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猊笑得越是大声,王罡常的脸色便越是阴沉得仿若锅底,他紧攥的手掌,力道之大,竟将那坚实的椅子扶手捏出一道道裂纹,咔咔作响,仿若低沉的怒吼,宣泄着他内心的愤懑。
随后,肖华猊打了个哈哈,假惺惺地欠了欠身,借口身体不适,一边捂着肚子,笑声不断,一边慢悠悠地踱步出了大厅。
那渐行渐远的笑声,却依旧在大厅内悠悠回荡,仿若一根尖锐的刺,扎在众人的心尖。
王罡常强压怒火,寒声下令:“滚下去,查,给我彻查到底!我倒要看看,这帮贼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堡城,又用了什么手段放倒全堡的人。如此大量的迷药,他们是怎样悄无声息的送进堡城的?又是在何处释放的?务必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我今日便授你便宜行事之权,特许先斩后奏!你若再办不好此事,可莫要怪我不讲情面!”王罡常目光如刀,直直刺向黄袍青年。
黄袍青年闻言,身子猛地一抖,仿若受惊的兔子,赶忙抱拳施礼,而后快步退出大厅,脚步匆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滚下去做事!此事若是知晓些许内情之人,主动前来举报,尚可从轻发落;若是被我查出谁有隐瞒,哼,我定杀他全家,绝不留情!”
王罡常声音仿若裹挟着冰碴,神色冰冷至极,缓缓巡视着厅中余下众人,那眼中的杀意仿若实质,似是要将他们一个个活剐,吓得众人噤若寒蝉,纷纷低头,快步退出大厅,不敢有丝毫耽搁。
仅仅过了半个时辰,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便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穆家堡城的每一个角落。
众人皆知,昨夜有一伙贼子,行事诡谲,手段高明得令人咋舌。他们耗费了不知多少心力、财力,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堡城,而后以雷霆之势放倒了全堡上下所有人,仿若鬼魅夜行,无声无息又令人胆寒。
待众人悠悠转醒,却惊觉堡内已然遭了贼手,而贼人所窃之物,说来令人匪夷所思——仅仅是两根普普通通的抵门横木,外加一盏鹤嘴铜灯。
这消息一经传出,堡内一众黄袍弟子闻之,先是脸色瞬间煞白,仿若被抽干了血色,片刻之后,又转为铁青,恰似暴雨前阴沉的苍穹。他们深知此事一旦传开,必将沦为他人笑柄,更是关系到护法大人的颜面。
只见黄袍弟子们个个面色冷峻,如狼似虎地穿梭于街巷之间,但凡见到有交头接耳、疑似多嘴传言之人,二话不说,上前便抓。
那些被抓之人,多是平日里在堡内忙碌的仆役,他们哪见过这等阵仗,吓得瑟瑟发抖,却又无从辩解。
紧接着,便是一顿令人胆寒的掌嘴之刑。黄袍弟子们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掌挥出,都裹挟着呼呼风声,重重地扇在仆役们的脸上。刹那间,噼里啪啦的巴掌声不绝于耳,仆役们的口鼻之中鲜血飞溅,不多时,便满脸是血,惨不忍睹。
在这等血腥威压之下,众人噤若寒蝉,再无一人敢胡言乱语,堡内瞬间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沉静,只有私下的窃窃私语借助微风传遍堡城内外,继而传遍山脉内外,随着时间发酵,越发离奇的传闻更加离谱。
……
少年昨夜离去便回到订下的酒楼客房内休息,今日一早推开窗户便发现堡内街道上,往来的都是一队队巡察弟子,挨家挨户搜索的同时救助被迷晕的人。
他见客房楼道内也到处都是人影,挨个房间翻箱倒柜的搜查,一副鸡飞狗跳的情况,便有些咂舌,心中好奇之下,便拦住一位青衣弟子询问。
那青衣弟子见他一身蓝衣很是显眼,明显是三流高手,便客气抱拳道:“师兄不知,昨夜有贼子潜入堡城内,行径十分嚣张,护法大人大发雷霆,命令挖地三尺也要将贼子找出来!”
“哦?谁这么胆大敢潜入堡城?门中不是有两位一流护法么?怎么……”看着周围救火一般忙碌的人群,有些奇怪的说道。
“咳咳,看来师兄现在还不太清醒,不如师兄去洗漱一番打打精神,师弟就先去忙了。”被少年追问吓了一跳的这位青衣弟子,不敢再言,赶紧打个哈哈,便迅速离少年远远的。
少年心中纳闷也不好强行拦人,望着满脸严肃的同门来往,暗自猜测堡内定是损失极大,竟敢在两位一流眼皮底下潜入,这些贼子的胆子不可谓不大!
“那昨夜之事便正好可推托到那些人的头上了,嗯,不错,与我无关!”眼中泛着奇异光芒,少年转念感慨万千,觉得自从得了宝物之后,自己的运气像是变好了一样。
片刻后,少年下楼退了房间,走在街道边,见一队队来往频繁的弟子就差将路石都一一掀开查看,心中好笑道:“人家都敢无视一流高手了,哪会这么蠢还留在这里,岂不是坐等被抓?”
顺着青石街道刚走到临街,少年便因身上伤势被街上巡查验了两次牌符,一脸郁闷的少年便再也笑不出来了,想着先避避风头再说,看这情形怕是城门都难以出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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