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她长长叹了一声——
魏枭为她牺牲好多!
不管是为她,还是为她肚子里这个孩子。
他甚至……
甚至喊别人爹!
天哪!
他可是一方大佬啊!
做到这个地步,得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对面是……
是阎钊?
阎老板果然跟传闻里说的一模一样。
铁石心肠!
即便对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是同样。
苏澜音哪里知道,阎大总裁给兄弟当爹有瘾那是出了名的了。
好歹魏枭算得上老大,毋庸置疑。
另外两位,谢公子跟裘公子,为了争排行,互相那都快打起来了。
至于叶宁。
她不是阎钊的闺女。
她是阎钊的活祖宗!
而且是会抢他媳妇儿的那种。
哗哗漏风的黑心棉袄。
所以,阎大总裁有点能耐,全给外面的野儿子们使了。
当然,该他出手帮忙时,他从不含糊。
终究苏澜音不知道这些。
却由此洗刷了对魏枭诸多不好的印象。
至少,怀揣一丝心软,她愿意重新考虑两人的关系。
旧瓶装新酒,酒厂顺利换了全新设备,许可证也极快的发放下来,苏澜音知道这都跟魏枭有关,是他一手安排的。
在以她名字命名的Schu这款酒进入俄罗斯最大连锁超市全国上架这天,她在工厂与所有酿酒工人欢呼庆祝。
由于怀孕,她不能碰酒精,切完蛋糕刚要开始分的时候,她突然阻止:“等会儿,先帮我打包一块,我等下要带回家。”
“大小姐想打包哪块?”
苏澜音想了想。
最终选定了写着“счастливый”这个单词的一块。俄语译为:快乐;幸福。
她又纠结的不想让魏枭知道,于是只切了半边,只有她自己内心知道。
小心翼翼打包。
然而回到家里,并没有人。她守着蛋糕在客厅沙发坐了半天,确信他也不是短暂出去买菜丢垃圾之类的了。
魏枭他……走了。
为什么?
终究还是腻了吗?受不了?没耐心了?
“行吧,随你乐意。”
小女人嘴上这么说着,还是瞪着墙上的表又等了足足一个钟头。
临睡前把蛋糕丢进了垃圾桶。
她含着眼泪入睡。
半夜,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
她分辨了下是梦还是现实。
确认是现实。
吓了一跳!
立马就要去摸压在枕头底下的枪。
被一只粗厚的,经常持枪,拇指被磨出枪茧的手给柔柔按住了。
“是我。”
苏澜音把手伸向床头灯。
男人却说:“别开,继续睡吧。”
苏澜音感觉到不对劲儿。
鼻子嗅到……血腥。
顿时明白了什么。
她问:“你杀人了吗?”
魏枭不答。
半晌,只说:“抱歉。”
走到他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不是他想要停止,就可以停止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要么人为刀俎,要么由他把他们变为鱼肉。
“对不起,音音,我又没经你同意,私自碰了你。”
下属都劝他在瑞畹好好养伤,别乱跑。
等好了再来莫斯科也行。
可他就是想她。
非常想。
那些事,不是他自己乐意做的。
只是逼不得已。
然后他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自己乐意的,想要待在的,只有她身边。
也只有她身边……
他抽回手。
“我很脏,请你不要厌恶我。”
说完,他转身。
苏澜音却不知打哪来的勇气。
从背后把他抱住。
“音音?”
魏枭惊讶一声。
整个身体都有点僵住。
因为简直不敢相信。
苏澜音主动抱了他?
“混蛋!我等了你一晚上,我还特意给你往回带了蛋糕,你竟然不在!我很生气,都被你气哭了,你知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
他只能听出小女人很委屈,很委屈。
是啊。
好不容易,她愿意慢慢打开心扉。
结果,他却带给她又一次的失望。
“音音,对不起。”
“咔哒”一声。
苏澜音把灯打开了。
她微微瞪大眼睛。
看到魏枭整个肩膀打着绷带。
已经有血渗透出来。
多少也算见过世面。
苏澜音开口,几乎失声:“你中枪了?”
魏枭扯着嘴角,笑了笑:“没什么,子弹及时剜出去了,也没打中什么要害,就是来的路上有点匆忙,没弄好,可能伤口扯开了吧,稍微流点血,很快自己就好了。”
怕小女人不信,他解释说:“我年轻时受比这重的伤多了去了,这才哪到哪,我要是真有事早躺在icu里不能动……”
不等他说完,苏澜音捂住他的嘴:“别胡说八道!”
她慌忙下床,找到医疗包,过来想要给他的伤口重新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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