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神尼枯瘦的手掌抚过玄女剑,北斗七星纹路在暮色中泛起妖冶红光。林小川背着昏迷的冯瑛攀至星宿岩顶时,二十八个青铜罗盘正悬浮半空,克莱因瓶纹样在每个罗盘中心诡异地流转。
"三年零七个月。"神尼独袖卷起山岚,露出的半张脸竟与冰棺中月白襦裙女子完美重叠,"当年吕四娘刺雍正未果,便在此刻下《璇玑量子图》——"
毒雾已漫过山腰。林小川手腕一抖,星脉诀化作薛定谔方程的轨迹,震落的碎石在空中排列成精密的公式。冯瑛怀中玉佩激射而出,精准嵌入玄女剑的剑柄凹槽。
神尼瞳孔泛起量子化的蓝光,剑锋骤然转向冯瑛,"三百年前的因果,今日该做个了断……"
"且慢!"苏九歌破雾而来,琵琶弦缠住玄女剑。她衣衫破碎,背脊上的北冥星图在月光下流转,"看好了!这才是《璇玑》全本!"
冯瑛突然暴起,剑锋划出七道残影。本应刺向林小川的"七星望月",却在半空诡异地弯折。冰层下浮起两具宫女尸体,鎏金步摇发出刺耳的嗡鸣。
"小心!是九幽玄冰阵的阵灵!"苏九歌的琵琶弦穿透冰面,葱白手指猛地拨动商调。冰层深处传来铁链断裂的闷响,却也暴露了她微微颤抖的指尖。
林小川突然扣住冯瑛手腕,星芒顺着她的三焦经游走:"气海穴的淤塞不是内伤,是量子纠缠符!"他扯开她的袖口,莫比乌斯环纹路在雪白肌肤上若隐若现。
"放肆!"冯瑛羞愤交加,剑招化作"雪崩十三式"。冰渣在空中凝成洛书阵型,蓝光如铁线蛇般游动。林小川却趁机贴近她耳畔:"你每次生气,星图都会黯淡三分。"
毒龙尊者从冰窟中冲天而起,蛇杖上的电路板迸出电火花。林小川瞳孔骤缩——那分明是现代工艺的微型芯片!他甩出星脉诀,碎冰在量子场中重组为笛卡尔坐标系。
"小子,看看这是谁?"毒龙尊者撕下面具,露出苏培盛阴鸷的脸。他甩出的《河洛量子图》残页化作囚笼,困住了苏九歌。图中绘制的,竟是CERN强子对撞机的结构图。
冯瑛突然捂住脑袋惨叫,耳后虫洞纹路渗出黑血。林小川强行运功解毒,却发现毒素在经脉中形成曼德博集合的图案。他的指尖擦过她汗湿的鬓角:"别怕,我不会再让你消失。"
林小川的星脉诀轰向冰面,太液池瞬间蒸发。百具青铜棺椁破土而出,棺盖上刻满非欧几何公式。他抱起冯瑛跃上棺群,瞥见最近那具棺中女子颈间的"中科院203所"金属牌。
苏九歌的琵琶弦突然全部崩断,断弦如触手缠住雍正咽喉。这位帝王露出诡异笑容,掌心黑洞状血滴子将断弦吸入奇点:"爱卿可知,朕的粘杆处早在康熙五十年就解析了超弦理论?"
林小川在记忆碎片中看到:白露推他时逆旋腕表的闪烁,独臂神尼星图中的黎曼猜想,冯琳找到的《量子场论》手稿……
"游戏该结束了。"雍正扯开龙袍,胸口的量子芯片泛着蓝光,"你以为穿越是意外?是朕在强子对撞机里掺了拓扑绝缘体!"
林小川的星脉诀凝成狄拉克旋量,却被冯瑛一把抓住手腕。她撕开衣襟,北冥星图与青铜棺椁的克莱因瓶浮雕完美契合:"公子……我记起来了……我们都是……"
地宫剧烈震颤,108具冰棺同时弹开。半块波函数玉佩从每具棺中飘出,在空中拼成太极图。雍正的黑洞血滴子将太极图扭曲成卡拉比-丘流形。
"破!"林小川引发真空量子涨落,十八般兵器自动组成麦克斯韦方程组。苏九歌趁机将琵琶琴柱刺入雍正肩井穴,琴腔中飘出白露的声音:"小川,改变过去就会撕裂未来……"
冯瑛突然环住林小川的脖颈,星图与他掌心的星脉诀共鸣:"这次,换我保护你。"她的唇擦过他耳畔,吐气如兰,"不过你要是再敢扯开我衣服……"
"那得看姑娘愿不愿意配合了。"林小川笑着将她搂紧,星脉诀在两人周身形成防护罩。苏九歌翻了个白眼,重新调好琵琶弦:"腻歪完了就赶紧干活,本姑娘可不想陪葬。"
毒龙尊者的蛇杖突然发出警报,无数微型芯片从地底涌出,在空中组成量子计算机阵列。雍正的笑声混着机械轰鸣回荡:"你们以为,朕等了三百年,只是为了一场复仇?"
林小川握紧冯瑛的手,星脉诀的光芒照亮她眼底的坚定:"不管是三百年前,还是三百年后,我都会找到你。"他转头对苏九歌挑眉,"苏姑娘,要一起改写历史吗?"
苏九歌拨动琴弦,声波震碎逼近的芯片:"早说啊!本姑娘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的琵琶突然变形,露出内部精密的量子武器装置,"看好了,这才是《璇玑》真正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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