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阵法在林小野脚下蔓延，刺入后颈的剑骨爆发出刺目金芒。
他全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魔角寸寸崩断，却在坠地的瞬间化作紫电重新缠绕四肢。
"啊——！！"
嘶吼声中，混沌道体彻底苏醒。林小野的皮肤表面浮现暗金纹路，右眼冰蓝与左眼魔瞳交融成混沌灰。
他抬手握住悬浮的断剑，掌心魔血沸腾，竟将剑身上的初代烙印生生烧穿。
"老冰块。"他声音带着双重回响，"你他妈要是敢死，老子就把弑渊剑熔了打尿壶！"
断剑突然震颤，微弱的黑焰从剑柄渗出。林小野咧嘴一笑，混沌之力灌入剑身——
"轰！"
弑渊剑重铸完成，剑脊浮现冰魄玄晶的纹路。
初代天帝的法杖已至头顶，金光化作巨掌拍下。林小野不躲不闪，举剑逆斩！
"给老子——破！"
剑光劈开金掌，余波将方圆十里的冻土掀飞。
烟尘中，初代天帝的真身显现——金袍玉冠，面容却与玄霄有七分相似，唯独眉心多了一道冰晶竖瞳。
"第七容器。"他法杖点地，无数冰锥从虚空刺出，"你本该是我的完美化身。"
林小野挥剑斩碎冰锥，每一步都在冻土上烙下燃烧的脚印："化你大爷的身！"
初代轻笑，竖瞳突然映出林清雪自刎的场景："你以为救得了谁？叶清雪甘愿赴死，玄霄自愿被封印，就连你的剑骨——"
法杖金光化作锁链，突然缠住林小野的右腿。
锁链另一端连接着冻土下的九具克隆体，此刻正疯狂抽取他的混沌之力。
"——都是本座亲手剔出来的。"
林小野右眼的冰魄玄晶突然暴走，强制触发记忆回溯——
婴儿啼哭声中，初代的手捏着他后颈的逆鳞；
玄霄战甲染血跪在殿外，弑渊剑被九重雷锁贯穿；
叶清雪将冰刃刺入心口时，唇边带着释然的笑......
"看清楚了吗？"初代的声音带着蛊惑，"你所有的羁绊，都是本座安排的劫。"
林小野的混沌之力被抽走大半，剑锋开始结霜。他单膝跪地，却突然笑出声："哦？那这个呢——"
怀中的青铜钥匙突然融化，铜汁在地上绘出逆阵。玄霄的声音从弑渊剑中传出："阵眼，坤位。"
林小野暴起，剑尖刺入冻土坤位。整个古战场的地面龟裂，露出下方被封印的——真正的弑渊剑魂。
初代终于变色："不可能！本座明明将你......"
"封印在九幽黄泉？"剑魂化作玄霄完整的虚影，黑焰凝成的战衣猎猎作响，"可惜，清雪当年......留了后手。"
他抬手，叶清雪消散的冰晶突然从四面八方汇聚，在掌心凝成一滴心头血。
"以魂补天裂，以血镇魔渊......"玄霄将血滴弹向初代，"这才是真正的......弑神阵。"
血滴触及金袍的刹那，初代天帝的竖瞳骤然裂开。
林小野趁机挣脱锁链，混沌之力全开，剑锋直刺初代眉心——
"这一剑，替叶师姐还你！"
冰魄玄晶的力量冻结时空，弑渊剑的黑焰焚烧因果。初代的法杖应声而断，金色身影开始崩解。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初代在消散前冷笑，"第九重天上......我们......再见......"
风雪骤停。
林小野拄着剑喘粗气，玄霄的虚影飘到跟前，抬手按在他血肉模糊的后颈："废物，连剑骨都接不好。"
"放屁！"林小野拍开他的手，"老子这是......等等！"
他猛地转头，看向冻土边缘——
慕容嫣提着九尾公主的头颅站在那里，脚边躺着被冰晶贯穿的司命星君分身。
鲜血从她指缝滴落，在雪地上绘出诡异的符文。
"嫣姑娘？"林小野皱眉，"你怎么......"
话音未落，慕容嫣突然伸手抓向他心口。林小野魔瞳骤缩，身体却比思维更快——魔角残根暴长，直接刺穿她手掌！
"噗嗤！"
没有血。
假慕容嫣炸成冰雾，凝成初代天帝最后的传音："容器......该回收了......"
弑渊剑突然飞起，玄霄的虚影挡在林小野身前："走！"
虚空裂缝在背后展开，林小野却一把拽住玄霄："要走一起走！"
"蠢货......"玄霄的虚影在推力下开始消散，"去轮回境......找......"
裂缝闭合的瞬间，林小野只来得及抓住一缕黑焰。他低头看着掌心跳动的火苗，混沌灰的瞳孔里翻涌着滔天杀意。
"初代老狗......"魔角从断处重新生长，比之前更加狰狞，"老子迟早把你剁碎了喂猪！"
风雪再起时，荒野上只剩一道拖剑远去的背影。剑锋在冻土上划出的痕迹，隐约是"轮回"二字。
【重要情节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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