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要属下再去调查?”
暗卫一听,立即询问道。
“不必着急。”
陆尧抬手一挥,“如今选秀在即。
“然而宫中已有淑妃,她身上流有温氏血脉。
“且看温氏会不会再送人进宫吧!
“若还送人。
“只怕,温氏野心不小!”
陆尧言至此。
眉宇之间,已是透出一片冰冷的杀意。
不久后。
暗卫离开。
陈玉安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皇上,若调查结果如此,或许淑妃当真无辜?
“香囊一事,是否要给她一个交代?”
陆尧长指敲在桌案上。
半晌。
终于开口道:“太后去年执意要让那几个新人入宫。
“如今也快有一年了。
“四个新人,模样,性情,各有不同。
“原本,她是想要试探朕的态度,知晓朕究竟喜欢怎样的女子,好在今年的选秀中布下安排。
“却不想,四人当中,偏生杀出来一个令贵嫔。
“以一己之力,几乎将后宫杀了个遍。
“就连贤妃,都不是她的对手。”
陆尧说到这里。
眸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与他平时提及云雾时的态度,格外不同。
陈玉安听着,暗暗心惊。
脸上不敢有任何的表现。
只低着头。
恭敬听着帝王接下来的话。
“陈玉安。”
只听帝王忽然唤了一声。
“奴才在。”
陈玉安赶紧道。
“香囊一事,你去安排,让令贵嫔去办。”
陆尧坐在那里。
淡漠得在此刻显得格外薄情的桃花眼,就那样睨着他,漫不经心道,“可明白朕的意思?”
“皇上放心,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
陈玉安即刻退下。
一出了御书房,他就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这天儿,也不热啊。”
太监小全子一脸纳闷地问。
“你懂什么!”
陈玉安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有事要去办!
“你在御前,小心伺候着!
“别做事马虎,惹了圣上不高兴!”
如此嘱咐了一番。
他就提步走了。
“这还用您交代吗?”
小全子这样嘟囔了句,就站在殿外,竖起了耳朵,只等着帝王什么时候有事吩咐他去干。
陈玉安去往后宫。
一路上,心里都在想着,这事究竟该怎么办,才叫帝王满意。
听帝王的意思。
贤妃不是令贵嫔的对手。
所以,他想瞧一瞧,若淑妃和令贵嫔对上,谁更加计高一筹?
陈玉安心道。
这可真是个一不小心,就要丢脑袋的苦差事。
圣上过去宠爱淑妃。
如今宠爱令贵嫔。
他一直以为,的确如此。
尤其是圣上对令贵嫔的那种在意……
那是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从未有过的。
可今日,却有点犯迷糊了。
圣上对淑妃,对令贵嫔,可曾真的喜欢过?
不久后。
就到了永寿宫。
他见到薛皇后,便道明来意:“香囊一事,圣上派去的人,已经查清,那温家家主温长钟的确伤了右手,无法握笔作画。
“所以,这画应当的确是旁人模仿温长钟的技巧所作。
“只是,皇上又查到……
“那张黄符纸,似乎跟令贵嫔有些关系。
“恐怕,还需要令贵嫔当年对峙。”
薛皇后一听这话,眉头就微微皱起。
“此事怎的又扯到令贵嫔?
“圣上手中,可有证据?”
她语气有些不快。
“娘娘,您这不是为难圣上吗?”
陈玉安睁着眼说瞎话,“您也知道,圣上喜欢令贵嫔。
“查出这样的结果。
“他怎舍得当众为难令贵嫔?”
薛皇后听完,沉默了半晌。
她明白这是何意了。
圣上不想做这个恶人,得罪云雾。
就叫她来做。
“落衡。”
很快,薛皇后就吩咐道,“你去将令贵嫔请过来,就说本宫有事找她。”
“奴婢遵旨。”
落衡立即去了泠月殿。
见此,陈玉安则赶紧道:“那一切就有劳皇后娘娘了,还请皇后娘娘帮圣上隐瞒此事。”
说完,他也趁机开溜。
薛皇后眉头又是一拧。
总觉得此事,圣上的态度,透着股古怪。
不久后。
云雾来到永寿宫。
“今日,有人向本宫举报,说小年夜当晚,淑妃身上掉落的那只香囊,里头的黄符纸,是你故意设计,陷害淑妃,可有此事?”
薛皇后直接问道。
云雾听完,脸上流露出一抹显而易见的讶异。
那东西,的确是她拿到的。
故意设计,叫贤妃捡到。
但那黄符纸上的画,也的确是温氏家主温长钟所作。
问题是,此事应当无人知晓才对。
薛皇后怎会这样问?
“嫔妾实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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