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被叶秋丽鄙夷的眼神刺激到,愤然道:“你什么眼神,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生养你的亲爹妈,做了什么事别人能说我们,你没资格。”
叶母没给出明确的答案,听了她这番话叶秋丽知道自己猜对了。
父母对她与叶秋萍叶秋霜比对叶烽好多了,对她们姐妹比不上叶熔却能甩叶烽几条街,对叶烽的好全都是嘴巴上的好。
以前她想不通,哪家不是把小儿子当宝,她家就是与众不同。
叶烽可是儿子,还是小儿子,父母怎么会对她们姐妹比对叶烽好。
一直想不通的事现在有了答案。
真是坏的头顶冒烟,脚底流脓。
作孽啊。
她顶多也就贪财些,对父母的爱远不如爱自己的孩子,可要让她做这种丧良心的事,她一辈子都睡不安心。
也不怕三叔三婶晚上来梦里找他们算账。
叶秋丽瞅着毫无愧疚之心,且一副我没错错的是别人的父母,撇嘴:“我记得你跟叶烽说他是你十月怀胎生的。
结果你和我爸瞒了所有人几十年,三叔三婶到死都不知道他们有个儿子,并且还活的好好的。
爸妈,我不会也是你们跟谁换的吧?”
她要和叶烽一样是跟别家换的就好了。
可惜,不是。
她们那个年代的姑娘可没现在的姑娘值钱,尤其是山区里家境贫寒的姑娘。
大多数姑娘生下来就当成是赔钱货,丢掉的太多。
不像现在光棍越来越多,娶媳妇的彩礼年年上涨,大山里的姑娘都往外嫁,家底子薄的就只能打光棍。
姑娘家的地位就比早些年高,丢掉的很少听说,条件稍稍好点的还能上学。
父母脑子生锈了,也不可能拿亲生的换她个不值钱的姑娘回去。
叶秋丽的话把叶父叶母气了个倒仰。
叶母暴跳如雷,又想打人。
叶父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对叶秋丽说:“事情做都做了,现在想想该怎么办吧?”
“我就一个无钱无权的普通农村妇女,除了种地喂牲畜围着灶台打转外什么都不会,我能想什么办法。
要在三叔三婶还活着,或者叶烽娶方小芝之前跟我讲,我还能劝劝你们别把事情做绝了,给自己留条退路。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才讲,我也没招,凉拌呗。
我比叶烽大不了几岁,你们想让我背黑锅都没法。 ”
现在的叶烽可不是昔日的叶烽,不知道他身世前就不敢得罪他。
知道了更不敢。
她儿子没从鹏城回来之前,她还想好好巴结巴结叶烽。
怎么可能跟老两口一起作死。
谁做的孽谁承担呗。
叶秋丽句句话都能堵得人心窝子疼,叶父也扛不住了。
担心叶母忍不住把叶秋丽打一顿,把人惹火了跟叶秋萍一样跑了怎么办。
叶父抢过叶母的话头说:“我和你妈在你家住到你大哥侄子出院就回村。
以后你每年给我们两百,物价涨就跟着涨,粮食就不用了,我们生病了你要承担一份医药费。”
叶秋丽难以置信张大嘴:“两百?”
“爸你没开玩笑吧,我和孙超辛辛苦苦种一年地顶多有几百块,这还是风调雨顺的年月。
你一口气就要了两百,还要我承担医药费。
你跟我妈去种地看看,你俩一年除了吃喝能不能存下一百。
再去问问大哥大嫂,他们一年挣多少。
真被叶烽惯坏了,以为我们能跟他一样自己省也要供着你们。
两百,亏你说得出口,还医药费。
爸你是不是想逼得我跟大姐一样跑了?”
叶父胸口堵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
叶烽这两年每年给他和老婆子寄的钱加起来超过八百,要叶秋丽两百反应就这么大。
他真是命苦啊。
亲生的几个全都又蠢又没本事,还不孝,给别人养的倒是样样好,可惜不是自己的。
几十年的父子关系,知道亲生父母另有其人立即翻脸。
养不熟的白眼狼。
叶母快要被不孝女气炸:“白生你了。”
叶秋丽哼道:“我又没求你生我,来这个世界是享福的我肯定感激你们。
可我没那么好命,从小就挨饿受冻,辛辛苦苦活这四十多年我容易吗,日子刚好点你们就来给我添堵。
你俩把大姐整的不敢回家,又来嚯嚯我和秋霜。
要知道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我宁愿没生在这个世上。”
人生已经够苦了,还摊上这种父母。
叶父垂在身侧的手发抖,深呼吸再深呼吸。
“你说吧,给多少?”
“一年给五十,多了没有,要高告就去告,随便。逼急了我跟孙超也去外面打工,法院判了也没用,你看我给不给你们寄钱。”
有四个亲生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
叶熔挣不到钱,叶秋萍跑了,曹大贵不愿意给,就把主意打她一个人身上了,凭什么呀。
村里还有八十多岁的大爷种地养鸡,自己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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