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镇的清晨,薄雾似轻纱般还未散尽,镇政府那座古朴巍峨的钟楼之上,悠悠钟声似灵动音符,穿透朦胧雾气,传遍整个镇子。
镇长办公室内,气氛凝重,言灵罗盘突兀地发出尖锐刺耳的嗡鸣,声音好似要撕裂空气。
指针好似发了狂的舞者,在罗盘上疯狂旋转,划出一道道模糊的光影,最终稳稳定格在镇子北头的老宅方向。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镇长眉头拧成了麻花,双眼紧紧盯着罗盘上闪烁跳跃、仿若在诉说神秘话语的符文,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满是震惊与疑惑。
“言灵罗盘在此之前,从未有过如此强烈且诡异的反应。”
“这似乎是在暗示我们,镇子里的语言体系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小刘啊,你赶快到街上去查看一番。”听到镇长的指令后,办事员小刘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没多久,只见小刘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地又急匆匆跑回了原地。
他双手紧紧扶住膝盖,弯着腰大口喘气,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小刘才稍微缓过气来,心急如焚地大声喊道:“镇长,镇长,大事不妙啊!镇子里所有的语言竟然都变成了官话,原本的方言体系完全消失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镇长眉头紧锁,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他略微思索片刻,然后沉稳地说道:“先别急,喘口气。根据言灵罗盘所指示的方向,应该是指向北方。这样吧,咱们必须得派人前去走访调查一下具体情况。”
小刘连忙直起身子,微微弓着背,一脸谨慎之色,小心翼翼地向镇长提议道:“好的,镇长。不过北方地域比较大,如果要全面排查恐怕需要不少人力和时间。您看这次安排哪些人一块呢?”
镇长稍稍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他那幽深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不易被他人察觉到的阴翳,但转瞬即逝。
紧接着,他语气坚定地回答说:“就由你亲自带领几名能力出众且值得信赖的人员前往镇子的北头仔细查探。另外,在调查过程中,你们还要特别留意一下,最近这段时间镇上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状况或者可疑人物。记住,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办事员领命后匆匆离去,带着几名身着制服、神情严肃的镇政府保安,步伐急促地朝着镇子北头进发。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石板路,挨家挨户地走访询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老人家,打扰您一下,最近镇上有没有出现什么陌生面孔啊?” 办事员满脸堆笑,俯身询问一位正坐在门口,惬意晒着太阳的老太太。
老太太微微眯起浑浊的双眼,像是在记忆的长河中仔细搜寻,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倒是有个年轻小伙子,租了老林家隔壁那座荒废许久的老宅。听人说,他是个会算命的。”
“算命的?” 办事员听闻,眉头瞬间皱成了 “川” 字,追问道,“那他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呢?”
“昨天在市集上摆了个摊,听说他预言的事儿准得很,镇上好多人都找他算过命呢。” 老太太兴致勃勃地回答道。
办事员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您知道他具体住在哪儿吗?”
老太太抬起布满皱纹的手,指了指不远处一座青砖黛瓦、透着几分古朴韵味的老宅:“就是那儿,老林家的隔壁。”
办事员带着众人来到老宅前,抬手敲响了门。“吱呀” 一声,门缓缓打开,牛爱国刚露出身影,几名保安便如饿虎扑食一般,一拥而上,动作利落地将他按倒在地。
“你们这是干什么?” 牛爱国奋力挣扎,口中大声呼喊着,脸上满是惊愕与愤怒。
“少废话!镇长有命令,要带你去问话!” 办事员走上前,神色冷峻,声音冰冷地说道。
牛爱国被押着走出老宅,此时,街坊邻居们早已听到动静,纷纷围在路边,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小伙子是不是犯了啥事儿啊?”
“谁知道呢,平日里看着挺老实巴交的。”
“说不定是得罪了镇长,要知道,镇长最讨厌这些神神叨叨、装神弄鬼的东西了。”
牛爱国被带到了镇里的派出所,随即被关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
牢房内,仅有一张破旧不堪、木板都已松动的木板床,以及一个锈迹斑斑、散发着异味的铁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仿佛能钻进人的骨髓。
“先关他两天,好好磨磨他的锐气。” 办事员对看守的警察低声吩咐道。
牢房的门 “砰” 地一声重重关上,牛爱国失落地坐在木板床上,心中被疑惑与不安填满。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衣袋里的石碑,像是在寻找一丝慰藉,低声喃喃自语:“难道是因为我修改了语言体系,这才引起了镇政府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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