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中天不躲不闪,金属勺柄正打在他鼻梁一侧。
白芷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行鲜血藤曼一样爬过欧阳抿成直线的唇。
“你疯了?!为什么不躲?”
白芷又急又气,眼看那藤曼已经滚落下巴,跌进他厚实的胸膛。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
白芷忍着冲上前去止血的念头,握握拳头,愣是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嫉妒像毒药,每每让欧阳口不择言,像疯狗一样张嘴就咬。
厚实的胸膛上,鲜血一滴一滴积压、粘连,最后沿着皮肤纹理一路俯冲而下。
像初初含苞的腊梅。
“小芷我又犯浑了,你打吧。只要你能出气。”
欧阳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欧阳的脸,怎么说呢?
是那种老人见了都想疼爱,大人见了都舍不得责备,同龄人见了都觉得打心眼儿里快乐的样子。
白芷一咬牙拿起一双筷子又朝欧阳扔去。
木筷撞上肉墙,落在地毯上,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小芷,你找个大点儿的扔,筷子太小了。”
听着欧阳不着调的话,白芷刚刚涌出的泪水瞬间变成一抹笑,忍都忍不住。
“傻子!过来。”
白芷说完拿起餐桌上的纸巾。
欧阳一步就迈到了白芷面前。
鼻血怎么这么多!
白芷擦了好久也没止住。
一阵手忙脚乱后,桌上堆满了带血的纸巾。
白芷才听欧阳中天慢悠悠地说:“这样不行,应该用冷水冲洗。”
“你不早说,看我笑话!”
白芷又一下打在欧阳胳膊上。
手还没收回,就被欧阳牵住。
“女人心,海底针。”
欧阳把白芷的手摁在心脏位置,继续说
“刚刚这双手还在床上替我排忧解难,下了床就要谋杀亲夫。你是妖精吗?”
一滴血落到白芷凝脂样的手背,炸开血花,鲜艳刺目。
欧阳俯身低头,细细舔舐干净。
“我认栽,白芷,就算你是妖精,我也喜欢。”
“屁话!赶紧去洗手间!”
流水很快变成暗淡的红,欧阳后背肌肉紧绷,像蓄满力量的弓箭。
藏着一种男性特有的引而不发的魅力。
白芷手拿毛巾,侍女一样站在旁边,忍不住拿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
“看,不流了吧。我小时候有段时间天天流鼻血,我奶奶就是用这种方法止血的。”
欧阳起身接过毛巾。
“毛巾上有你手指的味道。”
欧阳说的一本正经。
白芷下意识皱眉。
“什么味儿?”
“你自己闻。”
大手递到白芷面前,白芷疑惑地捏住毛巾一端。
她甫一低头,毛巾另一端猛地发力,白芷猝然撞上欧阳的胸膛。
惊呼被堵在齿间,唇齿被狠狠碾压。
欧阳的吻起初霸道,后来温柔,最后把自己的呼吸渡给白芷,两人像板上的鱼相濡以沫。
直到白芷腿脚发软,欧阳一弯腰抬起白芷的膝盖,把她放到洗漱台上,自己站到中间,继续接吻。
洗手间不算小,可温度还是以可怕的速度升高了。
白芷感觉自己身在蒸笼里。
浑身冒着汗,每一个细胞都渴望着水。
手指搭在欧阳肩头,欧阳皮肤上粘腻的汗水发出特别的气味。
这气味蛊惑着白芷。
她鬼使神差地想要更多。
她的手指顺着欧阳的脊柱下滑,她能感觉到指尖下男人皮肤的战栗。
欧阳的裤腰布料已经被汗水打湿。
她的手指还想继续探索。
门外却传来清晰的敲击声。
“白小姐,白小姐。”
敲击声伴着客房服务员的声音锲而不舍。
欧阳的吻还在往下移动。
“白小姐您还好吗?白小姐您在里面吗?如果您在的话麻烦开一下门。您该退房了。”
客房服务员声音越来越大。
白芷不得不用力推欧阳。
欧阳正在兴头上。
他摁住白芷的后背不肯放手。
“白小姐,您有哪里不舒服吗?您开一下门可以吗?”
门外声音有些急躁。
“欧阳!放开!”
“白小姐,您再不开门我们就要从外面把门打开了。”
“来了!”
情急之下,白芷抬高嗓门。
她趁着欧阳松开手指,一股脑从他腋下钻出。
门开了。
客房服务人员恭敬又热情地询问了白芷的住房感受,还请她填了一张表格。
最后送了白芷一份伴手礼。
白芷一切笑纳。
白芷关上门,客房服务人员转身拿出对讲机。
“经理,白小姐说,十分钟后退房。”
经理把信息上报给生活秘书,生活秘书报告给刚刚开完会的林安梁。
“那个小男友还在?”
林安梁端起茶杯,水温烫嘴。
“在,我们的人听到吵闹声没一会儿就去敲门了。”
茶叶在杯中旋转,林安梁看到自己的眼也跟着恍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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