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想伤害你跟本王的孩子?”
“不仅如此……”姜静姝继续说着,带着哭腔的嗓音颤抖,“他还让我偷到王爷的军事布防图,威胁我若不照做,就会伤害我的母亲。”
裴景曜总是无波无澜的黑眸中浮现出了杀意,他伸手,将姜静姝从地上扶起。
“你可知你母亲身在何处?”
姜静姝摇了摇头,“妾身不知,方才在水源寺中,裴珩用母亲胁迫我相见,我见到了母亲,但不知她被裴珩关在何处。”
“……本王知道了,本王定会尽快帮你救出母亲,但是,你也绝不可再接触裴珩。”裴景曜的语气不由分说。
“王爷请别操之过急,以防打草惊蛇。”
姜静姝继续说,“关于布防图,妾身有一计……若是计策奏效,不仅能让裴珩放松警惕,还能离间他跟霍光将军。”
裴景曜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审视,“你有何打算?”
姜静姝将自己的计划详细告知了裴景曜,男人听完,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可行,本王会派燕回跟随,贴身保护你。”
姜静姝眼中闪过感激,由衷地说,“多谢王爷。”
得知她的身世后,裴景曜非但没有降罪,反而愿意好好倾听她的计谋,姜静姝已然十分感动。
“不必言谢,是你自己想出的计谋。”裴景曜盯着她,声音罕见地温和了几分。
“但你还是要答应本王,凡事以自身安危为先。”
他也是初次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姜静姝,这个女人远比他想象中更为聪明。
“好,妾身会的。”
裴景曜在她这用了昼食后就出府,前往清河王府了。
清河王身体不便,操持丧仪之事还要裴景曜为主。
姜静姝思索着清河王妃的死,心绪复杂地进入了梦乡。
……
次日清晨,姜静姝起得很早。
她命流萤去请白贵妾来如芷阁一叙,随后便开始不急不缓地梳妆。
白贵妾很快便来到了如芷阁中,脸上原本的柔弱面具化作了心虚和警惕。
姜静姝如今有孕,又被裴景曜欲立为正妃,这样的消息白贵妾岂会不知?
自知下毒之事已经败露,白贵妾现在根本就不想,也害怕见到她。
但是被好意相邀,她也只能脸上陪着笑进了屋内。
一进屋内,白贵妾行了个礼,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她。
妹妹,如今自然是难以叫出口的。
从良妾到一下子将被封为正妃,身份变得贵不可言,但偏生还未进行册封,怎么叫都不对。
“姜……妹妹,不知唤我前来,是有何事?”白贵妾终于还是跟从前一样叫她,声音中带着几分生硬。
见她来了,姜静姝连眼皮都未抬,仍不紧不慢地描眉,也不叫她坐下。
“良妾这是何种态度,我们贵妾身体不好,将人叫来,自己却还不曾梳妆?”
白贵妾还未发一言,琥珀先看不下去了。
白贵妾本就心虚,立刻厉声喝道,“没规矩!妹妹不过是还未注意到我来罢了,怎会故意不叫我落座?”
“贵妾说得对,真是个顶没规矩的下人,也不知是哪个院中教出来的。小主梳妆,也是为了见白贵妾准备,哪轮得到你个丫鬟多嘴。”流萤搭腔道。
琥珀一时间缩起脖子,一句话也不敢吭声。
姜静姝恍若未闻,就让女人这么站着自己画完了整个妆。
直到站得白贵妾腿都发麻,她才微微一笑,示意流萤跟琥珀退下。
等到屋内只剩她们二人,姜静姝缓缓开口:“贵妾请坐。我找你来,你想必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彻底没了伪装,也不再对白贵妾用谦称。
毕竟谁都知道,她如今是准正妃,不叫白贵妾跪下行礼便是好了。
白贵妾坐在远处,早就因姜静姝的下马威难以维持面上的从容。
她按下心中的羞愤,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妹妹,我们从前不过是有些误会,都是可以说开的。”
姜静姝起身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到白贵妾面前,“喝茶。”
白贵妾看了看那杯茶,自然没有动,“妹妹不妨有话直说吧。”
“放心喝下吧,我不像贵妾,喜欢在别人的茶水中下毒。”姜静姝轻笑一声,直接将此事挑明后,语气突然变得犀利。
“我知道从前府中那些遭遇不测的妾室,都与你有关,也知道我吐血之事是谁所为,猜猜为何我没有要求王爷严查?”
白贵妾脸色骤变,知道不能再跟姜静姝装傻充愣。
她强作镇定,“妹妹是,为何?”
“你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有两个条件。”姜静姝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贵妾。
她的确有忙,需要白贵妾帮助。
还有便是……白贵妾对王爷曾舍生忘死,尽心侍疾,哥哥又是亲近的副将,裴景曜不一定愿意对白贵妾惩罚得太狠。
她还未当上正妃,在府中地位不稳,白贵妾心思恶毒万分,说不定没处理掉白贵妾,到时候反而会反噬她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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