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城气派的大门前,身着艳丽服饰迎宾的印度阿三,满脸堆笑为叶天阔拉开车门。
与此同时,迷醉城的安保人员正搀扶着受伤的二世祖离开。
叶天阔身姿笔挺,一袭西装马甲衬衫贴合身形。随口向阿三问道:“今晚迷醉城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三操着浓重咖喱味的蹩脚粤语回道:“妄爷刚发完好大的火哟,之后荣少就慌里慌张跑掉啦。”
叶天阔听得云里雾里,心中也有了数,这事十有八九和万盈月有关。
抬步向前,长腿交替。
线条分明的脸上,左边戴着银色面具。左手套着黑色皮手套,更添几分神秘与冷峻。
一路,周围人见这般独特装扮,知道是叶家家主,纷纷鞠躬问好。
雅厢内,万盈月面无表情坐在那里。
阿泽和阿鬼走进来,见周围一片狼藉。
阿泽:“大小姐,我先让人来收拾一下。”
万盈月冷冷开口:“把荣祖耀喊来。”
阿鬼犹豫一下,艰难开口:“大小姐,刚才绮媚说,荣少有事,这几天都不来了。”
“天天在迷醉城晃,这时候怎么不在了?!”万盈月火气一下子上来,看向落地窗外擂台,“这些拳手今天没吃饭吗?今天晚上擂台流水没有80万,把他们都扔下蛇坑!”
“把崔胜叫回来!让他上场!”
“把所有保镖暗卫叫回来!立刻!马上!”
就在这时,叶天阔进门便快步走到万盈月身边。
“Moon,有火对我发发,发生什么事了?” 叶天阔轻声哄道。
万盈月皱着眉头,带着满腔的情绪,将宫宴卿提出用条件换荔枝角地皮安稳发展,以及和苏妄商议此事的经过详细骂讲了一遍,骂着骂着,气也消了一大半。
末了,抱怨道:“我和苏妄谈生意,他质问我是不是把他权衡掉了,最后还和我放狠话!我就说他失忆之后就不是他了!”
这时,阿泽进来:“大小姐,人都齐了。”
万盈月咬牙切齿:“我现在就去杀了宫宴卿!”
叶天阔哭笑不得,急忙拉住她,沙哑声响起:“Moon,冷静些!有没有想过这也是宫宴卿的计划!”
万盈月马上听话地停止脚步,坐回到沙发上。
叶天阔抽出根烟,放到万盈月嘴边,帮她点燃:“他在乎生意,但是我们在乎的都是感情,所以我们输在这。包括阿妄,自始自终,不管他失不失忆,都是会以你为先的。”
“天阔哥,我不明白苏妄为什么这么生气。”万盈月吐着烟,还是气鼓鼓的。
叶天阔知晓苏妄的心思,但又不能对着没开窍的万盈月明说,只能扯到:“阿妄还处在失忆中,没有安全感,而且他天生性格缺失,你也知道的。
苏家一开始掌权人定的就是苏烨大哥,如今,阿妄昏迷好不容易醒过来,又失忆,又要独自一人挑起苏家这个担子,压力大得可想而知。
如果一切没变,阿妄只需要做个苏家小少爷,不问世事,想做什么做什么。
阿妄是实打实身后空无一人,Moon,他只相信你。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他肯定觉得自己被你抛弃了,心里不好受的。”
“不用说了!天阔哥!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万盈月赌气说道。
“真的?!”叶天阔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一个月不理他!”
“你舍得?!”
“一个星期!”
叶天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倔!你这大小姐脾气啊!”
“他不也是和我发少爷脾气!”万盈月一只拳头紧握,恶狠狠说道。
叶天阔笑着打开她的手:“别伤到自己。呵呵,一对冤家。走吧,先送你回去,也让人收拾收拾雅厢。”
*
夜色天空突然下起大雨。
苏妄没等保镖撑伞,快步下车。
踹开别墅主楼大门时,手背上的血已经顺着指尖滴了一路。
沾染雨气的西装外套被他狠狠摔在大理石地面上,袖口处沾染的鲜血在浅色地砖上,拖出几道刺目的红痕。
佣人们噤若寒蝉,没人敢上前。
“少爷,您的手——!“
管家福伯的惊呼声被“砰“的关门声斩断。
卧室内,修长的影子拖拽成扭曲的形状。
苏妄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用力拔出陷在伤口上的玻璃碎片,鲜血顿时涌得更急。
疼才好,疼才能压住那股想要冲去她面前,掐着她腰问“我哪里不如他“的疯劲。
卧室中依稀传来瓷器碎裂声。
一番发泄后,看着床头那张,刚回港城剪彩时,自己与万盈月的单独合照。
苏妄望着万盈月笑意盎然的脸,喃喃自语:“你说...要是当年车祸,我直接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哭一哭?”
明明该恨她权衡利弊的干脆,却连她算计自己的模样都觉得耀眼。
福伯敲响门,没有回应。
再次想敲时,门突然被拉开。
“少爷,您的手......“福伯刚开口,却被苏妄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别管我。“他声音冷得像冰,下楼。
“爷!您的手......“保镖高进突然冲上前,却被苏妄反手掐住咽喉按在墙上。
“我说过——“苏妄眼底猩红,声音却轻柔得可怕,“今晚谁都不准提她。”
高进心声:也没提啊?!
暴雨拍打着落地窗,苏妄突然低笑起来。
松开高进,径直走向酒柜,抓起一瓶威士忌往杯子里倒。
琥珀色的液体混着他手背滴落的血,在玻璃杯里晕开诡异的暗红色。
仰头一饮而尽,酒精灼烧喉咙的痛感,却压不住胸腔里那股撕扯般的闷痛。
医生赶到,却只能站在一旁干等。
苏妄坐在沙发里,任由手背鲜血淋漓,染红了真皮扶手,眼神阴鸷得可怕。
“妄爷,您的手需要马上处理。“医生声音发颤。
苏妄冷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血迹在玻璃上留下暗红的指印。
他不在乎这点疼,甚至觉得痛快。
如果万盈月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会不会有一丝心疼?还是说,她眼里早就只剩下宫宴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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