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雁芙昂着下巴,神色倨傲,尖锐地说道:“再怎么说,老爷也是你爹,这忙你必须得帮!否则,老天爷看不过去,说不定你会天打雷劈的。”
江梨听到这话,不怒反笑。
这么多年来,封雁芙总是这般颐指气使,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她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继母,我就只有这么一个爹,于情于理,我自然是要帮他的。可您瞧瞧您这态度,实在是让我心寒呐。倘若我真帮爹做成了这事儿,日后爹东山再起,再度富贵起来,享受荣华富贵的还不是您?这么一想,我突然就没了帮忙的心思。既然我在将军府吃苦受累,那大家就一起受着好了。”
江元亮一听这话,顿时急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深知江梨的性子,若是真惹恼了她,这事儿可就彻底黄了。
他连忙给封雁芙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却又急切地说道:“赶紧给梨儿道歉!”
“我........ ”封雁芙动了动嘴角,一脸的不愿意。
江婉和江叶柔实在不忍心让封雁芙低下高傲的头颅道歉,而且还是和讨人厌的江宁道歉。
于是,江婉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率先打破僵局:“大姐,我娘就是个急脾气,口不择言,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她心里其实可在乎您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较啦。这道歉啊,我替她来!”
说着,她微微欠身,低下头去,声音软糯又带着几分诚恳:“大姐,真是对不住啦。”
江梨神色淡然,坐在椅子上,葱白似的小手轻轻托着腮,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时间,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封雁芙本就没耐心,顿时不耐烦起来,语气尖酸地刺道:“我女儿都给你道歉了,你可别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江梨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继母,您瞧瞧,到现在您都毫无悔改之意,看来这事儿我也不必再掺和了。我还是先回将军府吧。”
江元亮见状,心急如焚,几步冲上前,张开双臂拦住江梨:“梨儿,先别走啊!”
随即,他猛地转身,怒目圆睁,对着封雁芙厉声呵斥:“雁芙,你赶紧过来给梨儿道歉!”
“老爷......”
“怎么,你是皮痒了?平日里太惯着你,竟让你这般目中无人,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江元亮的声音愈发冰冷,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封雁芙咬了咬牙,内心的委屈与愤怒翻涌,但又不敢违抗江元亮。
她深吸一口气,极不情愿地开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江梨,对不住啊,继母口无遮拦。”
“继母,您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楚。”
封雁芙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可又无可奈何,只能提高音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你原谅继母吧,以后继母一定不会再说让你伤心的话了。”
江梨满意地勾起嘴角,轻轻笑出了声,“说到底,我们还是一家人,这忙我肯定会帮。爹,明日你带上一百两黄金来将军府吧。”
江元亮原本听到江梨答应帮忙,心里顿时像乐开了花,可一听到还要带一百两黄金,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满是诧异,“怎么还要带一百两黄金?”
“爹,您好歹得拿出点诚意来,不然谢将军凭什么白白帮您呢?您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这些道理不会不懂吧?再说了,要是这笔买卖成了,往后您可就和皇家搭上关系了,还怕赚不回这区区一百两黄金?眼光得放长远些。”
江元亮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上的疑惑渐渐消散,“我懂我懂。”
“那我就静候您的好消息了。今晚我就去搞定谢将军。”说罢,江梨潇洒地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封雁芙站在原地,看着江梨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甘,忍不住“呸”了一声,小声嘟囔着:“给她道了歉,还要白白拿出一百两黄金,真是憋屈死我了!”
江元亮心里倒觉得江梨的要求合情合理,回想起往昔富甲一方之时,每年他都得大把撒银子去疏通官场关系,不然那些官家随便找个由头,就能让他的生意举步维艰。
可如今,要一下子拿出100两黄金,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卖宅子的钱早已投进了那批瓷器里,本还指望张茹的嫁妆救急,现在也落了空,他的家底已经被掏得一干二净。
“你们还有没有什么私房钱,全部都赶紧拿出来凑一凑。”
江承宣挠了挠头,面露难色:“爹,我这日子早就过得紧巴巴的,苦不堪言,哪里还有余钱啊?”
江叶柔委屈地嘟着嘴,娇嗔道:“我都好久没买新衣裳了,哪有钱呐。”
封雁芙默不作声,她确实还有几件金银首饰和昂贵的镯子,可那些都是她的心爱之物,让她拿出来救急,简直比割肉还疼,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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