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而立,静默半晌,头顶传来男人温缓的声音:“有没有想我?”
那声音落在头皮,温热无比,激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林栖在他怀中摇摇头,双手却攥紧了他的衣角。
即便此刻傅寒洲完好无损站在她面前,她免不了后怕。
在得知伦敦回国的航班失联,天知道她有多惶恐不安,脑子里不受控地闪过各种航班坠毁的新闻。
傅寒洲拥着她,缓缓朝后退,一路退到沙发,抱她在沙发坐下来。
低眸看向她靠在胸口的发顶,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半天,见她眼尾泛红,薄唇缓慢凑近,轻吻了一下她的眼尾。
几乎是贴在她脸颊的肌肤上,嗓音低哑地追问:“真的不想我?”
炙热的嗓音在脸颊震颤,像蜻蜓点水般掠过平静无波的湖面,勾起细碎微澜,久未平息。
林栖抬眸看着他惯常冷峻的脸上露出温情,忍不住责怪道:“为什么换乘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回信息……你居然连早安都不发了,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
说到后来,她越说越气,情绪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
傅寒洲搂紧她,极有耐心地听她控诉,脸上没有半分恼意,反而勾起欣慰的笑容。
他是故意关机,想要突然出现给她个惊喜,哪知会闹出乌龙事件。
得知原本要乘坐的航班失联,他就猜到林栖会担心,于是放弃乘车回城,选择坐直升机回来。
哪怕她再嘴硬,他依然能感受到她的在乎,或许她比他想象中在意他。
“明明是你每天缠着我发信息……唔……”
喋喋不休控诉的声音被傅寒洲的唇瓣封缄,林栖尚未说完的话,尽数落回胸腔。
她忽然眼角泛酸,阖起睫羽,任凭炽热滚烫的吻如时急时缓的雨点落下。
人仿佛身在雨雾中,触目可见皆是朦胧,呼吸亦有些不畅。
在她头脑发昏,几乎快要喘不上来气之时,傅寒洲挪开了封堵在唇瓣的薄唇,自她唇畔游移,缠缠绵绵地吻向她圆润精致的耳珠。
轻咬舔吻。
林栖得以大口喘息,湿热的气息落下耳际和侧颈,忽然一阵酥麻如电流在四肢百骸游走,她不禁一颤,身体发麻无力。
在傅寒洲怀中来回躲闪,勉强推开他,蹙眉道:“你……”
傅寒洲抬起头,缱绻望着她泛起桃粉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滚热的肌肤,黑眸牢牢锁住她的视线。
“是我不好。”傅寒洲认真望着她,心底涌起无尽自责,声调低沉轻缓地解释:“我想给你个惊喜,所以关机了,是我考虑不周,让你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林栖偏过脸不看他,亦不承认。
傅寒洲看出她的嘴硬,抚摸着她的发丝,“那也是我不好。”
林栖垂眸,心里还有气,“你为什么换乘?”
“我想见你,改去希思罗登机了,哪怕只是提前半个小时,也可以早一点见到你。”傅寒洲说完,低头抵在她的额角,来回蹭了蹭她的鼻尖,气息交融的瞬间,鼻尖的痒意愈发强烈。
盖特维亚机场距离希思罗直线距离八十几公里,车程大约一个半小时。
这两个都是伦敦的国际机场,若不是赶时间,没必要舍近求远。
林栖熟悉各国的机场,这是从前的必修课,需要死记硬背。
听傅寒洲这么说,心底那点怨气渐消,只是想到长达几个小时的煎熬,忽然仰起下巴,报复性地朝傅寒洲鼻头轻咬一口。
做出愤愤的神情,威胁道:“以后你再这样……”
这句威胁落在傅寒洲耳中,胜过任何甜言蜜语。
被她这一口咬得意乱情迷,傅寒洲呼吸渐沉,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渐次收紧。
傅寒洲黑眸微过炽热,清俊的脸庞逼近她发红的脸,嗓音低沉喑哑:“我赶回来见你,你还咬我?”
眼神极具侵略性,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吞咽入腹。
林栖坐在他结实的双腿,察觉到异样,伸手捂住脸,身子不停往后仰。
尴尬的声音透过指缝,带着几许含混:“你放我下来。”
傅寒洲揽住她的腰,看她在腿间摇摇欲坠。
“啪!”黑木发簪发髻滑落在地。
她风鬟雾鬓的发丝在灯光下摇曳,胸脯起起伏伏。
傅寒洲喉结不自觉地上上下下滚动,眼底的炙热更甚。
担心她闪到腰,傅寒洲手掌托在她后背,将她扶起来,深眸凝视着她。
带着几分无赖,颇为认真地说:“你说想我了,我就放你下来。”
林栖脸颊发烫,只想赶紧摆脱他,垂眸无奈道:“我想你了。”
她的声音很轻,可话未说完,脸颊迅速腾起一片滚烫。
傅寒洲一愣,仿佛听见天籁之音,眼角眉梢皆是喜色,注视她良久。
紧紧揽住她,埋头在她颈窝,低声道:“有多想?”
湿热的呼吸在颈侧撩拨,似江南烟雨,缠缠绵绵。
林栖歪头靠近他的脑袋,玻璃上灯火璀璨,竟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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