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氏大娘子笄礼,桥府除了宴请亲眷外,还邀了寿春城内一些有名望的士族女眷来参加。
也是这一日,令众人万万想不到的是,桥氏这两位尚于闺阁中的女娘因着这场宴席,竟在寿春城内美名远扬。
各世家夫人虽早已见惯了绝色,但似她姊妹二人这般倾国倾城又知书达理的,实属少见。
因此不过一日之间,桥家两位绝色闺秀之美名便已传遍了全城。
笄礼,代表着桥家大娘子已到了可谈婚论嫁之龄。
这不,翌日一早,桥府门前便已挤满了前来提亲的媒人婆子。
更有甚者,有些世家夫人直接带着自家儿郎,抬了成箱成箱的聘礼直接上门提亲的。
眼下桥府门厅处早已摆满了聘礼。
桥霜与桥莹二人正于后院听着几名侍婢的描述。
“娘子,您可不知道,夫人与大郎君今日都忙得不可开交了,咱这前厅里头一大早便已经挤得坐不下人了,夫人已明确回绝了他们,这些人还死活赖着不肯走……”
“可不是嘛,有些更可笑的,见夫人回绝了他们向大娘子提亲之事,便直接改了口,说要向二娘子提亲……”
“夫人都说了,二娘子明年方才及笄,婚事暂不急着定下,让他们先行离去,他们却偏不肯听劝,有些来提亲的婆子直接在前厅互相吵了起来,闹得不可开交……”
桥莹听到这,眉间已是锁得紧紧的,一心担忧母亲应付不过来。
桥霜听完起身便准备往前厅去赶人,哪知这时,一名侍婢急匆匆跑了过来。
“娘子,前头,前头不得了了……”
那名侍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完整。
桥霜上前扶住她的肩,紧张问道:“发生何事了?”
“方才……方才孙郎君突然来了,还领着一队持枪带剑的兵役直接朝咱们前厅冲了过去……”
“你说什么?!”桥霜瞪大眼睛惊诧道。
“二娘子,您快些去瞧瞧吧,眼下桥将军不在府中,我瞧着孙郎君那持枪的气势,怕是要闹出人命来!”那侍婢惊慌失措极了。
桥莹在一旁吓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场面,眼下听得侍婢的描述,她早已吓得全身发软了。
“阿姊,你莫担心,且在屋里待着,莫要出去。我去前厅瞧瞧去!”
桥莹听见桥霜的话,这才定下心来点点头。
她这个妹妹向来有主见,有她这番话,倒叫她没那么紧张了。
桥霜说罢,便带着半夏大步往前厅而去。
桥莹在院子里紧张捏着帕子,翘首以望。
桥霜方从前厅后门处走入,便听得前厅内已是鸦雀无声了,并未如期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
她一时好奇,停下脚步。
躲在门后悄悄观察着厅内动静,这个位置正好众人皆察觉不到她,她却能纵观屋内全景。
只见孙策身披银甲战衣,手持长枪,立于厅内。
那些个吵架的媒人婆子皆被孙策带来的士兵手持刀剑架了起来。
她们吓得脸色苍白,直哆嗦,不敢再发一言。
世家夫人们则被士兵用刀剑隔开,但未有人受伤。
只是他们个个都曾听闻过这个孙家小霸王之事,再看看面前,他那锋芒锐利的目光,皆不敢轻易得罪他。
孙策在厅内,手挥长枪,银光乍现。
大声喝道:“我看谁还敢上前来?胆敢再闹者,尽管上前来吃我一枪!”
“桥家二位娘子的婚事,桥将军自有定夺,你们这般胡闹,成何体统?就算是抢亲也不至于如此猖狂无礼!”
他嗓音高昂,气势夺人,颇有几分上阵杀敌的阵仗,唬得众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桥越在一旁护着苏氏。
见到这等场面也是傻眼了,他虽也身为武将,什么场面没见过,却着实从未见过这等妇人们抢亲的场面。
方才身在其中,也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些吵吵嚷嚷的妇人们。
直被惊得护着母亲,不停往后退去。
眼下见着孙策这般架势冲进来,虽有些莽撞,但确实也解了他眼前的这桩祸事。
那些夫人婆子们见着孙策这般气势汹汹的模样,早已吓得腿脚发软了,哪里还敢再往前一步?
孙策见众人安静了下来,这才垂下手中长枪,转头走向苏氏。
拱手一礼道:“桥夫人受惊了!我方才路经此处,听闻有人滋事,我一时忧心,这才未经允许,手持器械而入,实在对不住,吓到您了。”
说罢便向桥越微一挑眉,似乎在问,我这演得如何?
桥越见状,忍住笑意,拱手认真向他致谢。
苏氏这才从桥越身后走出。
她对孙策温言道谢:“多谢孙郎君出手相助,我这里并无大事,只是方才这夫人们之间有了些许误会,这才不慎闹了起来。都怪我,未将事情处理妥当。”
说罢,她又转头对众夫人婆子说道:“各位夫人们,此事是我桥府考虑不周,妾身在此向诸位致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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