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辩道大会后的第三月,灵山寺迎来了自天竺东渡的三藏法师。
这位年逾七旬的高僧手持贝多罗叶经卷,袈裟上绣着恒河沙数的佛国纹样,在山门处与小普法师相视而笑——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二”的光芒。
“东土果然有大善知识。”
三藏法师抚摸着山门处的阴阳莲花浮雕,经卷自动翻开至《华严经》“理事无碍”品,
“贫僧在那烂陀寺便闻‘佛道同源’之说,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小普合十行礼,引众人至后殿银杏树下,只见树下已设好佛道合一的禅茶席,茶具一半为青瓷莲花盏,一半为紫砂八卦壶。
茶过三巡,三藏法师忽然取出一枚舍利子,其色黝黑如墨,却在灯光下映出无数怨魂 的脸:
“此乃‘因果舍利’,聚积了天竺三百年的罪业执念。
贫僧闻东土有‘无执’之道,敢请法师解惑:因果循环,是否也是一种执念?”
小普望着舍利中挣扎的 脸,想起无始魔窟中的执念核心,解下腕间的无执念珠置于案上。念珠与舍利共鸣,竟在茶汤中映出“了因识果”四字:
“因果非执念,执于‘因果相’方是执念。
如这茶汤,茶叶为因,沸水为缘,茶汤为果。
执于‘茶苦’或‘茶甜’,皆是住相;唯有品茗人,不着于味,方知茶中真意。”
三藏法师闻言震动,舍利子突然迸出金光,黝黑之色逐渐转为通透。
他双手结“法界定印”,用梵语诵念《因果不虚经》,小普则以汉语诵《盂兰盆经》相和,两种经声交融,竟在银杏树上结出“因果不二”的果实,果皮如莲,果肉似桃。
正当此时,徐正阳匆匆来报:“法师!黄河决堤之处出现‘水怪’,百姓皆言是‘河神索命’,实则与执念有关!”
小普起身拂袖,见三藏法师眼中闪过好奇,便邀他一同前往。
临行前,金蝉子将一枚刻有“卍”“?”的玉简塞入小普手中:
“此乃《太极梵音录》,或许能助你勘破水怪之谜。”
黄河决堤处,百姓们正在搭建祭坛,供奉着狰狞的“河神”雕像,那雕像竟同时有佛的宝相和道的冠冕,却长着蛇身鱼尾。
张妙真取出罗盘探测,指针竟指着祭坛下的“贪”“嗔”“痴”三重地宫:
“这些愚民将佛道圣贤扭曲为索命邪神,难怪会招致病灾!”
小普望着祭坛上的供品——金银珠宝与活物牺牲并存,忽然想起西行时见过的“执念佛寺”。
他解下第二枚无执念珠,珠中映出敦煌农夫放下锄头的画面,轻声道:
“所谓河神,不过是百姓对‘水患’的恐惧与‘平安’的贪求所化。
若能断此二执,水怪自散。”
说罢,他跃上祭坛,展开《太极梵音录》。
玉简化作金色卷轴悬浮空中,同时显现出《道德经》“上善若水”与《妙法莲华经》“水喻众生”的段落。
小普双手结“慈心印”,梵音与道吟同时响起,祭坛上的河神雕像竟流下眼泪,蛇身鱼尾逐渐退去,露出原本的 法相。
“看!河神显圣了!”
百姓们惊呼跪拜。
小普趁机宣讲“因果正见”,指出水患源于上游砍伐过度,而非神灵降罪:
“佛道圣贤皆教人行善积德,而非以杀献祭。
若真要敬神,便该植树固堤,惠及子孙。”
徐正阳与李青霄立刻带领弟子们动手治水,苏凌仙姐妹则用太一道的“五德控水术”疏导河道。
入夜,众人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歇息。
三藏法师望着黄河水面,忽然指着水中月影:“法师可觉这月影与天竺恒河之月并无二致?”
小普点头,解下第三枚念珠,珠中映出西域商队合十的画面:
“月在中天,影落万水。
水有清浊,月无分别。
正如佛道真理,本自圆满,因众生根器而显不同相。”
忽然,水面掀起巨浪,一条浑身缠着锁链的巨蟒破水而出——正是百姓口中的“水怪”。
但小普慧眼观之,却见巨蟒身上缠绕的不是锁链,而是无数“求雨”“止涝”的祈愿符,每道符都化作锁链束缚着它的灵识。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河神......”
小普叹息,取出明心珠照亮巨蟒眉心,那里竟嵌着一枚百姓献祭的“执念玉璧”,
“众生以‘求’困你,你以‘应’困己,这便是‘因果循环’的悲剧。”
巨蟒闻言,眼中流出泪水,竟开口说话:
“我本是黄河水族,因怜悯百姓疾苦而显灵,却不想被执念所困,沦为吞噬生灵的怪物......”
小普挥手召回《太极梵音录》,卷轴化作金色水流涌入巨蟒体内,洗去它身上的执念符箓。
巨蟒痛苦地翻滚,最终化作一条丈许长的锦鲤,鱼鳍上隐约有“卍”字纹路。
三藏法师取出天竺的“化业佛珠”套在鱼鳍上,锦鲤摆尾跃入水中,黄河水竟从此清澈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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