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望着城市发呆的白发幼女回过头来,她看到了那个令她熟悉的身影,以及那些一如既往的,把自己包的死死的研究人员。
“余庆,你来了。”
她缓缓跑了过来,一下抱住了余庆的腰。
“嗯,我来了。”
一旁的研究员那张带着面具的脸上也像是有了些许看不见的笑容,她拿出终端,对着上面的数据,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念道。
“这孩子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在空间裂缝内存活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身体健康。”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出现了很明显的记忆损伤,除了有最基本的生活常识外,几乎没有任何的记忆。”
“因此也无法查出她的亲生父母,也难以解释为什么进入空间裂缝的人会知道她的名字,这些都有待查证,但可以确定的是……”
“她的身体里并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是危险的东西,所以在特别理事会和检察院审批过后。”
“将给予外来移民白正当户口,归于发现者余庆的的户口上,并授予代理人民监视的权力。”
说完,她便关闭了终端。
“这也太正式了吧……”
怀里的白露出疑惑的神情,可爱的小眼神让余庆越看越喜欢,就好像是见到了一个老熟人一样……你还别说,白看起来和洺祈确实有点像。
“没办法,把一个原本要在这里观察起码一年的人带走,有一点差错我们都得上军事法庭。”
“啊哈哈……麻烦你们了。”
“不,不麻烦。”能听得出来,那一丝笑意。
“这么多天不见,有没有想我啊?”像是在和孩子说话,余庆捏着白的小手,脸上挂着笑容。
“嗯!很想你!”
孩子抱的更紧了,像是铆足了劲要把自己闷死在余庆身上一样。
“她还真喜欢你呢。”研究员淡淡的说道。
“是啊,不知怎的,我和这孩子就是莫名其妙的合得来。”
“白,待会带你回我家去吃好吃的。”
白鹭庭看着白要来,可以说是充满了干劲,即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余庆能感受到她十分期待这小家伙的到来,就光从余庆走前她提着的大包小包的菜就能看得出来。
“嗯!去余庆家里!”
余庆把白缓缓托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臂膀上,而这孩子也表现出十分依赖余庆的样子,顺势靠在了上面。
“来和研究员姐姐说再见。”
“姐姐再见!”
这孩子笑着招呼着,那充满童真的笑容印在了她的面具上,代替她做出微笑。
“像,真像啊。”
“嗯?”
“我说,这孩子笑起来的样子,真像我的一个熟人,他傻笑的样子和这孩子一样,很耀眼。”研究员的声音变得有些苦恼,像是过去早已干涸的回忆又再次迎来了第二春一样。
“是吗?这孩子明明不是我和白鹭庭的,却出奇的像呢。”
余庆带着疑惑的视线看向白,她也只是歪着头回了个同样的表情。
“确实很像。”
在研究员的护送下,余庆抱着白离开了设施。
在门口,这几乎是至阴处与至暗处的交界点,外面是白色的草原同蓝色的天空在唱着莎莎的自由之歌,设施内部却是安静却又冰凉的荆棘的坟墓。
如同即将阴阳两隔,又如同是在和过去道别那样。
“这孩子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
“这孩子也让我们这里多了些生气,所以我们倒也乐意被麻烦。”
研究员这样说道,来到白的面前,揉了揉她的头发,即便隔着手套,但那份特殊的柔顺感依旧让人治愈。
注视着眼前黑色玻璃面具的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把余庆的耳朵拉了过来,两人突然说起了悄悄话。
“你们有放假的时间吗?”
余庆突然无厘头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问?”
“白很喜欢你们,想再和你们见面,额……是很任性的请求,我也知道有点不合适,但……还是希望能带你们出去玩玩,稍微减轻一点你们的负担……况且,你们照顾了她这么久,也得感谢你们不是?”
抱着被抛弃的觉悟,就意味着已经放弃了自己。
如果余息在这里,肯定会想办法加入他们,然后力所能及的给予他们合适的安慰或是帮助吧。
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余息病毒传染了,余庆也多了些奇怪的助人情节,这是过去的余庆不认为自己有的。
“4月1日。”
“嗯?”
“我们的项目在三月底左右完工,然后我们就会有为期一个月的缓冲时间,以及成果展示的一个环节,到时候你可以以专员的身份过来视察。”
风轻轻吹拂过来,透过了密不透风的紧身衣,里面的声音似乎关掉了变声器,是好听的女声,而且好像在哪听过。
“那就麻烦你了,谢谢你啊。”
他笑着道谢,然后微微弯下了腰。
“……”
车子的引擎声音在不断的远离,直到在这片白色的草原上再也看不道为止,周围被云海所包围,天空的阳光洒落下来,如同一场自我否定的孤独般,随风长远而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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