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星陨阁百草园薄雾未散。三个灰衣修士翻过篱墙,领头者手持青铜罗盘,指针直指园中那株千年鹤涎草。"快挖!"刀疤修士刚举起药锄,忽见晨露凝成冰珠悬在鼻尖。沐灵素倚着朱漆药柜,指尖缠绕着三根冰魄针:"青蚨门的钻地鼠,也配碰我星陨灵株?"
矮胖修士祭出玄铁盾,盾面九颗兽首喷出毒烟。冰魄针突然分化万千,毒烟竟冻结成翡翠般的冰雕。沐灵素轻吹一口气,冰雕碎成齑粉,露出后面三张惊恐的脸:"告诉你们掌门,明日午时前送三十车龙血土赔罪。"
青云江畔早市人声鼎沸,赤膊渔夫正叫卖一篓金线鲤。突然江面炸开丈许水花,五名碧波潭弟子踏浪而至,腰间缠着活蛇般的玄水鞭。"这江眼灵气归我碧波潭了!"为首女修挥鞭卷向渔网,金线鲤尽数爆成血雾。
铁蛋剑灵银发缠住鱼篓边缘,篓中突然跃出条七寸小蛟。玄水鞭抽在银发上迸出火星,女修虎口震裂渗血:"哪来的野修多管闲事!"铁蛋屈指弹飞玄水鞭,鞭梢毒钩倒卷刺入女修发髻:"碧波潭的规矩,比得上我星陨阁垂钓的雅兴?"
璇玑岛器坊青烟袅袅,赤霄门炼器长老正威逼老匠人:"用玄星铁铸九阴锁心钉,否则烧了你这破坊!"炉中突然飞出一柄赤红剑胚,剑身纹路竟与焚天剑有七分相似。
陈墨舟独臂握住剑胚,炉火自动凝成火龙盘绕右臂:"锁心钉?不如铸口棺材。"剑胚划过长老道袍,金丝银线尽数熔断却不伤皮肉。众弟子抱头鼠窜时,铁蛋剑灵银发卷住炼器炉,炉底掉出三枚噬灵钉——钉头刻着终焉剑墟的残纹。
星陨阁揽月亭中,陆昭正给新得的焦尾琴调弦。山下突然射来七支陨铁箭,箭簇燃着幽蓝鬼火。铁蛋剑灵银发扫落箭矢,发梢卷着片落叶掷回——落叶穿透百里云层,将射箭的玄阴教少主玉冠钉在绝壁上。
"告诉玄阴老鬼。"林墨拨动琴弦,音波震碎剩余六支鬼火箭,"他藏在血池底的《九幽录》残页,本座三日后亲自去取。"琴声引动山间晨雾,雾中隐现终焉剑墟的青铜门虚影。
子夜星垂,两道黑影摸进藏经阁。瘦高修士捏碎破界符,符灰却凝成个小人跳舞。"星陨阁禁制不过如..."话音戛然而止,四周书架突然化作镜墙,映出十万个惊恐身影。
沐灵素提着药灯现身,冰魄针引动镜中寒气。盗贼须发结霜,怀中《玄天剑络注》伪卷掉出,书页间爬满神经虫幼体。"噬道余孽也敢班门弄斧?"药灯照出两人后颈的剑墟烙印,烙印在青光中扭曲成"蠢"字。
晨光熹微时,林墨在观云台煮茶。铁蛋剑灵银发卷着七大门派的赔罪礼:青蚨门的龙血土凝成茶宠,碧波潭的玄水精魄在壶中游弋。东北天际劫云翻涌,终焉剑墟的青铜门又清晰三分。
"师尊,玄阴教..."
"茶凉了。"林墨截断陆昭禀报,指间剑气点化茶雾成剑。雾剑穿透云层,千里外玄阴教血池突然炸开,池底飞出半卷《九幽录》没入混沌鼎。
山风拂过茶案,铁蛋剑灵将噬灵钉熔成茶匙。星陨阁山门外,七个掌门跪在石阶上呈送降书,身后弟子抬着三百箱灵材瑟瑟发抖。云层深处,终焉剑墟传来锁链断裂的脆响。
北境苍茫雪谷中,七道玄冰锁链横贯天穹。寒渊宗十二名白袍修士结阵而立,为首老者手持冰魄权杖,杖头嵌着的千年雪魄珠迸发刺骨寒光:"星陨阁的手,伸得太长了!"地面冰层突刺出万千冰棱,化作咆哮的冰狼群扑向谷口。
林墨踏雪无痕,腰间铁蛋剑鞘轻震。银发剑灵自虚空显形,指尖凝出一缕暖阳般的金芒:"三九寒天,正缺猎犬看门。"金芒触及冰狼刹那,狼群化作蒸腾水雾,雾中凝出七十二柄水剑倒卷而回。寒渊修士慌忙结印,冰盾却被水剑熔出焦黑孔洞。
南离赤水江畔,百艘赤焰楼战船封锁江面。赤须楼主立于船首,手中赤蛟旗挥动间,江面燃起紫火:"星陨阁的灵矿船,今日便沉在此处!"火浪中跃出三条炎蛟,獠牙滴落熔岩。
陈墨舟独臂按剑,焚天剑未出鞘,鞘中溢出的剑气已凝成朱雀虚影。炎蛟触及朱羽瞬间,鳞甲片片剥落,赤须楼主惊觉手中阵旗燃起青焰。铁蛋剑灵银发缠住楼船桅杆,轻轻一扯——百艘战船相互碰撞,紫火反噬焚尽帆布,赤须修士们尖叫着跳入江水。
西域幻镜湖畔,天机门三大长老催动八卦阵盘。湖面映出星陨阁护山大阵虚影,阵眼处竟浮现细微裂痕。"破阵之时,便是天机门崛起..."紫袍长老狂笑戛然而止,阵盘铜针突然倒转,镜中裂痕蔓延至现实阵盘。
沐灵素踏月而至,冰魄针引动湖中月影:"偷天换日的把戏,也敢称天机?"针尖轻点水面,倒影里的星陨阁突然飞出万千剑芒。三位长老道袍破碎,背后露出终焉剑墟的血瞳刺青。铁蛋剑灵银发刺入刺青,血瞳在惨叫中化作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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