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邀请赛前一周，电竞论坛炸开了锅。
《震惊！KPL竟允许女选手参加男子联赛？》
《性别平等还是规则破坏？》
《"清"的真实身份大起底》...
类似的标题霸占了各大电竞媒体头条。
林志雄的公关团队显然没闲着，一夜之间，沈清昭女扮男装的事情被添油加醋地传播开来。
裴宴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
DYG训练基地的窗外阳光明媚，却驱散不了他心头的阴霾。
自从KPL听证会结束，沈清昭公开性别后，舆论风暴就愈演愈烈。
"裴哥，你看这个。"
辅助小胖递过平板，屏幕上是一段采访视频。TTG战队的林昊对着镜头信誓旦旦："女子联赛和男子联赛本来就有区分，'清'这种行为是对所有男选手的不尊重..."
裴宴关掉视频："跳梁小丑。"
"但影响很坏。"教练林峰走进训练室，"现在网上分成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他拍了拍裴宴的肩膀，"明天的表演赛，你和沈清昭会成为焦点，准备好了吗？"
裴宴点头。
这场在新加坡举行的国际邀请赛，原本是展示KPL实力的好机会，现在却因为沈清昭的性别问题变成了舆论战场。
手机震动，是沈清昭发来的消息：「在干嘛？」
「训练。」裴宴回复，「你呢？」
「直播。」沈清昭附上一张截图，弹幕密密麻麻，有支持也有辱骂，「让他们骂呗，我又不会少块肉。」
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很"沈清昭"，但裴宴知道她一定不好受。他想了想，回复：「结束后我去找你。」
「好啊，带宵夜~」
当晚，裴宴提着沈清昭最爱的小龙虾来到她的公寓。
开门时，她看起来疲惫但精神不错，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小揪。
"饿死我了！"沈清昭接过外卖，眼睛亮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猜的。"裴宴跟着她进屋，发现茶几上摆着两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堆资料，"在研究什么？"
沈清昭盘腿坐在地毯上，一边拆外卖一边说。
"对手资料。明天表演赛的韩国选手Kim，最近常用英雄和习惯走位..."她指了指屏幕，"我想找点突破口。"
裴宴在她身边坐下，近距离看，沈清昭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这几天没休息好。但她谈论战术时眼睛闪闪发亮，丝毫不见疲态。
"别太累。"裴宴忍不住说。
沈清昭挑眉："担心我拖后腿？"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开玩笑的。"沈清昭递给他一只手套，"来，一起吃。"
两人安静地剥着小龙虾，偶尔交流几句明天的战术。
这种平静的相处让裴宴恍惚觉得外面的风暴并不存在，只有这个温暖的小空间才是真实的。
"对了，"沈清昭突然说，"我准备明天用雅典娜。"
裴宴惊讶地抬头："雅典娜？"这个冷门英雄在职业赛场上几乎绝迹，"确定吗？"
"绝活。"沈清昭狡黠地眨眨眼，"我偷偷练了三个月，就等这种场合。"
看着少女的样子，裴宴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我会配合你。"裴宴轻声承诺。
第二天，新加坡室内体育馆座无虚席。
裴宴站在后台，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观众席。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有不少人举着带有性别歧视口号的牌子，甚至有人穿着印有"女人滚出电竞"字样的T恤。
"别看了。"沈清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专注比赛。"
裴宴转身，今天的沈清昭格外耀眼——
她穿了KPL特制的队服，白色为主色调，袖口和领口有淡金色的条纹，衬得她肤若凝脂。
栗色短发精心打理过，左耳戴着一枚小小的银色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紧张吗？"裴宴问。
沈清昭摇头："兴奋。"她活动着手腕，"终于能在国际赛场上证明自己了。"
主持人激昂的声音响起："让我们欢迎KPL的代表选手——裴宴和'清'！"
两人并肩走上舞台，聚光灯如影随形。当沈清昭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时，观众席爆发出混杂着欢呼和嘘声的声浪。
她面不改色，对着镜头微微一笑，然后比了个"V"字手势。
"哇，'清'选手今天格外漂亮呢！"女主持人热情地说，"第一次以女性身份参加国际比赛，有什么感想？"
沈清昭接过话筒："没什么特别感想。"
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电子竞技，实力说话。"
这句标志性的回应引发了一阵掌声。主持人又转向裴宴："裴宴选手，作为'清'的长期对手和朋友，你对她的实力有什么评价？"
"顶尖。"裴宴简短地回答，"今天的表演赛会证明这一点。"
表演赛采用2v2模式，裴宴和沈清昭对阵韩国队的Kim和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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