也只见一个人进来,但也很不错,看得出他对这铺子是真的在很用心经营。
林妈很高兴,不知不觉拉着他说了很多。
林九竖耳听着,不曾言语,毕竟她心里宠爱的儿子已经不在,是另一个人在顶皮享受。
说多错多,怕被看出不对,这是原身最亲近的人,一点不同很大可能都会被察觉。
好在原身的秉性和脾气都和林九大差不差,母子间多年未见,稍有变化也是正常。
说的多了,只顾自己的兴奋,林妈注意到林九的眼神瞥过施照卿后,才想起来还有客人来找儿子看病的。
于是揩了揩眼角的泪花,一吸鼻子,说:“小九,这小姑娘是来看大夫的,你快给看看。”
林九正疑惑哪有客人时,林妈立马指了指施照卿,并朝他挤了挤眼睛。
文才站在一旁,一看,乐了,笑哈哈讲:“阿姨,这不是客人,是我们师娘呢。”
林妈一时没理解,身边却有人高兴笑了,转头看向偷乐的丈夫。
林九无奈,起身坐到施照卿身旁,介绍说:“妈,叔叔,这位叫施照卿,是儿子的女朋友。”
施照卿一下局促站了起来,脸有些烧红,乖巧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有点尴尬怎么办,聊了半天的客人是林九的母亲和继父,呵,施照卿扶额,这就是戏剧性的力量吗。
本来还在阴暗的想,让自家儿子死缠烂打把人小姑娘的感情拆散,靠力气和手段把这个儿媳妇带回家的。
这么一说好像不用了,这真是她儿媳妇了。
林妈反应过来后笑得合不拢嘴,拍着林九的肩膀说:“小九真有出息,长大了有出息。”
快到饭点了,林九没拗过二老,铺子一关,带着徒弟媳妇,跟着爹妈去高档餐厅吃饭了。
一辆车坐不下,但不知道他叔叔什么来头,立马打电话又叫来了一辆车,秋生文才自觉坐到后面的车上去。
他叔叔一路上都很激动,一是林九终于肯喊叔叔了,二是,林九有女朋友了,他老婆特别高兴,他也很高兴,很欣慰。
他叔叔铺子里坐了一天话都没讲过三句,这一路上又说又笑,兴奋得脸通红通红的。
施照卿和林九坐在后座,说实话,两个人都很紧张。
面对陌生的热烈的亲情,林九太不适应,甚至有些坐立难安,驾驶和副驾驶座上的人越高兴他就越不安。
面容严肃,整个人绷得紧紧的,握着施照卿的手很用力,手心生满了汗水。
施照卿的紧张仅是突然面见家长的紧张,在注意到林九的不对后,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掌,小声安慰说:“放心,崔费既然这么做,就有把握让他们发现不了,你放轻松点。”
林九微微侧头,咽了咽口水,说:“我还是有些担心……”
“你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父母,替他去尽孝道,总比让他们知道,‘林九’已经死了强。”
林九点头,前面林妈回头,笑眯眯看着说小话的两个人,说:“呀,真好,感情真好。”
到了地方,下车抬头,淮楼国际大酒店,几个字念完,秋生文才异口同声哇了出来。
“我靠,没想到师父家这么有钱吗?”秋生抬起胳膊肘捅了捅文才。
文才吃痛,嘶一声,呲牙咧嘴,小声说:“他继父是做生意的,和阿姨出国前还给他留了个厂子呢,被他卖了,不然你以为经营药铺这赔本买卖那么多年还没倒闭,没卖厂的钱撑着早喝西北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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