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已经被送去庄子上数日,这日,盛纮找到卫恕意,让她找人去庄子上将墨兰接回来。
文炎敬上门来拜访的这日,盛府上下显得格外热闹。
虽说文炎敬出身寒门,家中世代务农,但他却是盛纮的门生,学问扎实,品行端正,深得盛纮的赏识。
早先盛纮为墨兰选中的夫婿便是他,当时因流言蜚语,这桩婚事便一度搁置,但如今时过境迁,流言已渐渐平息,盛纮便重新将这门亲事提上了日程。
文炎敬此次上门,正是为了正式提亲。
今日他身穿一袭青布长衫,虽不华丽,却干净整洁,显得格外精神。
他手中提着一份简单的礼物,站在盛府门前,等待着盛纮。
因盛纮早就交代过了,一问来人是文炎敬,便连忙将他引入正厅。
盛纮早已在正厅等候着,见文炎敬进来,便笑着起身相迎:“许久不见,贤侄近来可好?你母亲最近身体都还好吗?”
文炎敬连忙上前行礼,恭敬地说道:“学生文炎敬见过盛伯父,托伯父的福,母亲一切安好,今日特来拜访伯父。”
盛纮点点头,示意他坐下说话。
文炎敬坐下后,略一沉吟,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伯父,学生今日前来,是想正式向盛家提亲的。学生虽出身寒门,身无长物,愿以一生之力,照顾四姑娘,许她平安喜乐,还请伯父成全。”
说着,文炎敬便起身来,对着盛纮行了一个大礼,态度恭敬而诚恳。
盛纮闻言,心中已十分满意。
他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了文炎敬,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与了解之后,对文炎敬的品性和才学都非常欣赏,所以有意指点提拔他。
此时的盛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然后缓缓开口说道:“贤侄,你的这番心意我已然明了,不过,墨兰这孩子是我的亲生女儿不假,可她却是由侧室林氏所生。对于这样的身份,不知你是否会有所介意呢?”
只见文炎敬赶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伯父您言重了,小侄久闻盛家门风清正,家规严谨,而且伯父您向来极其重视家中子女们的教育,聘请了庄学究来亲自为他们授课讲学,甚至还请来了宫中的孔嬷嬷来教导礼仪规矩。”
“即便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也不过是如此。伯父不嫌弃小侄家境贫寒,已经是难得之至了。”
说到这里,文炎敬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说道:“虽然说学生至今未亲眼见过四姑娘,但却听闻四姑娘性情温婉贤淑,不仅知书达理,而且在文学方面也是颇有造诣,才华横溢。对于这样优秀出众的女子,学生心中自然充满了敬重。”
盛纮点点头,正欲再问,却见王若弗从走了出来。
王若弗早已知晓文炎敬上门提亲的事,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
她本就对墨兰的婚事颇为关心,如今林噙霜彻底失了宠,她还是嫡母,墨兰虽不受她待见,但明面上还要过的去。
见到文炎敬一表人才,态度诚恳,也十分满意。
她笑着对文炎敬说道:“文公子不必多礼,墨兰这孩子虽不是我亲生的,也是我的女儿,你若真心待她,我们做父母的,自然乐见其成。”
文炎敬连忙起身,恭敬地说道:“大娘子放心,学生定会好好待四姑娘,绝不辜伯父大大娘子的信任。”
“既然如此,那这门亲事便定下了。待我们与墨兰商议一番,再择个吉日,你们就正式定亲。”
文炎敬闻言,心中大喜。
“多谢伯父,多谢大娘子成全!”
盛纮与王若弗相视一笑,盛纮心中感到十分欣慰。
盛纮知道,文炎敬虽出身寒门,但品性端正,学问又扎实,墨兰嫁给他,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至少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这对于墨兰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华兰是盛家嫡女,嫁入忠勤伯府免不得还要吃些亏,更何况庶出的墨兰呢。
当晚,盛纮与王若弗便叫来了墨兰,将此事告知了她。
墨兰虽对文炎敬并不了解,只晓得是个穷举子。
但她也明白,如今自己的婚事早已由不得自己做主。
她低头沉思片刻,才轻声说道:“父亲,大娘子,女儿听从父亲的安排。”
盛纮轻声说道:“墨儿,文炎敬虽出身寒门,但为人正直,学问也好。你嫁过去,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至少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墨兰点点头,轻声说道:“父亲放心,女儿明白了。”
几日后,盛家与文家正式定亲,婚期定在了来年春天。
消息传出后,京中众人都有些惊讶,毕竟盛家早已与忠勤伯府结亲,若再与权贵联姻,难免惹人非议。
如今与寒门举子结亲,反倒显得盛家门风清正,不攀附权贵。
华兰得知此事后,特意从忠勤伯府赶回盛家,悉心安慰王若弗。
自此,墨兰的婚事便定了下来。
她虽然心中不愿意,但也明白,这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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