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小队的士兵们亲眼目睹了叛军们在市区内的暴行,他们通过市政厅和军营里未被销毁的文件资料,追踪并寻找到了部分退役政府军士兵及其家属的位置。
退役的老兵们遭到了叛军的酷刑殴打,他们曾经为了保卫国家,而流血牺牲,如今却沦为了叛军的阶下囚,遭受非人的折磨。
而那些只有家属,却不见其本人的,则一律以违反撤离警告为由,将其家人全部处死,无辜的生命,被残忍地剥夺了生存的权利。
渗透小队的各个小队长如同被架在火上烤的蚂蚁,不断收到底下士兵上报的请求。
他们迫切地希望能够出手阻止这些惨无人道的暴行,去守护那些无辜的平民,他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平民被叛军残忍地杀害。
无法决断的小队长们只能选择上报情况,最终,这个难题犹如一个沉重的包袱,被放到了哈伦的面前。
一个是在绝望中挣扎、受苦受难的平民百姓,另一个则是关乎着整个战局走向重要的渗透任务,哪一个,他都难以取舍,如同站在悬崖边,进退两难。
面对内心的挣扎,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的哈伦,内心充满了激烈的交锋,纵使心中有万般不舍,但他最终还是咬牙决定,驳回了渗透小队的请求。
他再次强调了渗透任务的重要性,他必须以大局为重,必须为了整个战局,而被迫放弃那些无辜的生命。
下达完命令后的哈伦十分失落,他的双眼虽仍停留在地图上,但他的心里,却在反思着自己的决策是否正确。
无尽的悔恨正在折磨着他,哈伦仿佛看到了那些无辜的生命,在向他发出无声的控诉。
瓦尼斯看出了哈伦内心的纠结,他上前拍了拍这个老搭档的肩膀,动作轻柔有力,用平和的语气安抚道:
“你知道我们帮不了他们的,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只是......”,哈伦揉了揉眼睛,他的声音疲惫而无力,如同一个被战争折磨得遍体鳞伤的战士。
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原以为我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可现在看来,瓦尼斯,战争已经改变了我们太多太多了。”
无奈与悲凉充斥着他的话语,无论哈伦是否愿意承认,那个曾经充满理想、一腔热血的少年已经变成了一个为了胜利,可以牺牲一切的冷酷指挥官。
时间很快来到了凌晨时分,渗透小队坚决执行着哈伦的命令,他们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和不甘,继续缓慢但隐蔽地向市政府方向前进。
也许是因为一两个小时前,综合医院闹出的动静过大,叛军正在不断向市区北部增添兵力,这也就使得叛军的整体兵力,在部署上呈现出北重南轻的形势。
他们将大部分的兵力,都调往了北部,这为渗透小队的行动,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叛军实际控制上的区域只有半个阿勒颇,根据两股渗透小队侦查到的情况,活跃在阿勒颇市区的叛军人数大概在四千至五千人左右。
哈伦决定抓住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机会稍纵即逝,他必须把握住每一个机会。
渗透小队在他的指示下立刻开始行动,原本分布在萨勒欣的多个小队,立刻向卡拉赛区转移,他们要用自己的力量,撕开敌人的防线。
渗透小队利用阿勒颇的城市下水道系统,如鱼儿般在黑暗中穿梭,轻易地避开了叛军的巡逻部队。
在悄无声息地解决掉几个路口的岗哨后,他们成功来到了奥马尔·本·阿卜杜勒·阿齐兹大道。
这里距离阿勒颇的市政厅大楼,仅有数百米的距离,从下水道里走出来的士兵们,远远地就能看到那座独特的大楼。
此时的市政大楼,居然灯火通明,如同一座灯塔在黑夜中闪耀,想必应该是被叛军拿来当做某种重要的基地使用了。
越靠近市政厅,叛军们的守卫就越发森严,渗透小队寻找了许久,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一处巡逻漏洞。
接下来便是渗透小队非常熟悉的戏码,他们如同技艺精湛的演员,潜入、刺杀、肃清,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不到半个小时,不到百人的渗透小队,便拿下了这栋象征着阿勒颇权力中心的市政大楼,叛军们确实将市政大楼当做成了一个重要的行动基地。
所有被俘的叛军士兵都被当场处决,渗透小队甚至擒获了一名叛军的高级将领,在经过特殊手段的审问后,他们将叛军将领吊死在了大楼前。
他们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震慑敌人,宣泄心中的愤怒。
虽然渗透小队的行动过程堪称完美,但如此大阵仗的动作不可能完全不被人察觉出什么异常。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渗透小队在市政厅附近堆放的物资上安装了定时炸弹,他们要将这里变成一个死亡陷阱,让敌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做完这一切后,他们便果断迅速地离开了这里。
巡逻的叛军部队见迟迟联系不上市政厅,不禁感到一丝不安,遂决定立刻动身,查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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