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常不敢再言,只得应声。
“属下遵命。”
吴仁安环视众人,声音冰冷。
“此事事关重大,不得有误。若有泄露半句者,杀无赦!”
众人齐声应道:“属下谨记!”
“退下吧。”吴仁安挥了挥手,众人鱼贯而出。
待众人离去,吴仁安独自一人,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
窗外,一只乌鸦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如同不祥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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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阳光炙热,照得大地发烫。
铁牛带领数十名教众,分头搜刮城中药铺。
他手持吴仁安的令牌,所到之处,药铺掌柜不敢不从,纷纷献上珍藏药材。
然而,清单上的药材实在太多。
却仅凭城中药铺,难以凑齐。
“香主要的药材,还差十余种。”
铁牛皱眉道,“城中药铺已搜遍,怕是要去那些富户家中了。”
他带领众人来到城中第二大的富户——王家大宅前。
“开门!”
铁牛一脚踹开大门,吓得门房跪地求饶。
王家家主王德仁闻讯赶来,见是无生教的人。
脸色顿时煞白。
“诸位大人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铁牛冷笑一声,将药材清单甩在王德仁脸上。
“我家香主有令,征集药材。你王家身为阳泽城富户,理应出力。这清单上的药材,你家可有?”
王德仁接过清单,仔细查看,额头渗出冷汗。
“回大人的话,小人家中确有部分药材,但恐怕无法全部凑齐……”
“少废话!”
铁牛厉声喝道,“有多少交多少,若敢有半点隐瞒,休怪我铁牛不讲情面!”
王德仁连连点头,急忙命家丁去库房取药。
不多时,家丁捧来一个檀木盒子,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药材。
铁牛打开盒子,仔细查看,忽然眉头一皱。
“王德仁,你莫非当我不识药材?这清单上明明有'紫灵芝',你却只拿出这普通灵芝来糊弄我?”
王德仁面色大变,连忙解释。
“大人明鉴,小人家中确实只有这普通灵芝,紫灵芝乃稀世珍品,小人哪里……”
“放屁!”
铁牛怒喝一声。
“我早已查明,你王家祖上曾得一株紫灵芝,世代相传。你若不交出,休怪我不客气!”
王德仁见瞒不过去,只得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盒。
“这紫灵芝是我王家祖传之物,本不愿轻易示人,但既然大人知晓,小人也不敢隐瞒。”
他打开玉盒,里面躺着一株紫色灵芝,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铁牛一把夺过玉盒,冷笑道:“识相!”
就在此时,一名教众从内院搜出一个暗格。
里面藏着数种珍贵药材,正是清单上所缺的几种。
“好啊,王德仁,你竟敢欺瞒我等!”
铁牛勃然大怒,拔出腰间大刀。
寒光一闪,王德仁的头颅已飞起,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杀…杀人了!”
家丁们惊恐万分,四散逃窜。
铁牛冷哼一声,命令道:“搜!把这王家上下搜个底朝天,但凡有药材,全部带走!”
教众们如狼似虎地冲入内院。
不多时,搜出了大量药材和财物。
铁牛满意地点点头,“走,下一家!”
阳泽城,南街。
铁牛带领十余教众,气势汹汹闯入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院。
院门匾额上"谢府"二字尽显主人家昔日荣华。
“谢大人,无生教奉香主之命,特来借贵府药材一用。”
铁牛高声道,语气却全无请求之意。
谢府大厅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颤颤巍巍从主位站起。
“无生教已搜刮我谢家七成家财,还有何面目再来索要?”
“哈哈哈!”铁牛大笑,“谢大人,如今本教主事,尔等活命已是恩赐。香主有令,交出药材,否则杀无赦!”
谢府家主面色一变:“铁执事,我谢府已无药材,老朽身为读书人,岂会欺瞒?”
“读泥马!”
铁牛双目一眯,寒光迸射:“来人,搜!”
不一会儿,便从一处暗阁中搜出十余个上锁药箱。
“谢老狗,你这叫无药材?”
铁牛冷笑,目光如刀。
谢府家主面如死灰:“那是老夫珍藏多年的药材,救命所用啊!”
铁牛不语,只是缓缓拔出腰间大斧。
斧锋在晨光下闪烁着冷冽寒芒。
"刷——"
一道寒光闪过,谢府家主人头落地,尚睁着不可置信的双眼。
"哼,敢欺瞒教中,死不足惜。"
铁牛冷哼一声,"带上药材,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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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十里,荒芜的乱葬岗边。
一座破旧的义庄孤零零矗立,四周杂草丛生,墓碑东倒西歪。
赵无常领着几名教众,悄然潜入其中。
“大人,这…这地方阴森恐怖,不如咱们…”
一名教众战战兢兢道,面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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