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处此地,就像是有一股玄妙的力量引导着,让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诸此种种。
而他只是顺着这种感觉如实的表达出来。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说的那些话。
忽的,天上落下了雨!
刚刚干涸的土地被沁润,积成了一滩水池,很快有一条条鱼儿在里面畅游。
草种也生根发芽,茁壮生长,飞快的成了一株株大树,开出了一朵朵斑斓的大花。
岩石下的小虫子也都爬了出来,化为了蝴蝶,展翅飘飞,寻花采蜜。
这一切都只是在转瞬间发生。
天地剧变!
正当白安年心中惊叹时,不知何时,一座木屋已经出现在了身前十几步开外的空地上。
“尊者请回吧,人,可以留下。”
颠倒山一句话都没说,抬头看了看天,双腿弯曲。
嗖!
人一跃而起,腾冲直上!
白安年抬着头,眼睁睁的看着颠倒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了天空。
“看你奇怪的神情,似乎还不知道,山主老魁,也就是尊者颠倒山乃是半人之躯,自幼被妖兽魁山吼抚养,吮其奶水数年之久,体魄也发生了异变。”
一个人从那座木屋里走了出来。
白安年抬头看过去。
就见那人面庞似乎与父亲白仲德年岁相当,但既然身为大道法宗,恐怕至少也有百岁之龄。
眼窝略有凹陷,胡子拉碴,一脸酡红。
米白色过膝袍子褶褶皱皱的挂在身上,胸前沾染了许多水渍,像是被小儿溺了一样,还有着圈圈斑点。
等闻到那浓厚的酒气,白安年豁然明朗。
他在庄子上也见过一些酗酒的懒汉,倒是一般无二。
“圣体山弟子白安年,见过客卿大人,不知如何称呼才好。”
“嗝,嗯。”
那人微微应了一声,懒洋洋的一挥手。
“山上法宗都有各自殿宇居住,称之殿主。”
“呵,我这里只有这木屋一间,你就称我闲云屋主吧,不错,不错,好名字……哈哈。”
李闲云自顾自的乐了起来,醉态毕现。
“我知你意外凝结了鸿蒙道道胎,三仙山上无人能教你,才送来我这里。”
李闲云眯着微红的眼睛,瞧着白安年。
“从今日起,你就留在这里吧,至于是否收你为亲传弟子,日后再议也不迟。”
“尊屋主之意。”白安年恭敬应是。
“从今日起,我的一日三餐,便由你来负责。”
“除此外,还有房前的花圃,屋后的菜园,也都要细心打理,切不可被那些山里来的畜生拱了,记住了吗?”
“弟子记住了。”
“很好,除此之外,别无它事,平日里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了。”
白安年看了看左右,说:“弟子住哪里,可有灶头和锅碗?”
李闲云又打了个酒嗝,抬手从腰上摘了一个用布缝的钱袋,嘴里念叨着:“别急,让我找找看。”
打开钱袋的口子,眯起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往里看进去。
白安年看的糊涂,不知道这位闲云屋主在干什么。
“啊,果然有。”
李闲云将手伸进了布袋里,往外一掏,就抓出来了一口大黑锅扔在了地上。
接着又一抓,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些盆碗木勺。
当看到布袋里又掏出了一座灶头,甚至还飞出来了一间小木屋,白安年被狠狠镇住了!
“那布袋里另有一个很大的空间?!”
“就是不知,是鸿蒙道的道法,还是一件道器!”
李闲云瞟了白安年一眼,不甚在意的道:
“此乃鸿蒙道道法,名为内里乾坤,但也得需这样一件结实的袋子才能施展,若你成了门人,就能勉强尝试一二了。”
“这和传说中的储物袋,差不多啊!”
原本对鸿蒙大道并无多少了解,甚至因为凝结此道道胎有些气馁的白安年,此刻陡然有了很强烈的兴致,对这条天人大道充满了热情!
见白安年两眼灼灼,跃跃欲试,李闲云似笑非笑的抻了个懒腰,转身回房。
一连三日,白安年小心谨慎的遵从着李闲云的吩咐,照顾着房前屋后的花圃和菜园,细心的烹制一日三餐。
这倒难不住他,毕竟,前世出身农村,小时候帮家里务农是常有的事。
而毕业工作后,一个人独居多年,煎炒烹炸也练就的样样精通。
只是李闲云和苏真真一样,都是无肉不欢,需得每餐有肉食好下酒,得花一些气力才能搞来。
三日来,闲暇时他思考良多。
“那驴,不,陶祖寿是圣体道无疑,但我却凝结了鸿蒙道道胎。”
“只有一种可能,那位倒骑驴的陶老先生,大震皇朝的国祖,修的是鸿蒙道!”
他化身为驴子,驮着老先生翻山越岭,过草原,穿荒野,见识了万般景象,那张开翅膀遮天蔽日的大鸟,参天大树上生活的巨人一族,头生双角的蛟蛇,还有趴在湖面上如小岛的玄龟……
好一场跌宕难忘的游历,再次回想起来,依旧是心神摇曳,不能自已,叹为观止。
“原来,这一方世界竟然如此瑰丽多姿,万象神奇,我曾经看到的,只是井口上的一小块天而已。”他亦心生向往。
这一日,山谷中的新生活安排妥当,白安年终于抽出了时间,准备回圣体山一趟。
见是他回来了,苏大虎和魁金山远远的瞧见后,快步的迎了上来,可到了近前,二人神情都有些拧巴,张嘴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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