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世家公子们看温阮幼露脸一窝蜂的扑上去,有的是想在神策军里历练讨个官职,有的是巴结太子近臣想入东宫成为客卿,也有的是纯爱慕温阮幼的美貌,想着一览芳泽。把王懿之挤到后面去了,温阮幼蒙着头走,回头拽过王懿之,又蒙着头走,又拽过王懿之,来来回回反复了好几次。
来到猎场,没走几步又碰到沈巍,谢灿,萧策和楚君尧四个大男人围成一圈坐的乱七八糟,八条大长腿翘在矮桌上的,支棱起来的,各个姿势都有。
四个权贵中心的世子爷,引的姑娘们频频侧目,蠢蠢欲动。
温阮幼没想搭理他们,萧策眼尖的看见温阮幼和王懿之在一起。
【玉姐姐,懿之哥,你们要去哪?】
谢家和王家也是联姻几百年了,谢灿也客气的冲王懿之打了个招呼。
【表哥,来私会未婚妻啊?】
王懿之放慢语速,举手投足雅正端庄。
【阿策,灿儿,我们去前面骑马。】
温阮幼皱眉看看四人举止仪态,有些嫌弃,转头看看王懿之,嗯这叫一个琼林玉树,超凡脱俗。
王懿之对上温阮幼欣赏满意的眼神,闹了个大红脸,咬着唇低下头。
四人看出来温阮幼在对比了,连忙放下自己乱七八糟的腿,坐好,怕在受到她恨铁不成钢的嫌弃眼神。
温阮幼瞥了四人一眼就走了。
【怕什么?谁不知道她温阮幼可是京城里最不着调的混账,管不着咱们。】
沈巍仰头饮下杯中酒。
温阮幼骑上匹黑马,又给王懿之选了匹温顺的白马。
怕玉人似的王懿之摔碎,游猎中一直小心仔细呵护着。
温阮幼那匹雄壮的黑马,英姿飒爽,与身旁王懿之身下的温顺白马形成了鲜明对比。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给二人的发梢染上一抹金。
温阮幼不时回头望向王懿之,眼中满是关切柔和。王懿之虽不是初次骑马,但在温阮幼的耐心指导下,男子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成就感。女子每个字都仿佛一缕春风,吹散了他心中的所有不安和彷徨.。
随着二人行至丛林,野兔、狐狸等小动物不时从草丛中窜出,引得不少人一阵欢呼追逐。温阮幼并不想猎的多少猎物,只是在男人白马前护紧了他,一边防止野生动物惊吓到王懿之,一边又不时教他如何追踪猎物的踪迹。王懿之听得津津有味,看温阮幼的眼神里全是冒着泡的小星星。
【手不舒服?】
注意到他换手拉缰绳的频率有点高。
温阮幼下马,把男子扶下来。
【没有……】
还没等他说完,温阮幼就拉过手一看,两只手都被缰绳磨破了皮。
怎的这般娇嫩。
温阮幼什么都没说,世家的嫡长子身娇肉贵,自然和她这种野猴子不一样。
从胸口掏了许久,没有找到,换了只手找,波澜起伏的山川如同地震一样上下起伏。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王懿之红着脸撇开头。
突然手心刺痛处一阵冰爽的凉意。
男子扭头只见温阮幼正在认真的给他上药,边上还边吹。
药粉轻扬,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在两人之间缓缓弥漫。温阮幼的动作轻柔而仔细,仿佛对待的是世间最珍贵宝物。
小七要是看见温阮幼这副面孔能气晕,温阮幼给他上药跟烤羊肉串撒孜然一样。
【我是不是很没用?】
她这样马上夺天下的武将,应该是没见过自己这种拉马绳都能把手弄破的人吧。
【细皮嫩肉和有没有用有何关系?】
温阮幼语气平淡说道,手中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如同打磨一尊精美又易碎的瓷器,生怕弄疼了他,又怕让他出现裂痕。
王懿之看着这双为自己忙碌的手,心中五味杂陈。
上好药后,温阮幼从袖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帕子,轻轻包裹住他的手。那帕子洁白如雪,上面似乎还绣着几朵淡雅的兰花,与她平日的桀骜不羁截然不同,显得格外细心与体贴。王懿之望着自己被细心包扎好的手,心中涌动的情感难以名状,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悸动。
【等我洗干净就把这帕子还你】
【不必了,这样的帕子我阿姐为我绣了很多】
女子不在意的摇摇头。
【敬颐公主,手真巧。】
温阮幼点点头,一开始父亲为阿姐定的王懿之,可惜世事无常。阿姐出名的蕙质兰心,宜室宜家,不需要父母操心婚事,可温阮幼没爹娘照拂,婚事怕是难说。所以把王懿之的婚事改成了温阮幼。
【对,我的寑衣,护膝,裘帽,我浑身上下,都是阿姐做的,我出征那日的盔甲好看吧,也是我阿姐做的。】
提及阿姐,温阮幼满脸都是藏不住的骄傲,连眉眼间都不自觉染上了笑意,笑容里满是对阿姐的敬爱依赖 。
午后,日光暖煦。温阮幼特意提前准备了肉夹馍,她随意大方地从怀中掏出,递到王懿之面前。王懿之脸颊瞬间泛起红晕,伸手接过。肉夹馍还带着温热,分不清这暖意究竟是源自食物本身,还是温阮幼胸口的温度。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谈天说地,从游猎时的趣事,聊到浩瀚的天文地理。温阮幼绘声绘色地给王懿之描述雁门关漫天的黄沙,汉中厚实的土地,徐州灵动的水流,大漠雄浑的落日,还有龙脊线彻骨的寒凉 ,每一处景色都在她的讲述中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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