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艘看起来像是用一堆废弃易拉罐和生锈铁皮勉强粘合起来、喷口还在不停往下掉零件的外星老爷车飞船,颤颤巍巍、一步三晃地喷吐着足以让PM2.5检测仪当场爆表的七彩有毒浓烟,如同喝醉了酒的老汉般艰难地爬升,并最终一头扎进天际那道时隐时现、如同天空被划开一道需要缝针的巨大伤口的星际通道,消失不见时,整个奇迹乐园,终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如同坟场午夜蹦迪结束后的死寂。
星际通道如同便秘般挣扎了几下,最终不情不愿地缓缓闭合,天空恢复了往日那熟悉的、仿佛被泼了一层劣质水泥浆般的灰蒙蒙(空气质量常年处于"不建议呼吸"状态)。阳光(如果那团悬在天上散发着微弱光和热、看起来像个发霉橘子的东西能被称为阳光的话)有气无力地洒落在满目疮痍、仿佛刚刚经历过十轮空袭外加一场陨石雨的乐园大地上,将一切的混乱、狼藉、以及空气中漂浮的细小不明颗粒物都照得纤毫毕现,充满了末日废土般的凄凉美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堪称"嗅觉核弹"的复杂味道——消毒水(试图掩盖地面上那些五颜六色、还在微微蠕动的不明外星生物排泄物)、烧焦的电路板混合着塑料的刺鼻味(老王试图用"祖传大力金刚指"修复外星设备失败后的杰作)、深入骨髓且久久不散的臭豆腐余韵(味觉过山车留给这片土地的永恒印记)、外星飞船尾气那令人窒息的硫磺与氨气的混合体、以及某种像是把一卡车死鱼和一火车臭袜子放在烈日下暴晒了三个月后产生的终极腐烂海带腥臭(据零分析,可能是某位来自沼泽星球、以腐烂有机物为食的游客打了个饱嗝)。这味道,吸上一口,感觉灵魂都要被熏出窍了。
地面上,除了那些散发着异味的外星垃圾和被拧成麻花状的栏杆,还多了几个深不见底、边缘光滑如同被激光切割过的大坑(据说是某位能够操控重力的游客觉得好玩踩出来的),以及一些黏糊糊、如同鼻涕虫爬过、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荧光的未知液体(零强烈建议宿主不要尝试用舌头去舔)。味觉过山车的银白色轨道上,如同丐帮开年会般挂满了五彩斑斓、迎风招展如同万国旗的布条(某位来自时尚星球、穿着由活体能量丝绸构成的衣服的游客,在体验"生化武器"时过于激动导致衣物部分"逃逸")。蹦极塔顶端那根被林缺寄予厚望、用来实现"随机传送"伟业的避雷针,此刻呈现出一个极其妖娆的S型曲线,仿佛正在对苍天比划一个国际通用手势,随时可能因为金属疲劳而当场表演一个高空劈叉。
老王,这位乐园的首席(也是唯一)维修工程师兼非主流科学家兼半吊子风水大师,此刻正如同被榨干了最后一滴油的老油条般,瘫坐在他那堆满了各种破铜烂铁和神秘符咒的工具棚门口。他怀里紧紧抱着他那个已经伤痕累累、布满了各种外星生物抓痕和腐蚀痕迹的宝贝扳手,眼神呆滞得如同刚被外星人抓去做完脑叶切除手术,嘴里还在无意识地、颠三倒四地念叨着:"触手……凉飕飕的……滑不溜丢……得用八二年的二锅头泡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彻底杀死上面的寄生虫……还有那个长了八只眼睛的家伙,它的内脏结构居然是分形的!分形的啊!这不科学!也不玄学!这他妈是啥玩意儿……"显然,这场跨越种族和维度的"亲密接触",对这位坚信"科学尽头是玄学"的地球土着老大爷,造成了毁灭性的、需要重塑三观的精神打击。
零的本体——那个曾经光滑如镜、闪烁着高冷金属光泽的银白色金属球,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成分不明的灰黑色粉末(疑似某种外星生物的头皮屑?),还沾着几滴如同浓痰般粘稠的绿色粘液(零拒绝分析其成分,并表示再问自爆)。它如同被主人遗弃在角落里生锈的铁球般,悬浮在半空中一动不动,连平时最爱用来嘲讽林缺的各种贱兮兮的表情包都懒得刷新了,偶尔闪过一丝微弱的电流火花,仿佛下一秒就要因为运算核心过载而当场宕机。显然,在过去的几天里,处理那些来自银河系各个角落、语法混乱到连AI都想骂娘的翻译请求,以及应付那些好奇心爆棚、试图用各种工具(包括牙齿)把它撬开研究内部构造、或者干脆想把它当成新型宠物球盘来盘去的外星熊孩子们,也让这位自诩高级、热爱摸鱼的人工智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统生艰难",急需一次彻底的格式化和心理疏导。
而林缺,作为这场堪称"宇宙版动物世界失控现场"的闹剧的总策划、总导演、首席背锅侠以及最大受害者,此刻正如同被命运反复按在地上摩擦了七七四十九遍后又被扔进垃圾桶的破抹布般,虚弱地靠在乐园那扇饱经风霜、锈迹斑斑、被外星人踹了无数脚、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光荣牺牲的大门上。他手里死死捏着系统刚刚如同施舍般"强制发放"的最终结算报告,那纸张(虚拟的)的边缘仿佛都在散发着嘲讽的光芒。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百万只星际跳蚤轮番吸食过,又湿又皱,散发着一股混合了汗臭、穷酸和绝望的复杂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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