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斗阴险祭司,侠女巧解机玄
金粉裹着毒雾劈头盖脸砸下的瞬间,冯御尘反手将锁链甩成螺旋屏障。
青铜碎片擦着何芷烟耳际飞过,在她颈侧划开细如蛛丝的血线。
"菌核在模仿心跳频率!"冯御尘突然按住她握剑的手,金纹锁链在毒雾里灼烧出焦痕,"每片镜面都是活的!"
话音未落,十八尊青铜人像突然破镜而出。
它们关节处蠕动的菌丝正与村长脖颈的蝎尾草印记同频震颤,手中弯刀划过毒沼时竟凝出冰晶。
大祭司的虚影在火墙上摇曳,权杖顶端射出的金线穿透冯御尘刚筑起的锁链屏障,直取何芷烟心口。
时空回溯的晶石骤然发烫。
何芷烟在刀锋触及皮肤的刹那捏碎晶石,眼前画面如同被重锤击碎的琉璃。
当沙砾重新从地宫穹顶簌簌坠落时,她正站在三分钟前劈开镜面的位置,冯御尘颈侧金纹尚未渗血。
"东南巽位!"她突然扯断腰间玉佩掷向毒沼。
玉佩坠入粘稠液体的瞬间,镜面倒影里十八尊青铜像的菌核同时收缩——正是方才金粉暴雨的前兆。
冯御尘瞳孔骤缩,锁链如游龙直取火墙后的黄金面具。
青铜编钟的韵律突然变调,大祭司的真身竟从他们身后石柱渗出,蝎尾草权杖点地的脆响震得满地金线疯狂震颤。
"小心幻影术!"何芷烟旋身挥剑劈开偷袭的菌丝,剑锋与权杖相撞时迸发的火星照亮了冯御尘突然苍白的脸——他金纹锁链正被三尊青铜像的菌丝缠住,那些蠕动的丝线竟在吞噬锁链上的符文。
毒沼突然沸腾如熔岩。
何芷烟腕间晶石发出濒临破碎的蜂鸣,她清晰看见未来五秒内会有七道金线穿透冯御尘的琵琶骨。
当大祭司权杖第三次点地时,她突然咬破舌尖将血珠弹向镜面,在冯御尘惊愕的注视下主动撞向那道本该袭向他的致命金线。
时空晶石再次逆转乾坤。
这次她回到青铜编钟初响的时刻,指尖还残留着冯御尘锁链的温度。
当大祭司虚影即将成型的瞬间,她突然拽着冯御尘扑向毒沼中央——那里正有半片未被污染的镜面。
"相信我!"她将染血的掌心按在冯御尘心口,在对方骤然收缩的瞳孔中挥剑割开手腕。
鲜血坠入镜面的刹那,十八尊青铜像的菌核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冯御尘的锁链在此时化作漫天金雨。
他借着何芷烟以血为引破开的阵法缺口,将吞噬符文的菌丝反灌入大祭司权杖。
蝎尾草宝石炸裂的瞬间,何芷烟看见黄金面具下渗出黑血——那分明是村长被改造前的面容。
"棺椁里是阵眼!"冯御尘突然扣住她渗血的手腕,带着她撞向正在开启的青铜棺。
锁链绞碎最后一道金线时,何芷烟听见大祭司发出非人的嘶吼,整个地宫的镜面突然开始融化。
当毒沼凝结的镜面彻底坍塌时,何芷烟踉跄着跌进冯御尘怀里。
她腕间晶石已经布满蛛网裂痕,却清晰照见对方颈侧金纹里游走的黑气——正是方才菌丝侵蚀的痕迹。
"你早算到我会用第二次回溯?"她染血的指尖按上那道金纹,感受到皮下躁动的毒素突然温顺下来。
冯御尘低头时唇角擦过她沾着沙粒的鬓角,锁链缠绕的力度泄露了未尽之言。
地宫深处传来青铜棺盖落地的巨响,某种古老的机械转动声混着菌核的悲鸣穿透岩层。
何芷烟剑尖挑起半块蝎尾草碎片,看到上面浮现出沙漠王城的星图——那图案正与冯御尘锁链上的古老铭文严丝合缝。
"下次换我当诱饵。"冯御尘突然用染血的锁链缠住她手腕,在逐渐崩塌的地宫里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
何芷烟瞪着他故意露出破绽的后背,终是任他牵着手冲向青铜棺椁幽深的裂缝。
青铜棺椁裂开的缝隙里涌出千年尘沙,冯御尘的锁链在幽蓝磷火中淬出龙鳞纹路。
何芷烟剑锋贴着棺盖内侧的星图游走,突然挑起三枚嵌在青铜锈中的玉蝉——正是方才大祭司权杖上炸裂的蝎尾草碎片。
"坎离相冲!"她将玉蝉抛向冯御尘锁链交织的网中,菌丝触碰到碎片的刹那突然蜷缩成团。
那些吞噬符文的诡异丝线此刻竟成了淬毒的引线,顺着冯御尘刻意留出的破绽反向缠上大祭司残破的黄金面具。
地宫穹顶的镜面开始龟裂。
冯御尘突然拽着锁链凌空翻身,带着缠绕其上的菌丝重重砸向棺椁裂缝。
当青铜与菌核碰撞出刺目火花时,何芷烟旋身踩上他绷紧的脊背,剑尖精准刺入棺盖星图缺失的北斗位。
两人交错的影子在磷火中重叠成展翅的沙鹰,锁链与剑锋共鸣的铮鸣竟压过了菌核的尖啸。
"原来如此!"冯御尘在气浪掀起的瞬间突然松手,任锁链被菌丝拖入棺椁。
他染血的指尖擦过何芷烟腕间晶石,借着回溯残留的时空涟漪,在千钧一发之际看穿了大祭司最后的幻影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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