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有点心疼她。
总之,这个名字寄托着他的祝愿,希望她的人生一如既往昂扬向上,不向命运屈服。
“谢谢小王爷。我好喜欢、好喜欢这个新名字。王蕤意,真好听。”
她紧紧捏着手帕,激动的心情无处宣泄。
她一眼不措地盯着小王爷,这个举动无疑是以下犯上。
可此刻小王爷的眼神是那么温柔,她舍不得移开眼睛。
她的心底豁开一个大洞,风呼呼地往里吹。
她好想扑到他身上,拥抱他。
这个疯狂的想法窜出来 ,吓了王蕤意一大跳,赶紧生生遏制,低下自己娇羞的头颅。
缓过心头的欢喜,她冷静下来,说出自己的顾虑:
“现下大家喊惯了‘王翠丫’,再跟他们说我叫王蕤意,不出意外没人会买账,还是要喊我翠丫。”
她说着心烦,自己都没注意语气不自觉带着撒娇的意味。
这样有些孩子气的蕤意让翁叡祺忍俊不禁。
不晓得她小脑袋里又在搜刮什么坏主意。
“区区小事,不必担忧,我自会帮你。”
翁叡祺的话在王蕤意耳朵里比圣旨还管用。他说行就能行,小王爷无所不能!
她对他简直是无脑崇拜。
得一好名,王蕤意迫不及待要告诉她爹娘。
强忍着高兴得想要跳起来的冲动,她面上循规蹈矩,向翁叡祺告退,轻轻掩好房门退出。
王蕤意的父母视翁叡祺为再造之恩,对他唯命是从。
小王爷给自己的女儿赐名简直是天大的荣耀。
一家人欢天喜地,到翁叡祺书房又来一番行大礼叩谢。
王蕤意的父母动不动就跪谢,翁叡祺真是有点吃不消。
可这憨厚老实的两口子比牛还倔,他怎么费口舌都叫不起来。他们非得把一番礼数行周到才算完。
傍晚,暗卫来报,四小姐在春锦园赏花。
翁叡祺摆摆手,暗卫瞬间消失在房内。
也罢,让他去会会这个许久不曾见面的四妹妹。
他整理整理衣摆和宽袖,大踏步出门而去。
四小姐兴致盎然地赏着花,身后一大群丫鬟老妈子紧跟着她,生怕出什么纰漏。
拐一个弯,没想到在春锦园看到意料之外的人——她的大哥。
四小姐已经想不起是有多久没见过这个大哥。
猛然一见,还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翁叡祺并不像她做什么都兴师动众,他只身一人在此处赏花。
四小姐硬着头皮上去打招呼:“大哥,您也来赏花吗?”
翁叡祺点点头,“听说绿菊开了,过来看看。”
四小姐这才注意到大哥一直赏的是绿菊。
“此花开得甚好。”四小姐说着场面话。
翁叡祺颇为赞同。
此刻气氛很好,四小姐要是贸然一走了之,怕是会拂大哥的面子。
她留下与他一道赏花。
翁叡祺很有闲情逸致,与她闲聊起来:“前几日我去珍珠酒楼,遇见一个很有趣的人。”
四小姐一听“珍珠酒楼”,立马紧张起来,把下人全都赶走,生怕她们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多余的人走光,她才看向翁叡祺问道:“哦?有趣的人?如何有趣?”
翁叡祺浅浅一笑,说道:“他自称从余州赴临安赶考,路上遭遇山贼,把他盘缠一抢而光。兜兜转转,千辛万苦来到临安。
可他一副乞丐模样,别说拿银钱进学,就是给家里写信的十个铜板也没有。
幸得一位公羽姑娘相助,帮他在珍珠酒楼谋得个活计,不至于饿死,还有闲钱租赁小屋、买书备考。”
说到“公羽姑娘”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这个四妹一眼。
“有趣的是,”他继续说下去,“这位云公子告诉我他做账房管事一月有二十两银进账。
且不说他个外乡人在临安举目无亲,居然能在鼎鼎有名的珍珠酒楼当上账房先生。
光说他一月能拿二十两银,就让人不得不惊讶。
这珍珠酒楼再财大气粗,也没豪横到这地步,开出比普通账房先生四五倍的价钱。”
这些是暗卫跟踪四妹得知的私隐,他可没闲功夫去珍珠酒楼陪什么云公子谈天说地。
他笃定他这个四妹妹不敢到云公子面前求证,女儿家要脸。
真真假假掺着说,翁玉声也听不出漏洞。
“他十分感激那位公羽姑娘,说一定要找到她家在哪儿,当面感谢她。
他向我描述一番那位公羽姑娘的长相,生得是唇红齿白,鹅蛋脸,身材高挑,大约到我胸膛的位置,她耳后还有一个小红圆点的胎记。”
说到这儿,四小姐沉不住气,叫大哥别说了。
她大哥还有什么不懂,这摆明了公羽姑娘就是翁家四小姐,她继续装傻有些说不过去。
“大哥,求您别说出去。”她低声下气地求他。要是被她母亲知道她接济一个穷书生,别说她要倒大霉,云公子在临安肯定混不下去。
翁叡祺见好就收,很自然地转换话题:“我屋里的蕤意在你那儿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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