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香香只在京北待了一个星期就回了广市,蔡刚开着面包车去火车站接的人。
“不是说我自己坐公交回去嘛,老这么麻烦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蔡刚耿直的指了指后面拉的货:“你看,我这不是来进货了?倒是你,向南都说让你坐飞机,你怎么还买的硬座?”
“孩子到现在花的还是他姐姐的钱,我怎么能让他拿姐姐的钱给我买票呢?
我又不赶时间,硬座虽然时间长,但便宜啊,而且还能再车厢里认识天南海北的人,大家聊着天,慢慢也就到了。”
“你呀,就是较真,人家小宋可从来没想过要让向南报答她,”
“那我也不能占人家的便宜,能省一点是一点,毕竟现在的日子,比起那些年,不知好了多少,我很知足。”
以前的日子不堪回首,如今的生活充满希望,程香香自我救赎的过程是艰难的,也让她对身边每一个对她好的人,都心存感恩,不愿意去麻烦人家。
她和蔡刚如今的状态就是,彼此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戳破这层窗户纸。
主要原因在于都清楚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程香香的心在向南身上,始终觉得这里只是她的临时停脚点,没有归属感,也没有安全感。
蔡刚正是了解她如今的心态,所以不想给她太多的压力,想等她工作稳定之后,再循序渐进的走进她的心里。
不管是向南还是小雄,两兄弟都是乐见其成的,而且也都和自己的妈妈或者爸爸聊过这件事,所以他们想要成为一家人,还需要时间去磨合。
程香香自打摆摊以来,经过不断地尝试和突破,最终决定卖牛肉粉、面,外加她自己卤的肉。
这次去京北一周,“你的老顾客天天过来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向南很喜欢我做的家乡小吃,起先我还担心他吃不惯贵省那边的小吃,没想到适应良好。
我就忍不住多留了几天,给他做了满满一冰箱的小吃,够他吃几个月了。”
程香香出生在贵省,可她这些年的颠沛流离,也学了不少的手艺,她做的牛肉粉和牛肉面更是兼顾了南北特色,所以适合很多人的口味儿。
程香香的摊位就摆在繁花小筑门口,他们还在院子里摆了几张桌子,吃面吃粉吃肉还能顺带卖了烧饼,两个人的生意都不错,基本上每天不到九点就能收摊。
程香香的利润要比蔡刚的高的多,平均每天能有百十块钱的利润,累是累了点儿,但至少能看得到希望。
而且她租房清歌也给了优惠,别人五六百一间的标间,她这儿只收二百。
有蔡刚这个临时房东罩着,又摆在繁花小筑自家门口,一年下来,也没谁来找他们的麻烦。
这么安逸又有盼头的生活,程香香怎能不珍惜?
所以当天一回家,就开始去采购食材,蔡刚惊讶她的行动力:
“你都不歇一下吗?硬座几十个小时,不累的?”
“歇啥歇,就去采购食材而已,累不到哪儿去,我得给向南多攒点钱,他姐姐养他这么大,总不能一直管着他,等他以后结婚生子多的是花钱的地方,我能补贴一点儿是一点儿。”
程香香的勤劳和极正的三观让蔡刚越发觉得宋向南能有如今的机遇和成绩,绝非偶然。
这些话也很快就传到了宋清歌的耳中,“她是个值得钦佩的女人,刚叔,你要好好加油啊!我期待有一天你们能两家合一家,永远幸福下去。”
——
宋清歌在首尔的中央公寓,经南家人重新打理装修之后,于5月开始对外出租,月租金达到了一百二十万韩元,其中二十万韩元为经纪公司管理费,余下一百万(RMB5000)才是她的实际租金,房子管理费由租户个人负担。
三星公寓这边清歌虽然没提租金,但吴妍秀很自觉地给她的卡转了一百万韩元的租金。
“你生病住院都花了多少钱了?那个房子少了人气儿,你帮我打理的那么干净,我怎么还能收你的租金?”
“我有医保,手里还有一些存款,这些年要不是你帮忙,我未必能脱离我那个家,甩掉我的家我才能攒的下钱,给你交房租也是应该的。”
清歌劝不住,只能转头让恩雅帮忙,麻烦南家人推进下李志宇案子的进展,希望恶人早日受到惩处。
“李志宇的账户已经被冻结,他名下还有三千多万的存款,虽然还不够赔偿吴妍秀的医药费,但总比没有的好。
至于这个案子,已经定下在今年8月份开庭审理,我们有信心打赢这场仗,毕竟所有证据都已提交,就差一个程序而已。”
吴妍秀的身体恢复的还算可以,要不是李志宇的案子尚未定下来,她肯定早就飞京北了。
“那这个刑罚标准呢?能被判多久?”
“像吴妍秀这样造成器官损害的,原则上三年以上,但我们的律师团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毕竟他名下并没有什么财产,而且行为恶劣到令吴妍秀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所以这个上限就看律师们的发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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