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程府上下,都在各司其职地忙碌着,
石狗蛋悄悄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尽量不发出声响,挪到门口,探头瞧了瞧四周,确定没人注意,便偷偷溜出了程府。
他循着之前与黑衣人打斗时,留意到的蛛丝马迹,一路穿街过巷,
路上,遇到一个曾在街头卖艺、有些拳脚功夫的朋友,石狗蛋赶忙拉着那人问道:
“兄弟,可曾见过一群行踪诡异、身着黑衣的人?他们常出没什么地方?”
那朋友挠挠头,回忆了一番,说道:
“好似在城西废旧仓库那一带,时常有可疑之人晃悠,石公子,你打听这干啥?莫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
石狗蛋敷衍了几句,谢过朋友后,径直朝城西奔去。
来到城西废旧仓库附近,石狗蛋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
此处荒草丛生,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风声呼啸而过,吹得破旧的仓库门窗“哐哐”作响。
石狗蛋猫着腰,借着杂草的掩护,逐步靠近一座,看起来最大的仓库,
透过一扇半掩的窗户,他隐约瞧见里面,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晃动,还时不时传出压低声音的交谈。
石狗蛋屏气敛息,悄悄凑近,只听一个黑衣人说道:
“老大,那苏瑶和医书,一日不到手,咱们就没法向上面交代,这事儿拖得太久,会不会夜长梦多?”
为首的黑衣人压低嗓音骂道:“慌什么!那丫头现在肯定躲在程府,程府也不是好惹的,得从长计议。
这几日多派些人手盯着,一有机会就动手。”
石狗蛋心中一紧,握紧了拳头,本想回府告知家人这一消息,一起商议对策,可刚一转身,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
“谁?”仓库里顿时警觉起来,石狗蛋暗叫不好,拔腿就跑,
然而,四面八方瞬间涌出一群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小子,让你尝尝、自投罗网是什么滋味。”
为首的黑衣人扯下蒙面黑布,露出一张满是横肉的脸,眼神中透着阴狠。
石狗蛋心中暗叫不好,但面上仍强装镇定,怒目而视:“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残害苏瑶全家,今日我就要为她报仇!”
黑衣人冷哼一声:“报仇?就凭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罢,一挥手,几个黑衣人拿着绳索,三下五除二,就将石狗蛋捆了个结实,然后把他拖进了仓库内,
石狗蛋被带到仓库中央,绑在一根柱子上。
黑衣人搬来一张凳子,为首的那个大剌剌地坐下,翘起二郎腿,掏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着:
“小子,识相的话,就赶紧说出苏瑶那丫头在哪里,还有那本医书的下落,或许我还能饶你一条小命。”
石狗蛋啐了一口:“呸,你休想!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伤害苏瑶姑娘分毫。”
黑衣人大怒,站起身来,拿着匕首走到石狗蛋面前,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说罢,手一挥,匕首在石狗蛋的脸上,划出一道血口子。
石狗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眼神依然坚定,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小爷我要是怕了,就不姓石!”
黑衣人恼羞成怒,对身后的手下吼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开口为止!”
一时间,拳脚如雨点般落在石狗蛋身上,他只觉全身各处剧痛无比,肋骨似是断了几根,每呼吸一下,都钻心地疼。
但他紧咬下唇,硬是一声不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出卖苏瑶!
黑衣人见打了半天,石狗蛋还是不肯吐露半个字,越发暴躁,
有人拿来烧红的烙铁,狞笑着说:“老大,这小子骨头硬,如石头一般,用这个试试。”
石狗蛋看着那通红的烙铁,心中也不禁一颤,但眼神依旧决绝。
当烙铁靠近他的肌肤时,闭上眼,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却始终没有求饶。
仓库外,天色渐暗,可石狗蛋所遭受的折磨,还在继续,他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整个人奄奄一息,
但嘴里仍喃喃着:“苏瑶……别怕……我定不会……不会让他们找到你……”
程府众人全然不知,石狗蛋此刻,正深陷绝境,生死未卜……
苏瑶在自己房间里,给石狗蛋熬些滋补的汤药,她端着汤药,一进到石狗蛋房间,发现没人,心头一紧,预感到不妙,
而此时,程府上下发现石狗蛋不见了,顿时乱作一团:
王翠妞正在药房整理药材,听闻石狗蛋不见了,手中的药匣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药丸滚落一地,
她心急如焚,声音带着哭腔:“这孩子,伤还没好,能去哪里啊?莫不是去找黑衣人报仇了?”
她慌乱地在石狗蛋房里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手颤抖得厉害,把桌上的东西碰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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