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水看着下铺的舍友关灯，唰一声拉上床帘，然后是支架摇晃的吱呀声。
随之，他看到了一道裂缝，拧起眉，探出头，想要看仔细一点。
下铺的床帘是全包式，高没有撑满整个空间，在他的床板和下铺舍友的床帘顶之间，有一道拳头大小的缝隙。
黑洞洞的。
向水呼吸停滞一瞬。
接下来，整个空间再次发出声响。
砰砰砰。砰砰砰。
带着轻微的电流的声响。
砰砰砰，砰砰砰。
他的余光里看到什么，默默收回了头。
余光里，从角落床位里探出了一个脑袋，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向水躺在了床上。
砰砰砰。
砰砰砰。
过了一会，终于安静下来。
他把手机后置灯关掉了。
周围一片漆黑。
他没有丝毫睡意。
“向水。”“向水。”
他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反射性去摸自己的手机，摁了半天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向水。你过来一下。”
他的眼睛终于适应了昏暗的环境。
这个宿舍的门上有一个透明窗户，走廊里的光可以透过玻璃照到宿舍里。
借着那一丁点的光，他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床帘侧边上，有一张隐隐约约的人脸，布被撑得凸起，能看出面部轮廓。
“你过来一下。”
隔壁床铺上的舍友怼着床帘这样说着。
“我有话要和你说。”
向水：…
这谁敢回。
“向水，你过来一下。”
向水没回他，在长久的安静之后，他看着那个人脸离开。
向水松了一口气。
但是下一秒。
脑袋边上传来一道布料的摩擦声。
“向水，你过来一下。”
他是平躺着的，原来那张脸就在脚边，在长久没有得到回应后，那个东西跑到了脑袋顶。
他睁眼，就看到那东西的脸撑出来的布料轮廓。
“向水，你过来一下。”
向水：…
他的拳头跃跃欲试，这样的脸，打起来手感应该不错。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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