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工!东京大学传来实时影像!"通讯器里突然切换成视频画面,画面中,富士山的火山口正在渗出蓝紫色的流体,这些带着金属光泽的液体在山坡上蜿蜒成巨大的菱形矩阵——正是蓝玺表面毒蒺矩阵的放大版。更惊人的是,液体流经之处,地表开始浮现出明代《天工开物》的锻造图谱,每个纹路都与赵莽熔炉上的铭文完全一致。
"原来如此..."赵莽的喉间涌上腥甜,他看着罗盘龟甲裂痕中渗出的荧光开始汇聚成星图。那些光点的位置,恰好对应着全球七大古文明遗址。当第一架藤械融合体发射的粒子炮击中电磁屏障时,他终于明白,四百年前张居正铸造蓝玺,根本不是为了守护时空,而是要用整个地球的矿物脉络、磁场能量与银河节律,编织成控制时间的巨型锁链。而此刻富士山的异动,正是这条锁链即将完成闭合的前兆。
谶语映现
舱内的量子监测仪警报声戛然而止,死寂如一张无形的网瞬间笼罩整个空间。赵莽喉结滚动,指腹在星陨剑古朴的剑柄上反复摩挲,凹凸不平的锻造纹路带着熟悉的温度。剑身流转的星云纹路突然迸发刺目光芒,微型富士山影像在金属表面扭曲、延展,山体轮廓间隐约浮现出类似蓝玺拓扑图的神秘纹路。
记忆如被撬开的闸门,三个月前阴阳潭底的场景汹涌而至。深潭暗流裹挟着腐殖质,缠绕在那具明代骸骨上的血藤虽已碳化,手中紧攥的手记残页却仍泛着诡异的朱砂色。被血渍层层覆盖的纸页间,"东隅有玺,牵星锁月"八个字在水下忽明忽暗,当时他只当是古人留下的玄奥诗句,此刻却与眼前的异象严丝合缝。
"东隅..."赵莽喃喃自语,目光投向舷窗外翻滚的火山灰。富士山在平流层下若隐若现,山体表面蒸腾的紫色雾气中,竟浮现出无数金色篆文,正是《天工开物》中记载的"锻星诀"符文。他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呓语:"真正的锻匠,要锻造的不是兵器,而是撬动天地的支点。"
星陨剑的震颤愈发剧烈,剑身投射的富士山影像开始分裂重组,在舱壁上形成全息投影。赵莽瞳孔骤缩——山体内部赫然呈现出精密的齿轮结构,无数青铜齿轮咬合转动,缝隙间流淌着蓝紫色的能量流,而齿轮核心处,一枚散发着冷光的菱形晶体正在缓缓旋转,与蓝玺的外形如出一辙。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他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剧烈震动吞没。舱外,时墟组织的藤械融合体组成菱形阵列,飞行器表面缠绕的血藤状能量流与富士山的磁场产生共鸣,在空中勾勒出巨大的二十面体虚影。而在虚影中央,张居正的全息投影缓缓浮现,蟒袍玉带在量子乱流中猎猎作响。
"赵家后人,终于等到这一天。"虚影开口时,整个空间的量子频率都随之震颤,"四百年前,我用十万工匠的魂魄铸就蓝玺,不是为了守护,而是为了..."话音未落,星陨剑突然脱离赵莽掌心,化作流光射向投影。剑身的星云纹路与张居正虚影的蟒纹产生共振,迸发出的强光中,赵莽看见更多记忆碎片:明代钦天监的密室里,戴着青铜面具的工匠将活人魂魄注入熔炉;时墟组织的实验室中,银发女人将血藤基因嵌入量子计算机...
舱内的空气开始扭曲,赵莽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承受撕扯般的剧痛。他踉跄着扶住操作台,却发现掌心的汗水接触金属的瞬间,竟显现出与蓝玺拓扑图相同的纹路。远处,富士山的火山口完全张开,蓝紫色的岩浆中浮现出数以万计的青铜齿轮,它们相互咬合,组成一个覆盖整座山体的巨型星槎。而在星槎核心,那枚菱形晶体正在吸收地核能量,表面浮现出倒计时的量子数字。
藤械阴影
运输机的舷窗在剧烈震颤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电离层的紫色光晕透过玻璃,将赵莽的面容染成诡谲的青白色。当那道刺目蓝光撕裂云层的刹那,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握住了星陨剑——舷窗外,数以百计的菱形飞行器正以违背空气动力学的姿态悬浮,金属表面流转的二十面体徽标泛着冷冽的银芒,与三个月前闽江之战中那些残骸的标识如出一辙。
但眼前的景象远比记忆中更加骇人。这些飞行器周身缠绕着暗紫色的藤蔓状能量流,宛如活体血管般 pulsating 跳动,在金属外壳上勾勒出复杂的生物电路纹路。每当能量流掠过徽标,二十面体的棱角就会渗出猩红的光粒,像是某种腐蚀性的血液。更诡异的是,飞行器尾部喷射的不再是常规推进火焰,而是类似血藤汁液的墨绿色雾霭,所经之处,云层竟开始碳化剥落。
"量子监测仪爆表了!"林砚之的惊叫从通讯器里炸开,背景中混杂着刺耳的警报声,"这些飞行器的磁场强度是常规型号的732倍,而且...它们的能量波动频率,和富士山底的蓝玺共振频率完全同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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