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陈默再次研读北交所规则，重点标注“做市商制度”“融资融券标的门槛”等条款，台灯的暖光与屏幕的冷光在脸上形成明暗分割：“北交所的设计初衷是服务创新型中小企业，但流动性不足使其成为情绪博弈的屠宰场。这里的每一次波动都是游资的镰刀，而散户是自动送上门的韭菜。”
“情绪模型必须增加成交密度因子，”他对小林说，目光落在对方布满血丝的眼睛上，“阈值设定为日成交额低于1000万的标的自动排除，成交笔数低于500笔/日，模型可信度下调50%。”
小林编写代码的手速明显放缓，每敲下一个字符都像是在缝合伤口：“加入委托队列深度因子，当买一与卖一的委托量差超过流通股的1%时，触发风险预警。”他运行回测，晶辉新材的恐慌指数在加入新因子后，可信度从91%降至45%，如同褪去华丽包装的骷髅。
陈默保存模型时，系统提示“北交所专属模型创建完成”，但他没有丝毫喜悦。窗外北交所的电子屏闪烁着零星成交数据，宛如荒岛上的灯塔，却无法指引迷途的船只。他想起某游资大佬的名言：“在流动性枯竭的市场，情绪是魔鬼的诱饵”，此刻终于深谙其味。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陈默望着镜中自己紧抿的嘴唇，意识到资本市场的每一寸土地都有独特的生存法则，而他刚刚在北交所的战场上遭遇了一场惨败。走出写字楼时，晨雾中的北交所大楼宛如一座数据监狱，电子屏上的成交数字像是囚徒的编号，嘲笑这场狂暴实验的荒诞。
实验室的灯光依然亮着，小林在调试成交密度因子的权重，键盘声如泣如诉。陈默掏出手机，给周远山发去消息：“北交所的教训：没有流动性的市场，连止损都是一种特权。”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看见远处的证券交易所大楼顶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晨雾，却无法照亮北交所的流动性深渊。他知道，下一场战役的核心，将是如何在规则的利刃下，为情绪模型打造一副坚固的铠甲——而首先，他需要修复今天在北交所实验中撕裂的认知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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