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暮云轻轻拉了拉叶若菡的衣袖,低声道:“菡儿,这齐姨娘之事,需得小心应对。”叶若菡点头称是。
两人回到留芳阁,叶若菡问道:“齐姨娘还是什么都不说吗?”
任暮云点头:“但是我们并未用刑,暂且不知往哪个方向问合适,所以只是暂且关押。”
“看样子只能等去柳州的暗探回来,再做打算了。”
任暮云看着一脸疲惫的叶若菡,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愧疚:“菡儿,跟我在一起苦了你了。”
叶若菡摇头:“怎么会!菡儿甘之如饴。”
任暮云将叶若菡抱到床上:“你睡一会吧,我会告诉叶相,莫要打扰你。”
叶若菡打了个呵欠,露出浓浓的倦意:“好,王爷这是要走了?”
任暮云略带不舍:“嗯,去军营一趟,诏书找到了,自是要从长计议。”
叶若菡有些心疼:“王爷,你昨晚也一夜没睡,不歇一会吗?”
任暮云摸了摸她的脸:“我不困,行军打仗,战场瞬息万变,有时几天几夜不合眼。”
叶若菡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多言,只点点头。
安顿好叶若菡,任暮云马不停蹄赶往军营,与冯云舟会合。
冯云舟看着有些疲态的任暮云:“表哥,皇上怎么样?”
任暮云神色凝重:“怕是太子下手了,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冯云舟感受到气氛的凝重:“什么意思?”
任暮云小声说道:“太子为了阻止皇上选秀,已经出手了。而且,他应该等不及要当皇上了…”
冯云舟眉毛皱起:“如此说来,恐怕皇上命不久矣了。唉,可惜了,没有找到诏书。”
任暮云露出微笑:“诏书找到了,说来话长,我就不仔细赘述了。”
冯云舟喜上眉梢:“如此甚好。”
几日后,叶若苎盛装打扮嫁入东宫,许慧荷虽然不喜叶若苎,但是嫁妆却一样不少。
叶若苎最后回头看了看她从小长大的院子,神色平静,转身离开。
叶青山并未出现,许慧荷只好走个过场。
叶府门口,叶若苎规矩行礼:“女儿拜别母亲。”
许慧荷点头:“你既已出嫁,又是高嫁太子,日后定要服侍夫君,尊重正宫,不得干政,早日开枝散叶。”
叶若苎再次还拜别:“女儿谨遵母亲教诲。”说罢转身上了东宫的粉色轿辇。
自从叶若苎出嫁,这叶府太平了许久,凛冬将至,下人们都忙着准备过冬的东西。由于任暮云近日忙着军务,叶若菡则在自己书房中练字。
春桃匆匆跑来:“小姐,大八卦。”
叶若菡手中的笔苍劲有力:“马到成功,春桃看看这字怎么样?”
春桃看了点头:“小姐的字,又精进不少。”
叶若菡也十分满意,拿起来端详:“你说有大八卦?什么大八卦?”
春桃小声说:“听闻太子妃程梦桐故意刁难贵嫔娘娘,让她在太子妃院子里下跪着抄经。”
叶若菡放下字,挑了挑眉:“这天气渐冷,下跪抄经可真不是好差事。程梦桐果真容不得人,只是叶若苎也不是省油的灯,且等着瞧吧。”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宫中就传出消息,说是叶若苎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惹得太子大怒于程梦桐,罚她禁足一月。叶若菡听后,轻笑着摇了摇头,两人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
因着叶若菡十分畏寒,留芳阁早早便升起了炭炉,她靠在美人榻上,看着大婚时的发饰,内务府的太监极尽献媚:“二小姐,您且看着,这都是最新的样子,您若是满意,奴才们马上回去做。”
叶若菡看着手里这几张画,认真且专注:“这套头面倒是别致,上面镶嵌的可是红宝石?”
内务府的太监看了看:“正是,这旁边的是王爷的发冠。”
叶若菡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就这套吧。”
内务府太监松了一口气:“是,奴才明白。还有您和王爷大婚之时,所有的衣服和鞋子都是蜀绣的,贴身的里衣是桑蚕丝的,您看可以吗?”
叶若菡点头,她并不在意这些:“好,可以。”
内务府太监弯着腰:“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回去复命。”
叶若菡一旁的秋月笑着说:“公公一路辛苦了,天气渐冷,这点子心意,您留着吃茶。”
内务府太监受宠若惊:“二小姐,您瞧瞧,这是做什么,奴才为您办事,三生有幸。”
叶若菡笑着说:“天寒地冻,辛苦公公了,这嫁衣之事,还请公公多上心。”
他收起荷包,脸上笑的如花:“您说的哪里话,这都是奴才分内之事。”
秋月接着说:“公公,王爷和我们小姐,皆有洁癖,这嫁衣除了绣娘和裁缝,他人万不可碰,您可明白?”
内务府的太监,在宫里也呆了些年月,一下就明白其中的利害:“奴才明白。”
叶若菡接着看手中的书:“秋月,去送送公公。”
“岂敢岂敢,外头寒凉,姑娘留下伺候二小姐吧,奴才自己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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