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沉默的谢寒清冷飕飕地开口:“你嫂嫂算的,一般都很准。她既然这么说,那肯定错不了。所以,你接下来就去军营里,跟着我一起操练,好好磨磨你的性子。”
“去军营?”谢玉泽原本正觉得无聊,一听这话,心里竟涌起几分期待。
他一直羡慕大哥谢寒清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的飒爽英姿,虽说自知没那天赋,读书也不擅长,总觉得自己干啥啥不成,但此刻,能去军营的机会摆在眼前,他还是忍不住心动了。
“好啊,大哥!我一定跟着你好好操练,争取当你的小跟班。”
另一边,谢玉泽一回谢家,便风风火火地收拾行囊,准备奔赴军营。
曲秋月听闻此事,只觉五雷轰顶,天旋地转间,仿若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心急如焚,匆匆赶到谢侯府门口,脸上恰到好处地挂着一副留恋不舍的神情,娇柔地问道:“表弟,你这次去操练得多久呀?”
谢玉泽一脸天真无邪,如实答道:“我也不清楚,我哥说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练的!”
曲秋月听罢,只觉双腿发软,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谢玉泽这一走就是这么久,可让她如何是好?
三个月后,说不定他们曲家就因窘迫的处境和身份,不得不搬出侯府。
想到这儿,她只觉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
与此同时,江家这边正为婚事忙得焦头烂额。
家中境况窘迫,连一个下人都没有,而江元亮又把自己卖宅子的钱,全部都购置了一大批黄色的瓷器,现在剩下的银两只够他们的吃喝拉撒,根本不够再请人。
封雁芙和她的两个女儿,个个娇生惯养,哪里肯干这些粗重累人的活儿。
更何况如今林昼被休,这婚事更是无人能操持布置。
无奈之下,江元亮只得亲自出马,特意前往将军府,想请江梨回家帮衬几日。
江梨却一直借口将军府事务繁忙,脱不开身。
江元亮毫无办法,毕竟他也不能去找谢寒清要人,他神色黯然,只能灰溜溜地往家走。
街道上行人往来,可他满心愁绪,根本无心顾及周遭。
巧的是,在路上,他正好碰见了林昼的父亲林老爷。
现在林昼已经被休弃,可林老爷为人处世依旧周到客气。得知江家正为筹备婚事、人手短缺而发愁,林老爷不假思索,当即拍着胸脯表示会派几个得力的下人过去帮忙。
江元亮听后,心里满是感激,不禁感叹道:“亲家,您可真是大方!这份恩情,我江家记下了。”
“咱们之前好歹也是一家人。都怪我那女儿不懂事,既不贤惠,又不孝顺,才落得被休的下场。我一直想找机会跟您赔个不是呢。”
江元亮不住点头,这林老爷到底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这气度就是不凡。
等他日东山再起,看在林老爷的面子上,他必定会让江承宣把林昼接回来纳为妾室。
有了林家下人的助力,短短几天,婚事的布置便井井有条。
江家门口挂满了鲜艳的红色绸缎,随风轻摆,处处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大婚当日,阳光明媚,江承宣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新郎服,身姿挺拔。
毕竟这不是他第一次成婚,所以神色间颇为镇定,不见丝毫紧张。
昔日与江家交好的那些人,纷纷前来参加婚礼。
众人心里都明白,大家这都是看在张家的面子上。
江家落魄了,但是张家不仅没有衰败,反倒步步高升,势头正盛 。
如果不是因为张家五姑娘是一个傻子,恐怕江承宣都没有机会娶。
街边,不少身无分文的单身街头混混,目光透着贪婪。
其中一个舔了舔嘴唇,眼里闪着光,压低声音说:“就算是个傻子,我也乐意娶!就看那丰厚嫁妆,够我祖孙好几代衣食无忧了。”
旁边一人嗤笑一声,斜睨他一眼:“你可拉倒吧,人家那傻姑娘一门心思只喜欢江大少爷,哪里能瞧得上你这副穷酸样儿。”
“也不知道江大少爷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这姑娘死心塌地的。”
江家如今居住的宅子狭小逼仄,宾客们接踵而至后,更显得拥挤不堪。
江婉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心烦意乱,怎么瞧都觉得糟心。
回想起曾经住在张家大宅时,宽敞阔气,哪会有这般窘迫的场面。
她气得满脸通红,但是又没办法。
或许是察觉到江婉的不悦,封雁芙扭着腰肢走了过来,轻声劝慰:“你就暂且忍忍,等那傻姑娘嫁过来,她啥都不懂,到时候,她带来的那些嫁妆、金银首饰,不就全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
江挽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原本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嘴角微微上扬,甜蜜地说:“知道了,娘............”
而在郊区的瓷窑里,静谧的氛围被远处传来的欢快喇叭声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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