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生的身影一出现在李成府邸前,周围的骑兵立刻如潮水般向他聚拢。铁甲碰撞的铿锵声中,数百名骑兵齐刷刷下马行礼,动作整齐划一,显示出这支军队惊人的纪律性。
"主公!"为首的骑兵队长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黎生随意地摆了摆手,目光越过众人望向府邸深处:"你们干你们的。进去把李成父子抓来见我,顺便..."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什么值钱的都给我带来!"
骑兵们正要领命而去,黎生突然又补充道:"至于其他人..."他的目光转向身旁的黄妕,眼中带着询问。
黄妕会意,上前一步道:"这些家仆大多都是受制于李成父子,真正做了恶事的只有那些士兵。"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沙场老将特有的沉稳。
黎生点点头,对骑兵们下令:"放过那些家奴,士兵一个不留!"
"遵命!"骑兵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屋檐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为首的队长转身对部下喊道:"你们去包围府邸,除了家奴,士兵一个也不要放走!"
马蹄声如雷,数百骑兵迅速分散开来,将整个郡守府围得水泄不通。黎生则转身回到房车中,上次在黑山差点中箭的经历让他格外谨慎。
不多时,一队狼骑押着李成父子从府邸后门方向走来。这对父子狼狈不堪,华贵的锦袍上沾满尘土,李鹰的裤裆更是湿漉漉的,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骚味。两名狼骑嫌恶地架着他,不时皱眉。
"跪下!"狼骑队长一脚踹在李成腿弯处,老郡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与青石板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黎生从房车中缓步走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对父子,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我是谁吗?"
李成父子忙不迭地点头,李鹰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认识认识,您是..."
"啪!"
黎生腰间长剑连鞘抽出,重重抽在李鹰脸上。这一击力道之大,直接将李鹰打得侧翻在地,一颗带血的牙齿飞了出去,落在三步开外的石板上。
"认识我还敢动甄家?"黎生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刀。
李鹰捂着迅速肿起的脸颊,连痛都不敢喊一声。李成见状,连忙以头抢地:"黎大人,老夫一时糊涂,没能记起大人名讳,都是老头子我的错!求大人开恩,放过我们父子吧!"
这位年近六旬的老郡守,此刻竟对着比自己年轻几十岁的黎生连连磕头,额头很快就在青石板上磕出了血印。
"呵,"黎生嗤笑一声,"不是你们说的,'不就一个破县令,给你们提鞋都不配'吗?"
李成父子顿时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旁的张菲早已按捺不住,手中蛇矛"铮"地一声杵在地上:"大哥,让我给他们一人来上一万个窟窿,尝尝厉害!"
李鹰闻言,抖得更加厉害,裤裆处又渗出新的水渍。关雨却伸手拦住跃跃欲试的张菲:"四妹,这事应该交给黄将军。"
黄妕一愣,随即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她确实想亲手了结这段恩怨——囚禁母亲、威胁女儿的仇恨,岂是轻易能抹去的?
黎生会意,做了个"请"的手势:"黄将军,交给你了。"
黄妕缓缓抽出腰间大刀,刀锋上还残留着方才厮杀时的血迹。寒光闪过,李成父子顿时面如土色。
"黄将军!"李成突然嘶声喊道,"你忘了是谁给你发军饷?是谁给你宅子住?"
这话一出,黄妕眼中怒火更盛。不提囚禁家人的仇恨,单说那点微薄的军饷和破败的宅院,也配拿出来说事?她手中大刀高高举起,刀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
李成见求饶无望,突然转向黎生,声嘶力竭地喊道:"黎生!你别忘了!我可是郡守!朝廷亲封的郡守!你敢动我,不怕朝廷怪罪吗!"
"朝廷?"黎生不屑地笑了,"就是那个被曹襙掌控的朝廷吗?笑话!"他上前一步,声音陡然提高,"你问问那曹襙,她敢和我动手吗?"
这番话狂妄至极,却并非虚言。如今的黎生手握数万精兵就算是除去新加入的黑山军,那八千全副武装的铁骑,一万两千精锐步兵。这些士兵以一当十都是往少了说的,这段时间,有不少的探子早就摸清楚了黎生的军队,黎生也没有在意他们,随便他们探,只要幕后之人知道后不要被打击到就好。
李成显然没料到黎生如此肆无忌惮,花白的胡须剧烈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黄妕不再犹豫,手中大刀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唰"的一声,李成的头颅应声而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停在了李鹰腿边。
李鹰看着父亲死不瞑目的头颅,吓得魂飞魄散。他疯狂地对着黎生磕头,额头很快血肉模糊:"黎大人饶命!黎大人饶命啊!"
黎生缓缓抽出腰间长剑,剑刃出鞘时发出清越的龙吟。他俯身问道:"怎么样?李大少爷,现在我配给你们提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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