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冷然垂眸,不经意瞥见他红肿的手指骨节,以及手背上的交错划痕。
他居然没有提及只言片语,亦没有不耐烦。
傅寒洲不放心:“万一有细刺没有处理干净,伤口会发炎的。”
“小时候,一放假我就会帮妈妈做手工活,这样的伤是家常便饭,也就当时疼一下,习惯就好。”
刮不完的竹子,受不完的伤,覆盖了她前十九年的人生,如今想来,却不觉得苦,只有竹子的清香如影随形。
每到放假,她会帮妈妈砍竹子,编织,也会拿着妈妈编好的竹筐和竹制品,在镇上的老街叫卖。
忙到大半夜,她没有编完竹丝,毕竟这是慢工出细活的工作,急不得,亦没有捷径走。
即便知道林栖有意刁难,傅寒洲始终没有气馁,一直陪她熬着,熬到林澈两眼通红,坚持不住回房去睡了。
见她手指磨得通红,都磨出血泡了,傅寒洲掰开她的手,制止道:“别做了。”
她挣脱开手,“等磨出茧子,就不会痛了。”
傅寒洲怔愣不已,他撸铁,知道磨出茧子的过程会有多疼。
“林栖。”傅寒洲急了,不由分说抢过她手中的编织一半竹筐。
林栖没再坚持,转身上楼去休息。
两个人一前一后踩在嘎吱作响的木地板,竹艺吊灯悬在廊下,一灯如豆,幽微光线拉长两人交叠的身影。
林栖转身回房,刚要关上门,傅寒洲伸手挡住了。
“怎么了?”林栖警觉起来,语气没有丁点温度。
傅寒洲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有一道树枝的划痕,活脱脱像个失去记忆的落难公子。
他拿出酒精递给她,嗓音低沉:“洗完澡记得喷一下伤口,明天我去给你买创可贴。”
林栖愣了几秒,迟疑着拿过酒精,转身走进房间,在书桌前坐下。
傅寒洲并未带上门,也跟着走进来。
“你看,我和妈妈像吗?”林栖拿过桌上的相框,轻轻摩挲着妈妈的遗像,面无表情扭过脸看向傅寒洲。
傅寒洲瞟了眼遗像,飞速挪开视线,一声不吭。
林栖没有理会他,触摸着妈妈的遗像自顾自说道:“我妈妈期待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到死都没有实现,她期望女儿可以实现梦想,也是空想。”
傅寒洲心尖一刺,心虚地望向窗外婆娑起舞的竹影。
“去睡吧。”林栖收起妈妈的遗像,“明天我们要早起编竹筐,后天拿去镇上卖。”
“好。”
林栖有几分好奇他此行的目的,倒也没问 ,一来没有想起来,二来想问的时候林澈在场不方便。
傅寒洲见她没问,心里有几分庆幸,若她真的问起,他目前没有把握据实相告,搞不好会被扫地出门。
毕竟润物细无声,需要过程。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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