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看着林知夏这一身粉嫩娇俏的女装,有些不适应,虽然很美。
对方叮嘱他的时候,竟有些走神。
“我们先排练一下。”林知夏摊平手掌。
“啊?...哦。”江成反应有些迟钝。
阿昼在一旁出声:“公子,你怎么了?”
江成面色复杂,他一边在林知夏手上写下身体二字,一边问阿昼:
“你说,我是不是不太对劲,我似乎更钟意她穿绯衣玄袍的样子。”
因着林知夏听不见,江成说话也变得直接。
阿昼瞅了自家公子一眼:这我可不好评论。
林知夏此时已开口解读:“他们问我有没有受伤,身体如何。”
江成点头,再次写道:饥饿、吃食。
“问我饿不饿,想吃什么?”林知夏翻译道。
......
又试了几次,江成才取出笔在纸上写下:“说话的时候语速放缓些,别着急。
若问起咸州的遭遇,就说牵涉朝廷机密,不能多言。”
进府前,江成换了一件玄色披风,拆掉了左臂的绷带,遮掩住伤处。
他们没有走正门,而是在冽风的掩护下翻墙潜进了后院。
黄指挥的伤已由太医院接手,芙昕则留在江府照料林知行。
江成带着林知夏先到书房,芙昕已接到冽风通知,早早侯在这里。
一见面,她先挑剔了一句:“这颜色一点都不衬她!”
江成默默在心里点头。
汴京的姑娘大都喜欢这种粉嫩娇俏的颜色,成衣铺子里都是这种款式。
穿回女装是林知夏自己的主意。
江府已经有一个“林推官”,若她再以男装出现,万一被江府下人看到,怕是会生出是非来。
她既回到汴京,林家人自然不能再寄居江府。
先前,江成父亲过世,她以开封府推官的身份临时住进江府,那时合情合理。
如今恢复女儿身,再住下去就不合时宜了。
芙昕抓住林知夏的手,给她号脉。
脉象显示受寒淤堵,余毒未清,药效未能尽数发挥,但比之前已好了许多。
芙昕又问了江成,他们这一路的遭遇,听到他们曾在大雪中急行数日,心里有数了。
眼看林知夏江成都屏息等待着她宣布结果。
芙昕故意卖了个关子,转头执起江成的手。
“我看你也伤的不轻。”她闻到了江成身上的药味。
如此这般吊了两人一盏茶的功夫,芙昕才丢下一句。
“放心,我去重新配药。”去了隔壁药房。
见芙昕面色平淡未有忧色,料想情况应该还好,林知夏看向江成。
见其眼底露出欣喜之色,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回去。
二人已经从冽风口中得知,芙昕并未将林知夏失聪一事说出来。
江成顺着林知夏披风侧边的口子,将手探入,准确地握住对方的手。
“走吧。”
他们朝着江成的居所走去。
冬日里衣袍本就臃肿,宽大的披风完美地遮盖了二人交握的手。
旁人看去,不过是两人站得近了些,衣袍挨在了一起。
林知行虽然从客房移到了主院,林父林线还是会日日守着他。
不过,他们脾气收敛了很多,再未争吵过。
穿过月洞门,守在院中的下人看到他们,正要上前行礼,被江成制止。
屋里,江父江母正闲聊家常。
林知夏跨上石阶,心中泛起一丝近乡情怯,正想稍作停留缓和一下,江成已经推开了门。
林父林母看了过来,林知夏披着冬日的暖阳,缓缓步入。
里屋的林知行刚服了药,正昏睡着。
林父林母已有五年未见女儿着女装。
愣了一下,林母才快步上前,眼睛泛红地拉起林知夏的右手,扑到女儿怀里。
“你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爹有多担心!”
“爹,娘。”林知夏轻唤一声。
江成站在她身后,在其左手心写下担心二字。
“让你们担心了,是女儿的不是。”
离开汴京前,林知夏和父亲因争执在冷战,此时她主动开了口,林父也没有再板着个脸。
两个孩子都是他亲手教导长大,疼爱并无分别。
他上前,慈爱地摸了摸林知夏的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身轻手轻脚地掩上房门。
江成知道林家所有秘密,林父早把他当自家人。
而且他同林知夏一起回来,林父自然以为是对方将女儿救回来的。
思及此,林父也未打算支开江成。
“可有人瞧见你进府?”林父压低声音,紧张地问道。
林知夏顿住,因江成尚未在她手心写完提示,她不知道父亲说了什么。
她低头佯装思考,片刻后回道:“没有,我是翻墙进来的。”
“那就好。”林父轻抚胸口,松了口气,“你不知道,你失踪后,你哥哥就去了一趟衙门,每个人看到他,都问他,怎么瘦了这许多?人一瘦,瘦显得还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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