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餐后，乔音拿出母亲的日记本。
二十多年了，陈旧的日记本有些褶皱，但翻开日记本，里面的文字，却干净平整，非常秀气。
日记中记录母亲进入大学的生活，对大学生充满了期待和热情，越往后看，发现她的日记中，经常出现一个男人的名字。
高征。
高秋意的堂哥。
才华横溢，帅气俊郎，对人说话也很温柔，经常会和她在图书馆相遇，因为那个男人，妈妈每天都期待去图书馆，就为了能和他待在一起。
乔音撑着下颚，想象着当时的场景，不由得想起自己当时遇见陆旭晨的时候。
大一认识陆旭晨，她就觉得是命运的馈赠。
那时，她还和叶岚说，也许是老天看她倒霉了那么久，所以给她攥足了一次运气，遇见了陆旭晨这么好的人。
可运气这种东西不靠谱，他打她那巴掌太狠，现在她想起来，都觉得半边脸发麻。
她伸手揉了揉腮帮子，突然有声音问；“你想什么呢？”
“想陆旭晨打，”我的那巴掌，她的话还没会完，转头看见慕夜辰，她的声音卡壳。
慕夜辰听她在想陆旭晨，俊脸阴沉，长腿来到她身边坐下。
“就那么喜欢陆旭晨？”
“怎么可能。”乔音讪笑。
陆旭晨看她心虚的模样，显然是言不由衷。
“六年前，若是不喜欢他，怎么会和他在一起，还把你母亲的项链送给他？”
“……”
乔音心虚的抓了抓脸，避开他的视线。
“和我说说，你和他的事？”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有什么好说的呀，都过去了。”
在自己老公的面，提以前的男朋友，怎么说都诡异。
慕夜辰却说；“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不是朋友吗？作为朋友，听听你曾经的故事，不行吗？”
乔音挠头，“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就和正常的情侣一眼，认识了，看对眼了，就答应约会了呗。”
“约会？”
这两个字，像是毒针扎到他的神经，慕夜辰咬着牙，重复这两个字。
“约会后，你们睡了吗？”
乔音变了脸色，拧着眉头看他，她的第一次给了他！
“慕夜辰，你这问题越问的很无聊。”
“无聊吗？”慕夜辰隐忍着怒气。
“不无聊，那你听什么答案？你要是好奇陆旭晨喜欢有什么姿势，你自己去问他！”
乔音生气的扣上日记本，起身要离开。
慕夜辰听见砰地一声，卧室的门被关上，就像是他走向她的那道门也关上了一般，他拧着眉头，拿出手机，迟疑片刻，还是拨了出去。
“有事说事，没事我要忙了。”是陆旭晨的声音。
“当年和你乔音在一起，睡过吗？”
陆旭晨啧了一声，“慕夜辰，你脑子抽了吗？问这这么幼稚的问题。”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那么啰嗦！”
陆旭晨气得发笑，“乔音和我在一起，才十八岁，我有那么禽獣吗？你今天发什么疯，你不会问乔音这个问题了吧？”
慕夜辰没说话。
陆旭晨气得想打人，“要不是加夜班，慕夜辰，我现在都想跑过去打你，你不是挺聪明，这种弱智的问题叶问的出来。”
嫉妒的人，还讲什么理智。
慕夜辰恢复平静，也觉得这样不合适，但她一开口就说在想陆旭晨，他的怒气就暴涨，在失控的边缘。
他还不说话，陆旭晨也是故意气他，又说；“她的初吻是给了我，慕夜辰，你难道还想弄死我吗？”
“陆旭晨，你闭嘴！”
陆旭晨能闭嘴，那就不是陆旭晨，“我的乔傻子果然是傻，怎么会嫁给你，智商是高，但谈恋爱的智商是零，我替她心累。慕夜辰，不管你刚才说了什么，你给我去道歉，把人给我哄好了，哄不好，就让我来哄！”
“值你的夜班吧！”
慕夜辰挂了电话，斟酌了几秒，离开卧室去找乔音。
但是在一楼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去鞋架上还看见她的鞋，他转头看着二楼的客房，走到门前，抬头想敲门，却又迟疑。
一旦迟疑，他的手就始终落不下去，他烦躁的转身。
自己把人惹了，就是跪着也要把人哄好。
他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就去找客房的钥匙，打开门后，直接走到床边，看女人已经闭上眼睛睡了，他在她身边躺下。
女人的睫毛一抖，翻身背对着他，慕夜辰搂住她的腰，把人扣在怀里。
乔音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掉，气得用额头撞他。
“慕夜辰，不是嫌弃我和别的男人睡过吗？现在抱着我，不嫌脏吗？”
慕夜辰低头看她，看她气红了眼，低头攫住她的唇。
她挣扎像是刚上岸的鱼，翻腾的厉害，但渐渐地呼吸困难，无力再挣扎，就被他牢牢地锁在怀里。
“不嫌，音音。”
“我知道有时言论会像刀能刺伤人的心，我确实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但是让我放开你，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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