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激烈的言辞如同出鞘的利剑,在大殿内交锋,唾沫星子飞溅。一些年老体弱的官员,被这混乱的场面气得直喘粗气,有的甚至用拐杖使劲敲击地面,试图让众人冷静下来:“都住口!朝堂之上,成何体统!若再争吵,敌军未到,我朝先乱了阵脚!”
而年轻气盛的官员们,撸起袖子,大有要动手的架势。一名支持苏晟翼的年轻官员,猛地冲向支持白景鸿的官员,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其他官员见状,有的上前拉架,有的在一旁呐喊助威,整个朝堂乱作一团,一片狼藉。
皇帝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猛地站起身,重重地拍了下龙椅扶手,龙椅上的雕刻都仿佛因这股力量而颤抖,怒吼道:“够了!朝堂之上,成何体统!如今边关告急,你们不思御敌之策,却在这里相互攻讦!若再如此,朕定不轻饶!将这两个斗殴的官员拖下去,杖责二十!”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纷纷低下头。白景鸿叩首领命,沉思片刻,再度起身,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臣还有一事启奏。凌大将军之子凌御潇,虽此前因莽撞行事,犯下过错,但他自幼熟读兵书,弓马娴熟,颇具军事才能,在军中也素有威望。如今边关战事紧急,正是用人之际,臣建议将他召回,让其戴罪立功。说不定他能凭借出色的军事才能,解边境燃眉之急。”
苏晟翼一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立刻出列,双手抱胸,大声反对:“陛下,凌御潇犯下贻误战机的大错,若轻易赦免,恐难服众。况且,万一他到了边境,旧病复发,再次误事,谁来担责?白相国如此急切地为他求情,是不是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陛下不可不防啊!说不定他们早已串通一气,要出卖我朝!”
孙鹤鸣也连忙上前,添油加醋地说:“苏丞相所言极是。陛下,凌御潇前科累累,此举关系重大,切不可草率决定,以免给国家带来灾祸。他之前的失误,已经让我军损失惨重,若再给他机会,万一酿成更大的祸端,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他到了边境,会直接倒戈相向,带领敌军攻打我朝!”
一位站在后排的年轻将领忍不住站出来,大声说道:“陛下,末将曾与凌御潇一同练兵,他对兵法确实有独特见解,或许可给他一个机会。在练兵时,他提出的不少战术,都让士兵们受益匪浅。如今边关战事吃紧,正需要这样有才华的将领。若因一次失误就将他弃之不用,实在可惜!”
苏晟翼转头狠狠瞪了那将领一眼,咬牙切齿道:“你一个小小将领,懂什么!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扰乱圣听!你是不是受了白相国和凌御潇的指使,在这里为他们说好话?你这是目无君上,罪该万死!”
那将领被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却仍梗着脖子,不肯退缩:“末将只是实话实说,不敢有半句虚言。末将愿以性命担保,凌御潇定能戴罪立功!”
白景鸿目光坚定,据理力争:“苏丞相、孙丞相,眼下边境告急,急需良将。凌御潇虽有过错,但他对兵法的见解独到,在将士们心中也有一定威望。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说不定能解边境燃眉之急。若他到了边境再次犯错,臣愿与他一同领罪!臣以项上人头担保,若凌御潇不能戴罪立功,臣甘愿受罚!”
皇帝听闻,陷入沉思,大殿之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皇帝的裁决。良久,皇帝缓缓开口:“白相国所言有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可将凌御潇召回,命他奔赴边境,戴罪立功。白相国,你务必督导好他,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退朝之后,白景鸿便着手筹备边关的集资集物工作。然而,苏晟翼和孙鹤鸣暗中作梗,处处设置障碍。在国库拨粮环节,孙鹤鸣以账目混乱为由,将原本清晰的账本搅得一团糟,拖延拨粮进度,致使粮草迟迟无法运往前线。白景鸿亲自前往户部催促,孙鹤鸣却坐在雕花红木椅上,跷着二郎腿,阴阳怪气地说:“白相国莫急,这国库的钱粮,每一笔都得清清楚楚,万一出了差错,谁来担责?我可不想因为一时疏忽,落得个欺君之罪。”
白景鸿双手握拳,怒目而视:“孙鹤鸣!如今边关将士们浴血奋战,你却在这里故意刁难,延误粮草运输,你对得起国家和百姓吗?”孙鹤鸣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踱步:“白相国,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这是奉公办事,怎么成刁难了?倒是你,如此着急,是不是在粮草里有什么猫腻?”
不仅如此,苏晟翼还暗中指使京城的富商们拒绝向白景鸿提供物资支持。他设宴邀请各大商会会长,在酒桌上威逼利诱:“诸位,如今朝堂局势不明,白相国此次负责边境事务,前途未卜。若你们贸然支持他,万一他失势,你们的生意可就难做了。”
一位留着八字胡、身形富态的商会会长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问道:“苏丞相,这边境战事关乎国家存亡,若不支持,恐怕于理不合吧?”苏晟翼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阴恻恻地说:“哼,存亡与否,还未可知。但我能保证,若你们不站在我这边,在京城,你们的生意一天都别想安稳。最近听闻,王会长的货船在江上可不大太平啊。”王会长脸色瞬间煞白,不敢再言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