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来喜和陆青山一家密谋妥了后,陆来喜心满意足地离开。
陆建国则迫不及待地要刘芹把肉烧了吃。
刘芹这回挺大方,把两包经济牌香烟都摔给了陆青山,然后拎着肉进了灶屋。
“娘,别留了,等弄死那小杂种,咱还能分到肉。”陆建国关照了一句。
“知道了。”刘芹也挺开心。
既能出一口恶气,还能捞到好处,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另一边。
牛春根离开后,陆远跟陈秀英交待了几句,把家里能藏的东西都藏进地窖。
“陆远,你不要吓我,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来抓你?”陈秀英快吓哭了。
“媳妇,没事,最多关我几天,这些日子陆苗就交给你了。”陆远平静地道。
陈秀英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胳膊:“我跟你一起去,他们要是敢抓你,我就跟他们拼命。”
陆远心头一暖,伸手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你别犯傻,你想,我又没有杀人放火,能有多大的事?你守好家就行。”
陈秀英听他的话在理,情绪稍稍稳定了些:“你也别乱来,别让他们找到借口。”
“我知道。”陆远认真点头,“我关照了春根叔,你有事就找他,他还是挺公道的。”
“哦,我会的。”陈秀英说完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他的胳膊,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模样,陆远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手:“媳妇,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陈秀英本能地羞嗔,想甩开他,但听到他的话,一下愣在那里。
羞嗔变成羞怒,美眸瞪得溜圆:“你混蛋,胡说八道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你当然不是。”
陆远赶紧认错:“是我小心眼了,我担心你嫌弃我。”
陈秀英眼睛一下子红了:“你不嫌弃我嫁过人,我怎么会嫌弃你,以后不许再说这话。”
“好!”
陆远郑重点头:“以后不管你对我有什么误解,不许不理我,我也一样。”
陈秀英开始没听懂他的意思,等回过味来,赞同地道:“就该这样啊,误会说开就好了。”
忽然意识到,这家伙还抓着她的手呢,她轻轻地挣脱他,羞恼道:“苗苗一会过来,让她看到像什么样子。”
陆远下意识地道:“你的意思是,没人看到的话就可以?”
“呸!才没有!”陈秀英又好气又好笑,跺了跺脚,“你坏死了,懒得理你!”
说完一扭纤腰逃走了。
陆远看着她消失在灶屋门口,摸了摸鼻子,嘴角勾起一抹如愿以偿的笑意。
山雨欲来风满楼,但不管怎么说,和陈秀英又有了进展,这让他获得前所未有的勇气。
院子里也挖了个地窖。
不是陆远无聊,而是必须弄一个出来掩人耳目。
地窖比家里那个小多了,而且里面也很简陋,只放了少量粮食、蔬菜和鱼肉等。
如果里面啥都没有,会让人起疑。
陆远想了想,又搬了些煤炭放进去,还将陈秀英用剩的棉布棉花也放了些。
“真到了最坏的地步,希望能糊弄过去,不至于让那人在家挖地三尺。”
陆远揶揄地笑笑,爬出地窖,又把地窖入口整饬了一下,也弄得有模有样。
他有预感,这一次很可能是大风暴,会让他吃点苦头。
但是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要想彻底跟那个家作切割,这些是必须承受的。
日子照常过,陆远并没有因为马涛的动作而改变什么,照样上山下河。
不过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他不想打黑熊的主意,免得白忙乎一场。
一般上午采野荠菜,运气好能采到赤灵芝,中午去河里捞会鱼,有收获便去找陈林。
下的活套陷阱也没闲着,偶尔也能逮到一只傻野兔,或者瞎得瑟的獐子。
两天后。
陆远凑了五十块钱,交给陈秀英。
“干啥?”陈秀英大概能猜到他是准备还给于红的,但还是问了一下。
“娶媳妇的彩礼。”陆远一本正经地道。
“……”陈秀英被他撩得俏脸通红,稍后白了他一眼,“在哪学的油嘴滑舌?”
“把钱藏好,别让人找到。”
陆远朝她咧嘴一笑:“要是有人问你,我赚的钱哪去了,你就说我好赌,赌输掉了。”
陈秀英望望他,眼圈红了:“是不是他们要来抓你?”
“两天了,差不多。”陆远自嘲地撇了撇嘴,“如果不是雪大,昨儿他们就该来了。”
“……”陈秀英看着他不说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傻媳妇儿,别哭。”陆远心疼地给她擦眼泪,“我肯定活蹦乱跳地回来。”
“讨厌——呜呜——”陈秀英说着失声抽泣,将额头靠在他肩膀上。
陆远犹豫再三,才鼓起勇气伸手轻轻环住她的腰。
没办法,虽然重生了一回,但在和女人相处方面他还是经验太欠缺了。
此刻他紧张得身体僵硬,头脑也乱哄哄的,无数的念头在头脑里面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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