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暮霭如同一块巨大的灰布,缓缓地将整个校园笼罩起来。众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陆陆续续回到了教室。一进教室,大家便如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纷纷瘫倒在课桌椅上,不过眨眼间,教室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叶白也“顺势”趴在课桌上,不一会儿,响亮的呼噜声就从他这边传了出去。但叶白怎会如此毫无防备地酣然入睡?实际上,他只是在佯装沉睡,那看似紧闭的双眼下,眼球正不时地转动着,警惕地留意着周遭的一切动静。
黑暗仿若一层浓稠的墨汁,将教室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就在这时,细微的交谈声隐隐约约传进了叶白的耳朵。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屏气敛息,努力捕捉着每一个字。那声音来自齐夏和乔家劲,齐夏的嗓音略带沙哑,却又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乔家劲,这场游戏,输赢暂且抛开,重中之重是活下去,只要能活着,就还有希望。”
乔家劲沉默了片刻,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尽管在黑暗中这动作无人瞧见,他还是开口应道:“行,我记下了,骗人仔,你也早点睡。甭管明天来的是何方神圣,哪怕是终结者亲临,我也得想办法掰断他一只手!”齐夏应了句“好吧”。
叶白听着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寂静的走廊尽头。正当他暗自思忖时,又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骤然响起。这脚步声很是独特,轻盈且带着几分飘忽,叶白瞬间警觉起来。很快,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教室中响起,没错,是楚天秋的声音,不应该说是许流年,许流年说道:“齐夏,他告诉我,「我从未离开」。需不需要把这事告知叶白?”叶白的心猛地一紧,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齐夏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回应道:“不用,你走吧。”许流年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直至整个教室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叶白那佯装的呼噜声,还在有节奏地响着,仿佛在诉说着这场不为人知的暗中较量 。
清晨,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云层,洒落在这片略显荒芜的世界。叶白一行人在熹微晨光中穿梭,终于寻到了地虎的所在。
那地虎,乍一看,竟是一头孟加拉虎模样。它周身覆盖着如雪般的白色毛发,在黯淡的光线里散发着冷冷的光泽,一双眼睛虽小,却幽深得仿若藏着无尽秘密。再瞧身形,明显是一个中年人的体态,身着笔挺西装,优雅地翘着二郎腿,一举一动间,透着别样的潇洒。
张山见状,快步走了过去,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高声说道:“喂,老兄,有活儿找上门啦!”然而,地虎仿若一尊木雕,对张山的招呼充耳不闻,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张山讨了个没趣,却没气馁,继续说道:“我说,你这生肖怎么回事?之前碰到的那些生肖,可都是眼巴巴盼着有人来参加游戏,你倒好,看着一点儿也不欢迎我们呐。”
许久,地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声音低沉而冰冷,仿若裹挟着腊月的寒风。
张山瞬间懵了,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他微微发愣,下意识地挠了挠头,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你说什么?什么叫滚?”
地虎抬了抬眼皮,瞥了张山一眼,重复道:“我的游戏会死人,不想死就快滚。”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自不量力的蠢货。
张山却好似没被这冰冷的态度吓倒,他定了定神,接着问道:“那你的门票怎么收?”
地虎这下彻底不耐烦了,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语气中满是厌恶:“你们听不懂我的话吗?参加我的游戏,极有可能会死!”
张山却好似认定了一般,重重地点点头,说道:“是,我知道,所以我问你门票怎么收。”
地虎内心一阵无语,暗自腹诽:“这个参与者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都明明白白说了游戏会死人,怎么还上赶着要来参加,莫不是有病吧。”这般想着,地虎再次开口,语气中少了些之前的强硬,多了几分无奈:“抱歉,今天我不想开门,滚吧。”说罢,便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理会张山。
叶白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地虎,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地虎,应该是刚刚晋升为地级的。他以死亡来威胁参与者,可见其内心深处还保留着人性,并非那种嗜杀成性、冷酷无情之辈。
就在这时,乔家劲大踏步地走了过去,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开口说道:“我说你这个虎裁判,能不能配合一下?这可是关乎我脑子的保卫战呢!”
地虎斜睨了乔家劲一眼,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周围这么多人级和地级的都有,你们随便去找便是。只要不进入我的的地盘,你们爱去哪就去哪。”
齐夏也走上前来,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问道:“你为什么不希望别人参加你的游戏呢?”地虎轻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我有必要和你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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