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5日，奥马哈市中心的Piccolo Pete餐厅内，暖黄色的烛光在胡桃木餐桌上跳跃，陈默坐在靠窗的位置，素面银质袖扣在指尖转动，金属边缘与桌布的亚麻纹理摩擦出细微声响。对面的巴菲特穿着标志性的灰色西装，正用刀叉仔细切割着面前的菲力牛排，圆框眼镜后的目光偶尔抬起，如鹰隼般敏锐。
“听说你在A股做‘烟蒂股’改良？”巴菲特叉起一块烤土豆，声音里带着岁月沉淀的醇厚，仿佛一杯陈酿威士忌，“格雷厄姆若在世，或许会对你的模型感兴趣。”
陈默的袖扣叩在餐桌，发出清脆的响声，与邻桌刀叉轻触瓷盘的声音形成微妙呼应：“我们延续了格雷厄姆的估值框架，但增加了‘管理层诚信分’维度。”他从公文包取出平板电脑，屏幕亮起时，AI分析界面的蓝色光带在两人之间流动，“通过1200小时高管访谈视频训练模型，结合FACS微表情分析系统，当说谎概率超过40%时，企业会被自动标记。”他调出某消费股案例，CEO在回答“产能利用率”时的眨眼频率曲线与说谎概率叠加显示，“这位高管的眨眼频率较平时增加30%，最终被查出虚增产能数据。”
巴菲特挑眉，将刀叉搁在瓷盘边缘，牛排上的酱汁在烛光下泛着暗红：“但格雷厄姆的核心是价格低于内在价值，情绪和技术只是噪音。”
“在A股，噪音有时会掩盖价值。”陈默调出茅台2018年的K线图，手指在屏幕上滑动，PE曲线与外资持股比例曲线形成鲜明对比，“当年PE跌破25倍，技术面发出超卖信号，而外资通过沪股通持续增持，资金面验证了价值低估。”他指向屏幕右下角的情绪记录仪数据，曲线在2018年10月19日达到峰值，“恐慌指数突破历史分位95%时，系统触发逆向布局提醒，茅台一年后涨幅达120%——这是情绪周期与价值回归的共振。”
服务员斟上黑咖啡，巴菲特端起杯子，杯沿折射出陈默袖扣的冷光：“伯克希尔也在探索AI，但我们更关注数据的可靠性。你这个模型的准确率如何？”
“训练集上是78%，”陈默滑动屏幕，展示ROC曲线下面积（AUC）为0.85的图表，“但我们设计了三重验证机制：财报数据交叉比对、同业高管访谈对比、舆情情感分析。”他调出某新能源企业案例，CEO在访谈中声称“产能利用率稳定”，但财报显示存货周转天数从45天增至85天，“AI识别说谎概率62%，人工复核发现其在建工程转固进度造假，最终排除在投资池外。”
巴菲特点头，目光落在陈默口袋里露出一角的《韭菜忏悔录》：“听说这本书记录了你从散户到基金经理的历程？”
“是的。”陈默取出书籍，皮质封面因长期翻阅而泛着温润的光泽，翻到夹着茅台股票代码卡片的页面，“2015年杠杆爆仓时，我在这页写下‘纪律比预测更重要’。”他调出虚拟交易系统的用户数据，2015年股灾模拟场景的统计图表跳动着红色数字，“83%的用户选择全仓扛单，最终爆仓；只有12%使用对冲策略——这说明散户最缺的不是技术，而是控制情绪的纪律。”
晚餐尾声，巴菲特突然放下咖啡杯，直视陈默：“伯克希尔有个分析师职位，你可以考虑。”
陈默闻言一愣，手指下意识握紧袖扣，金属棱角抵在掌心：“谢谢先生的认可，但比起管理千亿资产，我更想教会散户看懂财报里的‘商誉雷’和K线里的‘假突破’。”他摸出手机，屏幕上三条未读短信来自不同散户：有大学生用学费炒股亏损的哭诉，有退休老人被消息陷阱误导的困惑，还有上班族因杠杆爆仓的绝望。
巴菲特接过陈默递来的茅台股票代码卡片，手指摩挲着卡片边缘：“中国市场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守护者。不过，AI永远无法替代人性的判断。”
“所以我们在系统中设计了‘人工复核’环节，”陈默调出管理层诚信分模型的审批流程，“当AI识别说谎概率超过40%时，会触发三名分析师独立复核——技术是工具，人性判断才是防线。”他想起2020年新冠熔断期间，自己被强制关机手环逼离交易室的场景，“就像您说的，‘在别人恐惧时贪婪’，前提是恐惧中仍能保持理性。”
离开餐厅时，夕阳将陈默的影子拉得很长，奥马哈街头的路灯陆续亮起，某券商营业部外的电子屏闪烁着“价值投资”的标语。李强的消息弹出：“散户教育平台收到3642封来信，杠杆爆仓占比38%，消息陷阱27%，技术误用19%。”
陈默转动袖扣，回复：“明天会议重点讨论杠杆案例的心理机制，加入‘压力测试模拟’模块。”他抬头望向星空，想起晚餐时巴菲特眼中的赞许与疑惑，那是传统价值投资对科技时代的审视。
回到酒店，陈默打开笔记本电脑，管理层诚信分模型的红色预警闪烁——某新能源企业诚信分从45%骤降至38%。他调出财报附注，政府补贴占比从20%飙升至45%，在建工程转固进度停滞，而AI无法预测的政策退坡传闻正在发酵。
“AI能识别微表情，却猜不透政策风向。”他在《韭菜忏悔录》新页写下，笔尖划过纸页，“科技是冰冷的工具，而守护散户的温度，藏在每一个被认真对待的案例里。”窗外的万家灯火中，他仿佛看见无数散户在K线海洋中浮沉，而他的使命，就是成为那个举着灯塔的人，即便光芒微弱，也要照亮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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