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伸出手臂作势要抱她,林栖不自觉后退半步。
林栖并不知道他会来,看见他有一瞬的诧异,转念想到他的身份,从愕然中回神,拉开门请他进来。
笑盈盈地说:“顾律师好。”
顾正廷的手臂定格在半空,见她不肯拥抱,也不觉得尴尬,笑着收回手。
“怎么样?这里环境如何?”说话间,自来熟地往里走。
“挺好。”林栖笑着回答。
顾正廷忽然止住脚步,上下打量她几眼,凑到她跟前问:“我表哥没有欺负你吧?他那个人嘴笨,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听闻此言,林栖不知想到什么,蓦地怔愣了下,而后笑着摇摇头。
有顾正廷这个气氛组在场,午餐甚是愉快。
林栖和他闲聊起来:“顾律师是过来度假的吗?”
顾正廷叹了口气:“林妹妹,你看我这苦哈哈的样子,像是度假吗?”
林栖困惑地接了句:“那是?”
顾正廷懊恼不已,打开话匣子吐槽:“我来这里出差,见了个奇葩当事人,只是出师不利,正好我表……”
瞥见傅寒洲冷飕飕的眼神,猛然意识到说漏嘴,顾正廷立马把表哥让我来助攻这句话咽回去。
于是眼珠一转,笑着提议:“林妹妹,听说这里有乌篷船,我们一会儿坐乌篷船游江南水乡吧?”
“嗯,好啊。”林栖觉得这个建议不错,欣然答应,并未多想。
用过午餐后,顾正廷笑着对林栖说:“林妹妹,我有点事情要和他聊,你先等我们一下。”
“你们聊。”林栖会意地点头,回到自己房间。
顾正廷拽住傅寒洲快步走入书房,把门一关,半个屁股坐在办公桌,眼睛闪出八卦的光芒。
“怎么样了?我说坏事会变好事吧!”那神色像极了未卜先知的神算子,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见他自信到近乎忘形,傅寒洲坐在办公椅内无奈地蹙眉,摸了摸还有点疼的脸颊。
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老话说,祸兮福所倚是没错。”
一听这话,顾正廷更是得意,骄傲地说:“你看我算的准吧?”
虽是疑问句,语气却很肯定。
如果他有尾巴,估计能翘天上。
傅寒洲幽怨看向他,语气淡漠:“你不知道这句话还有上半句吗?福兮祸所伏。”
“啊?”顾正廷瞪大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指着门外,不解道:“刚才我看林妹妹还好啊,人家不是和你一个房间吃饭吗?”
傅寒洲不置可否,审视地看着他。
顾正廷被盯得有点不自在,立马拿出专业耍嘴皮子的功夫,强词夺理道:“哎呀!你这就不懂了,都说祸福相依,只要你肯等,事情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好。”
律师永远可以自圆其说,法师也一样,虽然顾正廷不是个靠谱的法师。
“你办不办年卡,不办我就走了。”顾正廷姿态摆得很足。
傅寒洲正经八百讨价还价:“打个五折?”
“你又不缺这点!”顾正廷立马反驳,话音刚落,脸色一变,哭笑不得道:“你是我说二百五还是说你自己!”
傅寒洲冷着张脸,冷眸凝视他。
“你都没有算出自己出师不利,我给你五折不错了。”
“二百五就二百五!”顾正廷为五斗米折腰,至少这趟差没有白出。
顾正廷拉上傅寒洲两人,又叫上宋哲,四人浩浩荡荡出发去坐乌篷船。
到了码头,顾正廷不由分说把林栖推上船,“林妹妹,你们坐一艘,我和宋哲坐一艘。”
还没有坐稳,傅寒洲也半推半上船了。
船夫摇起桨橹,两岸古屋渐次倒退。
天空忽然飘起蒙蒙细雨,细细密密的雨丝打在绿水间,浮萍翻飞。
人随着船儿飘摇,两人对面而坐,傅寒洲的视线毫不避讳落在她身上,逼仄的空间让她有点透不过气来。
“我去船尾透透气。”林栖率先打破微妙的气氛,起身往外走。
傅寒洲亦起身,“我陪你。”
五月的烟雨并不冰冷,傅寒洲还是从船舱拿出雨伞给她撑在头顶。
林栖忽然升起几分雅兴,指着不远处雾气氤氲的长巷,笑得眉眼弯弯:“你看,穿上旗袍拍张撑油纸伞的照片,会不会很有意境?”
“丁香姑娘?”傅寒洲会意笑道。
林栖站在飘飘悠悠的船尾,狡黠一笑:“傅总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傅寒洲凑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裹在微凉的空气格外分明:“只要是你什么样子都好。”
林栖适当退后半步,躲开灼热的视线,
“傅总,要不要在那边开个酒肆,附庸风雅,来个垆边人似月 ,皓腕凝霜雪?”
乌篷船轻晃,林栖身形不稳,傅寒洲眼疾手快揽住她,似笑非笑道:“当垆卖酒?你店前卖酒,我洗涤酒器?”
“你!”林栖哪料会被打趣,急得推开他。
后船之人看见他们相谈甚欢,忽然灵机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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